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见云月已经快撑到极限,连忙指挥在一旁手忙脚乱却没有对策的几人,“你们三个,去药阁将我桌上所有的瓷瓶全拿来,快去!”
清风话落,连忙给云月施针,勉强稳住快要将血管涨裂血液。
“月儿,你怎么了?”阎司此时才发现云月面上的痛色,心瞬间提起,焦急不安。
清风面沉声稳的告诫,“王爷!血木灵芝,小尾指那么一点,都足够王妃全身回血了,你用了十颗血木灵芝,可是会把王妃充血充坏的,若不是王妃还能压制,刚刚喝下去那会可能就往生了!王爷下次用药一定要经过清风的同意。”
阎司呼吸一紧,裹着云月的手,十分紧张,“月儿,为夫不是有心,为夫只是想让月儿多补点血而已。”
云月眨了眨眼,以示理解,她的阎司自然不会害她,只是她还是赞同清风刚刚的话,用药还是先经过清风再说。
没一会,刚刚冲出去的几人又脚下生风的狂奔回来,在清风指示下,将每个瓷瓶都开盖,整齐的摆放好。
“要做什么!”阎司见清风朝云月拔刀,抬手拦截,他现在见到任何危险都下意识的想毁灭,他的王妃若再伤一丝一毫,他绝对会让一干人等陪葬。
“阎司!让清风放血!”云月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一句劝说。
“王爷,王妃体内的血液太多,不放不行,再拖下去,王妃真的会出事,快让开。”
阎司听到放血,心生一窒,他不想让云月受伤,但是碍于眼前的境况,他又不得不放行。
“月儿,对不起!”阎司轻吻云月的掌背,歉意深不见底。
清风握刀的手有些颤抖,对他们王妃动刀他也于心不忍,只是眼前的境况没得选择,最后一咬牙,还是在云月的腕上划出一道伤口。
伤口刚开,血液正要外流,清风拿着瓶子正准备接血,伤口却以肉眼见得到的速度愈合。
“这——”清风惊愕的看和伤口越来越小,不是该如何下手,这种恢复速度他从未见过。
云月眼明手快的空出另一只手聚起红光,压制住伤口愈合。
“滴——滴——”
突然,血液在伤口处决堤,流速极快的滴落。
清风忙着开瓶接血,其他人负责拧好,大家忙了半个时辰后,小方桌上近百个瓷瓶全部装满,云月体内的血液也不再流窜,红光撤走,腕上伤痕立即修复。
“清风,那些血好好保存,我有用用处。”云月看着桌旁上百瓶瓷瓶,面色骇然,一下子取了那么多血,以后有什么突发事情,也能轻松应对,不知道算不算因祸得福?
云月恍然间想起以前被取血拍卖的事情,黑曜眸光一闪,一个重金入袋的主意暗中打定。
清风看了一眼沉浸在无尽歉意中的阎司,让其他人帮忙把瓶子带回药阁,所有人都明白意思,那人抱上十几瓶,接二连三的退出寝殿。
“月儿——”阎司坐在床沿,抚摸着她的手腕,疼惜的呼唤。
“阎司不要这样,我知道你是好意,没事的,下次注意用量就好。”云月捧着阎司的面颊,神色轻松的安抚道。
阎司始终在意刚刚那道伤痕,无法释怀,“是为夫的错,为夫应该要注意的。”
“没关系,当做经验就好,阎司不要自责。”
“为夫过意不去,让为夫好好赔罪吧。”阎司郑重的请求。
云月轻笑出声,安慰道:“不要过意不去,不用赔罪,阎司不要在意。”
“要的,做错事就要赔罪,为夫应当好好赔罪。”阎司正正经经的回道。
云月见阎司执意,笑笑的问道:“那阎司要怎么赔罪?”
阎司神色凝重的圈住气色比以往还好的云月,认真道:“以身相许!”
云月闻言,笑意顿时凝固,急忙挣脱,正直道:“不用了,小事而已,阎司不用赔罪,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阎司也不用在意。”
“为夫过意不去,自然会在意,让为夫好好向月儿赔罪。”阎司边说,衣袖高拂,暖帐飘扬落下,极力挣扎的某人已经被禁锢在他身下。
“阎司别闹!快下来!有你这样赔罪的吗?”云月两脚顶着阎司的胸膛,用力举起,冷断决然的拒绝这个得寸进尺的赔罪。
屏风后的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看到了她的不愿意,她的挣扎,静如死水眸面,泛起汹涌的涟漪。
少年拖着一个软枕,加快了机械滞缓的步伐。
“啪——”
少年钻入暖帐,举起软枕,用力砸向热切索吻的阎司。
空气,突然停止流动,挣扎的动作,训斥的话语,顿时停下,整个寝殿,寂静无声。
“唰——”
龙颜沉,龙眸暗,鹰锐视线裹着灰飞烟灭的杀伐,扫向床边的少年。
弯曲的龙爪,紧跟着,对准少年,灭顶性的掌风,即将脱掌而出。
“阎司住手!”云月抱住阎司的手臂,死死压下,拼尽全力阻止。
阎司极力隐忍,好声好气的提醒,“月儿,这里是禁地,你应该告诫你的人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不能。”
嘟嘟属于特殊情况,来阎司寝殿占他位置,他还勉强能够理解,这不知从何处捡来的毛头小子,也来他的寝殿,还把他放眼里吗?
“我知道,阎司先冷静,不准出手,我会处理好的。”
云月安抚好阎司后,挪到床沿,还没开口,少年拿着枕头擦了擦云月的脚底,和其他被阎司接触过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