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邱天放就别过脸去,再也不肯再看一眼地上的吴谦,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又跑来一个鞑靼士兵,跪倒在博古元的面前,这才缓解了屋中的一丝尴尬,“博古将军,这是独孤将军的手信,独孤将军吩咐要博古将军您亲自打开。”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博古元接过书信,丝毫没有要顾忌邱天放的意思,当着邱天放的面打开信封,看完书信,博古元的面色阴沉不定,紧接着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
“博古将军,独孤将军在信上说什么?”邱天放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样自己才能尽量不去想吴谦死前说的那些话,这样才能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一些。
博古元垂下双手,右手将那书信在手心中揉皱,凝重的看了一眼邱天放,立刻又变了一副样子,长舒了一口气,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量平和一些,“没什么,大帅让我们攻下肃州城之后,火速派兵赶往凉州,里外夹击攻下凉州,剩给我们的时间恐怕不多了…”博古元深吸了一口气,将信中的内容说了出来,其实独孤将军的信中说的是白沧海歼灭铁骑军的事情,但是博古元还是刻意的隐瞒了这个事情,毕竟邱天放只是一个刚刚归降的汉将,博古元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和邱天放说的。
邱天放自然也是能看得出来博古元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嘴角微微抽搐,脸上却只是闪过一丝阴霾,“那照博古将军你的意思,我们是现在就立刻动身赶往凉州吗?”
博古元摇了摇头,现在肃州城刚刚攻下,城中民心不稳,要是现在把所有人都带走的话,难免这城中的军民不会生出反心,到时候这刚刚得到手的肃州就会又拱手让给了明朝的汉人,那时候自己就是腹背受敌,恐怕处境比现在的白沧海也好不了多少,“邱将军,我将重骑军留在这肃州城内,你可以调动这支骑军,你就负责留在肃州城内,帮我鞑靼安定民心,切不可再出什么变故,我这就带着轻骑飞速赶往凉州,轻骑马快,他白沧海一定想不到,这样到时候给他白沧海来一个出其不意。”
邱天放望了望天际已经开始泛白,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依照博古将军所说,我邱某一定会帮大帅治理好这一城地方的,到时候就静候大帅之师凯旋而至。”
“好!既然如此,事不宜迟那我就即刻动身赶往凉州,我能给你留在肃州的兵马不多,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不要激起民变。”博古元匆匆嘱咐了邱天放几句话,转身跑进校场,亲自点了一些轻便的骑兵,趁着西北的最后一抹夜色仓促出了肃州城。
“哈!哼!哈!”当第一缕晨曦洒到巴中城的那个偏僻小院的时候,原本空旷的庭院中早已经是站满了长风镖局的弟子,只有刘老独自一人站在最前面的位置上,看着这帮长风镖局弟子努力的样子,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无奈,这段时间长风镖局的变故发生的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大当家——方昊焱的死终于是彻底激起了这些弟子心中的不甘,自从是来到这处偏僻的小院之后,不用刘老催促他们每天都是自觉地在这里要刻苦练上好几个时辰,这不,鸡叫之前这些人早就已经站在了院落中;只是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轩辕翔怎么样了,他还是这么年轻,就让他要挑起这份沉重的担子,每每想到这里,刘老都是有些不忍,可是…可是还能怎么样呢?一想到长风镖局的那些仇恨,就非得要依靠轩辕翔,要不就凭着这些弟子恐怕难是神腿门的对手。
刘老想着这些,不知不觉陷入了沉思,直到一直紧闭的院门从外面被人用脚踢开才清醒了过来,“谁?”刘老第一个站了起来,长风镖局的人来到这里之后一直都是十分低调,刘老甚至都要禁止他们随意外出,生怕会遇到一些江湖中人,到时候要是让的这处地方,后果将是不可思议的,所以到现在整个巴中城也不会有人知道这处看似偏僻的小院中住了这些长风镖局的人,现在却突然有人就这样闯了进来,刘老第一个能想到的就是神腿门,却没想到开门的人竟然是一个女人,不!应该说这所有来的人都是女人,她们身着统一的黑色锦衣,头上也都是统一的将发髻高高盘起,露出了雪白的玉颈,腰间挂着一柄长剑,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她们所有人的衣领上两侧都绣着一朵娇艳的紫嫣花,一走进这处庭院那为首的女子先是环视了一圈院中的道,“哼!没想到堂堂的长风镖局竟然也会流落到这般地步,放着成都城内高大气派的府邸不住,却要在这一处偏僻破落的小院中苟延残喘。”
听到这女子不善的语气,长风镖局的弟子个个都是面露愠色,握紧了手上的兵器,可是还没有摸清楚来者的意图,大家也都是将自己心中的怒气压制下来,刘老脸色一黑,板着脸问道,“这位女侠今日来此莫非就要要看一看我长风镖局的笑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笑话看完了那就请姑娘离开吧,不要扰了我们长风镖局的清净。”
东方怡看了一眼说话的刘老,“哼!一个马上就要死的老头,这说话的脾气倒是不小,和你们说实话吧今天我们来这里不仅是要看你们长风镖局的笑话,还要送你们集体去见你们那个薄命的的大当家!”东方怡话音刚落,她身后的一众女子都是拔出佩剑,遥指着远处的长风镖局弟子。
刘老被人这么用剑指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