生无可恋,这是在夏琳脸上写着的四个大字。
“你要是就这么死了,你对的起受了重伤的田立东吗?他为了你这个妹妹,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我身手指向那婚纱,即使被大雨冲刷过,可上面,却依然还有鲜红的颜色。
田立东被打的流了多少血啊!
亲情的羁绊让夏琳动容,她惨白的面色浮现出紧张和忧虑,突然间,她神色严肃起来,将我扶了起来说:“走,我们现在就走。”
我尝试着起身,可刚要发力疾走,身体就疼痛起来。
眼看那两个摩托车司机距离我们越来越近,我握住了夏琳的手腕说:“我伤的太重了,走不了,你先走,不用管我。”
“让我就这么扔下你?你以为我是你那么没良心的人啊!”夏琳一副义薄云天的姿态。
“现在不是讲义气的时候,他们要你活着,肯定是要利用你,可我,一个普通小老百姓,对他们没什么用!”我试图用力推开夏琳。
“虎子,你们两人干什么呢!”突然间,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马上转头看了过去,那两个摩托车司机已经摘下了头盔,一人是何昌润,还有一人是力哥!
这怎么可能!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妈的,你个垃圾玩意,说,这几个月是不是偷懒了,一群虾兵蟹将就把你打废了啊!以后出去别说是跟我混的。”何昌润还是那一副模样,拽拽的,一脸贱样。
看着他们走到我们面前,我开心而安心地笑了。
有他们在,就算天塌下来,我也很放心。
坐上他们的摩托车,他们将我们到外面的公路,顺着公路走了二十来分钟,看到了一个渔村。
猛然间,我记起,德叔在羊城东南方位的一个渔村那里避难。
渔村并不是很大,而且,房子都很分散,我们到了比较靠海的一幢二层的石头房子前,德叔从里面走了出来。
比起几个月之前的德叔,眼前的德叔穿着一身黑色的棉麻服,那曾经看起来温和而年轻的脸,增添了不少的风霜。
“阿力,你去把老赵找过来,让他先给虎子看一下伤。”德叔扫视了我全身一眼,脸上露出了关切的神色。
老赵是一个和德叔岁数相仿的中年人,一身的黑色衣服,他的皮肤有些黝黑,一张脸,给我治伤的时候,从头到尾都没表情。
看着他那不怒自威的神情,我即便好几次疼起来,也都不敢吱声,全都是默默咬牙咽进肚子里。
老赵在收拾医药箱的时候,德叔走了进来。
“还好,只是骨折和脱臼,给他复位了,问题不大。”老赵这话像是在说给我听,又像是在向德叔汇报。
德叔点了点头,老赵拿着医药箱离开了。
“别见外,他是我一个兄弟,从以前就这性子。”德叔走了过来,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哪里会,他的手法很好,给我接骨,我都没感觉多少疼痛。”我并不是在客气,回想起他给我接骨时候,电光石火便接上了的手法,心中又是一阵惊叹。
德叔笑了笑,并未继续说这件事,而是谈起了今天的事:“是露露联系了我,他说你在这附近遇到了麻烦,让我派人去帮你。”
是江白露!
也是,除了她,还能有谁知道我的行动,又还能有谁可以请的动德叔来救我。
心头一阵暖融融的感觉,要不是德叔在,我都要幸福地笑出来了。
老成的德叔似乎已经看穿了我,他笑了一声说:“这几天你就不要去哪里了,好好在这里养伤,大学城那一边也不用太过担心,经过你上午这么一闹,刘家和夏家这一阵子可有的忙了,而且,田立东的父亲田国雄刚刚召集了所有的手下总之,羊城是越来越热闹了,他们没空来搭理你。”
“谢谢德叔。”我感激地看着德叔,虽然德叔没说,但这一点儿眼力见我还是有的,他肯定也从中安排了不少事。
德叔那一双深邃而仿佛有些迷雾般的眼睛和我对视了一下,他没再说什么,笑着起身,轻轻拍了拍我的腿,走了出去。
我迫不及待地找出手机,然后拨通了江白露的电话。
“你没事了吗?”江白露每一次接起电话,都是直接进入正题。
“该接的骨头都接上了,好好休息一周就没事了。”我如实相告,也学着她,说重点。
“这一次,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刘家和夏家会为了联姻,如此凶残。”原来,也有江白露算不到的事。
听江白露的语气带着自责,我心疼起来,但我没有直接关心,而是直接开口说:“其实,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你是从哪里听出我担心你了?”江白露还不认账。
我故意思考了一小会儿说:“这样啊,那可能是我会错意了,哎呦,好尴尬啊”
电话那一头传来了一声难得听见的笑声,而且,我能感受的到,江白露是放松地笑了这一声。
“你的笑,真好听。”我忍不住地赞叹了一声,不是故意的阿谀奉承,而是听到她的笑声,伤口的疼痛莫名都松缓了起来。
“可我不怎么喜欢笑。”江白露这一句话很严肃。
“那看来我最近得开始多看笑话书了。”我这一句话很随性。
“虎子。”突然,江白露这般叫了我一声。
心头猛然一颤!
这一声,不仅仅是称呼情切了,我还能强烈感觉到其中的温柔和亲近之意。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