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殿下,若是因为天璃簪而来,还请殿下高台贵手!”
金家长子说的小心翼翼,甚至连说话的用词都是经过一番揣度。
话落,一颗心化作紧弓之弦,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扯住两端,紧蹦紧蹦。
众人的面色骤变僵硬,转而又是欲哭无泪,再转便忽暗忽明,连心里祈祷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金家长子不是让你好好说话吗?那尊杀神要天璃簪就给他呀,给他呀,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啊!
阎司落在身侧衣摆,缓缓抬起,挥动着奇异符文,负在身后,鹰锐的血眸穿过低眸不敢与之对视金家长子,浅落在神色复杂的云月身上。
“高抬贵手?”
低醇迷人的声线,汇合成音,四字淡淡浅落,尾音提高,似是在反问,又像是在问话。
此时所出的声音并不是云月平时所听的美酿般的声音,而是地狱冥潭之水所酿造的冥魂之音。
声音所到之处,所有人的灵魂像是被一阵龙卷气刃刺穿,苍穹深渊般的气势,无法阻挡。
冥音入耳之际,一种灭顶般的恐惧,自然而然的从心间窜起,无法抑制,只能尽量远离。
阎司的视线并未扫向金家长子,却还是让眸颤抖不止,闻得那意味不明的四个字,心中紧绷的弦像是被人拨动一下。
惊雷般的轰鸣在心间飘飘荡荡,半会的沉寂,金家长子依旧身形不动的站在那里。
熟眸流动着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偏执,明知惹上这尊杀神,会有严重的后果,但他还是必须要为之一争。
纯琉金他决不相让!
“是,请战王殿下,高抬贵手!”金家长子态度虽小心翼翼,为了天璃簪,却还是不遑多让,执意争取。
众人差点吓趴了去,恨不得将背靠的墙壁凿出个窟窿来,好逃之夭夭,金家长子啊,饶了我们吧,你急着送死也不要将我们牵连在内啊。
“哦?”寡薄的绝唇溢出意味深长的音节,谁都无法读出其中深意。
在众人皆是一头雾水间,祥云袖中一阵气流涌动,眨眼间,放置在云月身旁的天璃簪,便出现在他那温热又修长的的大掌中。
众人皆心生一窒,金家长子见宝盒出现在阎司掌中,暗自咬牙,熟眸中偏执的光色依旧闪动不定,不过却不敢出一言阻止。
糟了糟了,早就叫你让给那尊杀神就不听,这下好了,让这尊杀神出手拿,老命又要耗多几年了。
就在众人以为阎司要拿着天璃簪,气息轰炸他们后扬长而去时,阎司沉臂一伸,送至到金家长子的眼前。
此举折煞了在场所有人,一时间议论唏嘘此起彼伏,战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送给金家长子?
绝不可能!绝不可能!莫非先礼后兵?
众人心中暗自揣度,脸色像是调色盘那般,百色皆有,辉辉相映,异常绚丽。
金家长子眼帘中突然印着天璃簪,心也是徒然一惊,头顶似是有道晴天霹雳闪过,战王殿下这是……送他?这绝不可能!
“战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金家长子猛然抬眸,撞进那双鹰锐的血眸时,犹如深陷地狱冥潭,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只得战战兢兢的转移开眸光,沉默好一会才开口问道。
阎司龙眸沉眨,龙卷凌风隐隐而起,睥睨之态尽显,冷冷道:“不是你说要和本王谈谈的吗?那就好好和本王谈谈!”
众人闻言甚是疑惑,数百之容皆闪不解之色,金家长子更加是一头雾水,和战王殿下谈谈?他说的?
阁内有过死水一般的寂静后,有几人和金家长子先行反应过来,几人顿时感觉头顶之上,乌云密布,雷鸣阵阵。
“轰隆——”
连连的倒地声,如潮水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倒地之人皆已经反映过来,金家长子瞥了云月一眼,惊愕中不望退后。
尚未眨眼间,便已经站到离他们许远的位置。
“战王殿下请见谅!”
金家长子牙关紧咬,微俯身,一拱手,熟音颤颤,眸中一直坚持的偏执,被那句话轰散,连他一直以来的高态自信也渐渐被震的碎裂。
众人此时才意识到刚刚他们一直以为是云月胡诌出来的友人,是确有其人,而且还是他们暗自否决的那个大人物。
一想到他们之前对“战王友人的嘲讽取笑,理亏的几人皆面如死灰,心里一阵鬼哭狼嚎。
翼蘅引听懂阎司的话时,面色也骤变,再看云月时的眼神也渐渐有了说不出的异样。
想不到那小子竟真与战王相识,从战王出现的时机来看,两人的交情怕是不浅,有趣!
一旁的孪生侍卫直接惊愕到一动不动,僵硬的身躯隐约见得到石化的现象。
平平无奇?普普通通?见鬼!
四处厢房躲起来的人各个大气不敢喘,神色已经难堪到了极点,尤其是刚刚对云月出言不逊的人,似乎都已经看见自己一脚踏入化成灰烬的边缘
阎司的视线,此时稳稳的落下云月那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汹涌的非常厉害的容颜上,鹰锐的眸光骤变温和,血色眸面浮现的是独属于某王妃的清浅流光。
仅此一瞬间,刚刚还散着地狱冥潭般骇人气势的阎司,在他人尚在惊魂未定间,已经变得温和,转换速度,快如激流闪电。
云月躲闪的眸光不敢朝前,完全无法与阎司对视,这种情况说不说话都已经乱的不行,她只求不要再乱。
再出现迷一样解释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