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曾毅和燕南飞两人说着话,那边,却是已经闹开了。
若是牵扯到了旁人,或许还有人敢管一管,可是,牵扯到了东厂,如今东厂的番子那就是不能惹的主,只要沾惹上了,那就没有好下场。
所以,这事,虽然看不惯的多,但却没有一个敢管的。
“老东西,你可别想着咱们不敢动你。”
那边,带头的那个满脸横肉的东厂番子已经是本性暴漏了,一口一个老东西,原本,他是想着为了博得美人心的,现在,既然是不可能了,那,强抢的话,可就没什么顾忌了。
“咱们不动你,那是看在你孙女的面子上,日后,若是你孙女回去给咱做媳妇了,也不好动你,可,你要是在敢这么不知好歹,可就别怪咱不客气了,到时候,你孙女和咱的喜酒,你喝不上,可不能怨谁。”
这东厂番子的话,说的是气人,这话,明显是在威胁这老李的,要么,答应了他的这么亲事,那,自然什么都不提了。
可,若是敢不答应,再拦着,到时候,真把他给打死了,那也就死了,反正,他孙女只要没事,那就成。
“你孙女跟了我,那是保准比现在强的。”
要说这个东厂番子耍横,可,其却也是懂些说辞的,这是先威胁,又利诱:“到时候,咱保你吃穿不愁,不比你现在整天拉二胡让你孙女跟着唱曲,一天赚不了几个铜板的强?”
老人也不吭声,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但是,从他那毫不退让的动作和表情上,就能看的出来,这是丝毫不为之所动的。
“老家伙,你可别给脸不要脸了。”
东厂的番子,什么时候和人讲过道理,刚才的那番话,在这番子看来,都已经是他的忍让了,这老家伙该立时答应了,然后把孙女送过来。
可,这老家伙还敢如此抵抗,这东厂的番子如何不气,好歹,他手底下,也有那么一对小卒子的。
许是那拉二胡的老李也知道,和这东厂番子讲理,那是没道理可讲的,亦或者是往时,该说的早就说过了,却是仍旧一声不吭,只是,握着二胡的手背之上,青筋都暴漏了出来。
“行,老不死的。”
那带头的东厂番子忍不住嘿嘿笑了笑,只不过,这笑,却是似笑非笑的冷笑。
“人给老子抢了。”
带头的东厂番子嘿嘿怪笑着:“小美人,别指望谁来和爷抢你了,那混账东西,现在可是不在京城的。”
这带头番子说的话,若是刚才,曾毅或许不知道什么意思,可是,经过刚才店小二那么一说,曾毅却是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指的是另外那个同样看中这唱曲少女的东厂番子了,若是那个番子也在,两人争抢之下,最后,怕是还要和之前一样,拖着。
这不是说另外一个番子就是好人,而是,通俗的比喻,两只狗抢一根骨头,相互咬了起来,在他们咬的厉害,没分出输赢的时候,反倒是没空去咬地上的骨头了。
这比喻虽然难听,可,却是事实。
“唉。”
曾毅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吭声,不过,燕南飞却是明白了曾毅的意思。
原本,已经走到老人跟前准备动手的东厂番子,被一盘不知道从哪飞过去的盘子带菜扣在了脑袋上。
“哪个吃了雄心豹子……。”
东厂番子的一句话还没喊完,燕南飞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跟前,手中一柄软剑横在了这东厂番子的脖子上,森寒冰凉,只要轻轻那么一划,就能立时送他见阎王。
“你知道你在干什吗?小子。”
这动手的东厂番子是被吓住了,冷汗直流,双腿发软,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别看东厂番子嚣张,那是他们认为别人不敢怎么他们,说白了,就是狗仗人势欺软怕硬的主。
若是真碰到个不要命的,他们也害怕,毕竟,他们若是死了,哪怕对方最后也被乱刀砍死了,那又有什么用?
只是,这被燕南飞拿软剑架着的东厂番子没力气说话了,可,旁边却还有几个番子呢,尤其是那带头的番子,仍旧是嚣张无比。
“咱们可是东厂的人,小子,不该管的事情,最好别管,要不然,怕是难以收场啊。”
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或者说是东厂的大本营,这领头的番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吓唬住的。
“比起你们东厂的番子来,我这还真不算是嚣张了。”
燕南飞咧嘴一笑,跟在曾毅身边时间长了,却也学会了不少曾毅说话的方式,这明摆着是再说东厂番子嚣张的。
那带头的东厂番子立时脸就阴沉了下来,看来,人家是明知道他是东厂番子,还出来管事的,并非是之前不知道他身份。
若是如此,今个这事,可就麻烦了,对方既然知道他东厂番子的身份,还敢出来管事,那,就证明人家不怕事。
不怕事,这没什么,东厂专治这种,可,问题是,今个,他们虽然是几个人,可对方明显是好手啊。
“不知这位大侠是何方高人,咱们不妨坐下来好好谈谈。”
这领头的东厂番子能爬上去,也是有些脑袋的,知道什么时候,不能硬来。
“这可是别了。”
燕南飞轻轻一掌,推在跟前的那番子身上,看似力气不大,可却让这番子从台子上直接倒飞了出去,砸在旁人身上,才算停了下来。
对于所谓的人质,尤其是这几个番子,燕南飞还真不屑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