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清晨,微醺的冬阳斜洒进屋内,东方越缓缓的睁开双眼,本想起身,却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人将自己紧紧地抱住,低头看去,看到那一双纤纤玉指,东方越这才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原来自己就这么任由这个鞑靼公主抱了一夜,佳人在侧,东方越却不敢有一点动作,生怕会哪怕是一点的细微动作都会吵醒仍在睡梦中的她,就这么保持着这个姿势侧躺在床上。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直到身后传来一声细微的嘤咛,鞑靼公主这才悠悠转醒,看到胸前的一双葱白玉指,微微颤动,东方越不知道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有多长时间,总之身体已经发麻,轻轻地问道,“你醒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原本才刚刚醒来的鞑靼公主一惊,原本惺忪的睡眼这时候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是一个男人的后背,几乎是一种本能,鞑靼公主抽回双手,坐了起来,拽起身上的喜被,将自己全身严密的裹了起来,神色有些紧张的看着东方越,不过很快的,鞑靼公主便是想起了昨晚的一切,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是自己嫁的东方越,一时之间,鞑靼公主的脸又变得通红起来。
“额…”东方越的武功虽然不如东方剑,但是身后鞑靼公主的这一系列的动作自然是逃不过东方越的感觉,东方越苦笑一声,想要坐起身来,不过因为一晚上都保持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缘故,身上已经完全麻了,这一动到是引来一阵痛呼,好不容易才坐起身来,背对着床上的鞑靼公主,东方越语气不变,“公主不必惊慌,昨晚…你我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东方越不是食言之人,洞房已过,想必陛下不会再有所怀疑,从今天开始,我便去偏房,不会进正房一步,你就把这里当做是自己家,不必拘束。”
东方越的这一番话说完,不知道为何,鞑靼公主的脸上闪过一抹落寞的神色,明明东方越这么说,自己应该高兴才对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心中多了一抹的失落,这到底是为什么?鞑靼公主有心想要解释,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看着东方越的背影,鞑靼公主紧咬嘴唇,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柳儿为相公更衣……”
东方越摆了摆手,“不必了,我东方越有手有脚的,更衣这点小事还是做得来的,我不习惯这样的小事还用别人伺候。”说话间,东方越已经是恢复了过来,站起身来,将长裳披在身上穿好,拉开房门的一刻,东方越好像是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说道,“对了,公主也早些起吧,天色不早了,想必义父和大哥已经在正堂等待了,我们…也该去奉茶了。”说完话,东方越在鞑靼公主吃惊的目光中走出了房间。
……
“姑娘,看看吧,这凤钗做工精良,配上姑娘肯定好看。”庐州城中一大清早便已经是人声鼎沸,街道上布满各色的小贩,此时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子正站在一处摊贩的面前,手中虽然拿着一只凤钗,但是目光却在远处的两个人的身上游走不定。
“喂!我说这位姑娘,你到底买不买,要是不买的话,可别挡在这里妨碍我做生意啊。”那小贩一连招呼的好几次,可这个姑娘的目光自始至终就没有在这只凤钗的上面有过停留,那小贩也是有些恼怒,想要将这个奇怪的客人赶走。
“啊…不…不买了……”那女子被这小贩说了一声,这才转过头来,看到自己注意的那两个人已经快要走远,这才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凤钗,准备追上去,可是这一转头,却没有想到正好是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一时吃痛,那女子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眼中含怒的看向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只见他一身锦衣,看样子应该不是寻常人家,身后还跟着四个人,那四个人虽然身着麻衣,但是目光坚定,自始至终都和这公子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样子应该是这个公子的随从,虽然那女子恼怒,但是此时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简单道了一声,“对不起”那女子便想从一侧绕开,追上自己一直在跟的那两个人。
却没有想到那公子竟然是伸手将自己拦了下来,刘公子今天也是心情不好,自己身为庐州城知府的公子,在这庐州城中已经是作威作福惯了,一向都没有人敢忤逆自己,可是没有想到前几天竟然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几个不长眼的家伙,不仅是趁着自己酒醉的时候打了自己,竟然是还把自己带去的官兵给打成那般样子,还有那统兵也着实没用,不仅没有帮自己出了那口恶气,反而还被斩去一臂,害得自己在爹爹的面前也没有办法交代。
这口恶气他一直憋在心里,只是这两天找遍了全城,也都找不到那几个人的影子,本想着今天一定要翻遍全城也要找到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在大街上走着,也能遇到这样美貌的女子,刚刚撞了自己的女子仔细看去,长得倒是真的好看,柳眉明目,薄唇皓齿,玉颈细腰,怎一个美娇娘可以形容得了,只看了一眼,那刘公子便是有些走不动道了,想自己在这庐州城中对于各家姑娘也算是了如指掌,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还有这样一个美人儿。
“你做什么?”那女子被这刘公子拦住了去路,心情也是颇为不好,眼看着那两个人就要走远,焦急之下,这才开口质问道。
“嘿嘿,小美人儿,这么着着急急的要去哪里啊?刚刚才撞了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