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了,两只手搭在云晋尧的肩膀上,一左一右,又不敢太用力地去推他。
确实,是自己将他吵醒的。
看出林逾静眼底的惊慌失措,云晋尧反而觉得有趣:“干嘛,你想杀我?”
他本是跟她开玩笑,不料,她竟然当真了,吓得脸色白,眼圈也渐渐泛红了。
“我……我没有……”
林逾静咬着嘴唇,连连摇头。
就在昨天下午,宁修远才告诉她,山庄和大通银行马上就要签署贷款合同。
她毫不怀疑,如果云晋尧现在给那位赵总打一通电话,哪怕他只是随便暗示两句,这个合同恐怕就要打水漂了!
所以,她绝对不能惹怒他。
林逾静的反应让云晋尧感到十分意外。
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在露出害怕表情的时候,也可以这么勾人。
这么一想,云晋尧不仅不生气,反而还心驰神往起来。
他卷着刚才弄醒自己的那一缕头,一点点地绕在自己的食指上,然后贴近她的耳畔。
“想杀我的人多了,干嘛那么害怕?其实,杀我哪有那么难,尤其是对你来说……”
云晋尧的语气愈暧昧起来,薄唇一张,含住了林逾静小巧的耳垂。
他模糊不清地说道:“浪一点,累死我,让我死在你的两腿之间,不也一样吗?”
她颤抖不已,一半是害怕,一半是羞愤。
可云晋尧却来真的,极尽诱惑地去撩拨她年轻敏感的身体,等到林逾静终于有了反应,他终于满足地露出笑容:“想要就直说,干嘛非得趁我睡着了,再去偷看我?”
她喘息:“我没有……”
听起来不像是反驳,倒像是撒娇。
他满意极了,将她的小嘴吻了又吻,这才动作轻柔地继续。
听到林逾静出微弱的一声闷哼,云晋尧倒是主动停下,给她一点时间去适应。
她皱着眉头,疑惑不解:“你怎么了?”
他失笑:“对你温柔不好吗?”
林逾静瞠目:“我以为你和这两个字根本不沾边儿!”
前几次几乎每一次都会把她弄伤,她又觉得耻辱,不可能因为这种事去医院,只能忍着,偷偷擦一点药膏。
见她还有力气说这么多废话,显然是不痛了。
下一秒钟,云晋尧抿紧嘴唇,绷着下巴,又恢复了一贯的疏狂。
她顿时有一点点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说几句好听的话,再哄哄他,也不至于再遭一遍罪!
等到看见床单上那一抹咖啡色的污渍,林逾静按着微微酸胀的小腹,用仇视的目光看着云晋尧。
“我说过,那个还没结束呢!你会让我得妇科病的!”
她越说越委屈,哭出声来。
用过的纸巾被揉成团,和两个用过的避孕套一起散落在地上,空气中散着一股淫靡的味道。
他表情餍足地靠在床头上,安抚道:“不会的,我又不脏。”
林逾静随手扔了一个枕头过去,正打中云晋尧的头。
他下意识地一眯眼,却并没有火。
沉默了几秒钟,他再次开口:“行,我保证,以后每个月的这个时候绝对不碰你。但你也得保证,你不能主动撩我,你要是撩了,又不让我碰,那就得用别的方法让我高兴。”
云晋尧盯着她的嘴,意有所指地说道。
“鬼才撩你!”
林逾静骂了一声,又去洗澡。
身后传来他的笑声,刺耳而嚣张。
第二天上午,林逾静接到了宁修远的电话。
“你的房间正在打扫,墙纸都花了,要重新贴才行,可能还需要两天的时间。”
他不谈私事,只谈公事:“或者你在云总那里多住两天,这周我就要和大通的赵总签合同了。”
她听懂了,在合同正式签署之前,自己跟在云晋尧的身边,就是一个保险。
林逾静出冷笑,主动问道:“要不要我找记者主动爆料,说我已经住进他家了?这样不是更保险了吗?说不定还能从其他银行那里得到贷款呢!反正我现在不就是这个作用吗?”
捏了捏眉心,宁修远阻止她继续轻贱自己:“不要这么说。何况,这不是我逼你的。”
一句话,成功地令林逾静闭上了嘴。
是啊,宁修远没逼过她,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没错,是我自己乐意的,我不应该向你脾气。对不起,宁总,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她匆匆挂断了电话,咬着指甲,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
云晋尧一大清早就走了,林逾静十分怀疑,他是怎么做到前一晚几乎没睡觉,第二天又神采奕奕的。
她可做不到,在被窝里磨蹭到九点半。
他不在家,林逾静就在房子里到处转一转。
饿了,她打开冰箱,里面塞满了吃的喝的,应有尽有,就算一个星期不出门都足够了。
而且全都是她喜欢的。
就连这里的网都比山庄要快,刷剧,听歌,打游戏,全都倍儿爽。
一时间,林逾静觉得自己成了掉进仙境的爱丽丝。
直到她现自己忘记带卡出门,头总是滑下来,很不方便。
“这里应该不会有女人用的东西吧……”
林逾静自言自语,在卫生间里一无所获,只好回到卧室。
她咬着嘴唇,一把拉开衣帽间的房门。
里面都是男人的西装,休闲装,皮鞋,便鞋……应有尽有。
抽屉里则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内裤,袜子,领带,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