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袅袅中，他的脸朦胧着，看起来好像是笼上了一层雾，令人看不真切，只是身上的寒意愈的清晰。
还有，那种从骨子里面透出来的狠戾。
谁敢动小包子，那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沈炼将一头黑向着后方抓了抓，他现在也有些愁。
该不该做？
“我没有说你一定要进来，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也根本没有办法给你任何的保证，如果失败了就是粉身碎骨，你自己想好了，下场不会好到哪去。我之所以会告诉你一声也不过是因为想要让你知道，如果你参与进来，胜算会更大一些。”费以南身上的西装依旧是如此的干净妥帖，如同他这个人一样。
沈炼垂眸，他说的对。
他并没有强迫或者其他，仅仅只是将这件事情告诉他，做或者不做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只是……
想到如意这两日的憔悴奔波和忙碌，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一样，他恨不能拿自己换小包子的平安，如果真的有一丝丝的线索，为了如意，他一定不会放弃。
在顷刻间下了决定，道；：“你所要支持的那个人的资料全部给我，我现在就要看。”
“防备心还挺强。”费以南淡淡说道，但是动作却丝毫不慢，从储物柜中的一沓白纸中抽出来了数十张纸，递给了沈炼。
沈炼挑了挑眉，道：“看来你是早有准备，也早就认定了我会答应。”
“虽然我们是情敌，但是我还是不得不夸赞你一句，你确实是一个合格的情敌，而且成功的让我感到了危机感，你应该感觉荣幸。”费以南道，“这些都是你需要的，还有剩下的那些是对手，你快点儿看完，这一场战争很快就要开始了，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准备好一切。”
“很快，什么时候？”沈炼正在一目十行的翻阅着资料，但是陡然经听到费以南这么说，就好奇的问了一句。
费以南快的说道：“今天晚上十二点，现在是晚上七点了，你还有一个小时看完这些东西，然后剩下的四个小时用来部署。”
“这么快？”他以为最快也要等到明天，“为什么在半夜？”
费以南道：“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没有听说过改朝换代都是在晚上吗，白日太阳升起的时候，意味着新生。那时候，一切也都尘埃落定了。”
沈炼嗤笑：“我记得某个人之前说过，只需要两个小时。怎么，现在又换成了五个小时了？”
“我说的是睡了一觉之后，醒过来迎接新生，大半夜的谁结束了不睡觉啊，闲的没事儿干！”费以南此刻和他斗着嘴反驳道。
“失败了会死吗？”沈炼冷不丁的问道。
费以南淡淡的回答道：“或许吧。”
他在做出了这个决定之后，早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是现在忽然还是觉得有些不舍。
不后悔，只是不舍宋如意这个傻女人，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他，她会不会难过？在某年某月某日的时候，陡然想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