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忽然腾空,龚绫本能地伸手环在了贺狄颈后,刚好老太太往这边儿望,她脸更红了,脑袋僵硬地往外梗着,尽量不往贺狄怀里靠,小声说,“我没事可以自己走。”
男人淡笑,“抱都抱了,再放下来,似乎有些麻烦。”
语毕把她搂进卫生间,反手关上了门。
龚绫靠在盥洗台上,望向站在浴室门后闲适随意的某人,他已经把她抱进来了怎么还不走?难道他要看着她方便吗?那也太难为情了吧。
“你先出去”她低垂着眼帘,脸颊上的热度始终未退。
贺狄蹙眉,两步走过来,双手撑住盥洗台,将她困在怀里,“害羞了?不用这么拘束,你忘了?这几天给你清洗伤口的都是我。”
龚绫咬住下唇,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下面缝合的伤口的确是他给她清洗的,原本这是护士的工作,但他不放心,怕她再伤着,所以都是亲力亲为。
每次小护士送药水过来,贺狄帮她清洗的时候,对方都偷偷地笑。
龚绫知道对方没有恶意,大概就像学生时期某两个人被传在谈恋爱,老师提问了其中一个紧接着提问另一个时,班里总会有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那两名小护士还相当年轻,应该都没结婚,想来还没见过丈夫给妻子清洗生孩子之后缝合的伤处。
想到这儿,她心里颇有些动容,顺势伸手搂住了他肌肉线条流畅的劲腰,手慢慢收紧,把脸埋在了他怀里,“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没有食言,活着回来了,既然回来了,以后就再也不许走了,我要你每天都宠我爱我陪着我。”温暖从他胸口传到她细腻的肌肤上,迅速游走全身,让人觉得脑子晕乎乎的。
她索性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仰起头,鼻尖在他颈窝里蹭了蹭。
睁开眼睛准备再说些什么,却发现他目光里都是燎原的火,烧的疯狂而热烈。
龚绫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抱到了盥洗台上,男人的吻像狂风暴雨一样倾泻而下,轻易就掠夺了她全部呼吸,略微粗糙的手解开她上衣纽扣,透过柔软的布料探了进去。
很久没这样亲近过了,每一个毛孔都格外敏感,龚绫忍不住轻颤了下。
伸手抓住他的手,“不要。”
贺狄动作略停了下,与她额头相抵,眉目中有散不去的情、欲,“不要什么?”
龚绫知道他在逗自己,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明知故问。”
男人笑了,俯下头,又捉住她的唇反反复复里里外外吻了个遍,末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将她锁住,“快快把身体养好,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擦枪走火了。
龚绫赶忙从他怀里退出来,对着镜子整理好被他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开凉水往脸上拍了拍,努力稳住呼吸“咱们出去吧。”
“不是要上厕所吗?”
“错觉这会儿不想上了。”她说完开了卫生间门。
老太太听到动静往这边看,龚绫想起刚刚在里面发生的事,不敢迎接老太太的目光,心口更是禁不住怦怦跳了起来,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虽然扣子扣好了,但布料早就被某人揉的皱巴巴的。
她现在假装镇定,也不过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反观跟在她身后出来的某人,脸色丝毫未变,好像刚刚在里面差点把她吞吃入腹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老太太看龚绫双手搅在一起,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年轻人,好几个月没见了,相思成狂,一旦碰到一起就像火星撞地球一样,怎么能不**呢?她也是打年轻时过来的,明白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