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瘴气,连猎人都不敢进来。
肯定是这些人放出话,做出来的假象,就是让人不敢来东峦。”
顾倾城恍然大悟。
“铁矿是战争必备品,是朝廷禁物,挖这铁矿之人,包藏祸心。
没想到整个西山蕴藏有那么多的铁矿,并不止一个矿口。”拓跋濬沉吟道。
“什么人那么大胆?敢私自挖矿?”顾倾城蹙眉道。
拓跋濬的眼神变得狠戾:“在皇城边偷矿,普通人,没这个胆量!”
“对了,押解这些奴隶的是轻骑将军乙浑,我那天几乎与他打起来。”顾倾城看着下面道。
拓跋濬把她靠过来,吻了一下她的头,佯怒的低声骂:
“你这胆大包天的丫头,不但冒充万寿宫的掌事姑姑,居然还把我的御林军腰牌,借给那个多管闲事的小子。
冒充姑姑不算,还让人冒充御林军,你有几个脑袋够砍啊。”
他嘴里虽然骂得狠,却是一脸的得意,与有荣焉。
“我……那也是情急权宜之计嘛。”顾倾城颇有些不好意思。
见大将军并非真的生气。
她一瞬后道:
“对了,你丢了御林军腰牌,陛下和穆统领会不会惩罚你啊。”顾倾城担心的问。
拓跋濬看着她咧嘴轻笑。
上天竟送了个这么可爱的女人给他!
顾倾城边说边从贴身处拿出那枚腰牌,递给他:“你拿回去吧,否则查出你丢了腰牌,你会没命的。”
拓跋濬忍不住把她抱过来,又亲了亲,匪气道:“小东西,知道心疼你的男人了?”
“我……我是怕少一个人保护我。”顾倾城噙笑道。
“嘴硬心软的小东西!”拓跋濬狠狠亲了一下,把那枚腰牌又塞回她的贴身处。
顾倾城错愕的看着他。
“我说了,这是咱们的定情信物,你就要贴身带着。
即便玉簪是最早的定情信物,可这腰牌是再次邂逅的定情信物。
以后可不能随便借给别的男人了。否则,我就将那人剁了。”
“你不会将那日那位大哥剁了吧?”顾倾城紧张道。
“放心,我女人的大哥,就是我的大舅子。我剁了他,你还不把我剁了?”拓跋濬笑嘻嘻道。
他的表情显得吊儿郎当。
“混蛋!”顾倾城扭了一下他的鼻子,“什么大哥大舅子,我连他是谁,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让你胡说八道!”
“嘘!”拓跋濬低声道:“小声点,别让他们听见了。”
顾倾城也认真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现在就下去抓住他们?”
“我的女人会那么傻吗?”拓跋濬失笑,轻轻抚摸她的头。
顾倾城记得,梦中的白无瑕,就很喜欢这样轻轻柔柔的抚摸小蝶的头。
顾倾城心里暖暖的。
“我只是问问你的意见嘛。”顾倾城往下面探头。
拓跋濬道:
“这矿口不是露天矿,看那个洞口,应该要深入山腹,看这势头,含矿量比西矿口要多几十倍。
他们才刚刚开采,要想挖出真正的好矿,还早着呢。
这私挖铁矿打造兵器是杀头灭族的大罪,幕后主谋不会轻易出现在这铁矿现场。
即便是乙浑,一个轻骑将军,也没这么大的胆量。”
“你的意思,是有人意图打造兵器谋反了?”顾倾城惊骇的低叫。
拓跋濬点点头:“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一定要把幕后之人揪出来。咱们暂时先回去,这事我来处理,你别担心。”
拓跋濬说完,拉起她一起上了竹鸢,悄悄飞走。
“你可要小心了,他们既然能冒这么大的风险,说明他们穷凶极恶,什么事都能做出来。”顾倾城不无担心道。
“宝贝,我知道了。”拓跋濬幸福的笑。
他们飞回刚才起飞的地方暂时停了下来。
顾倾城沉吟道:“这些奴隶,是当初乙浑负责赶来西矿山的,你说,这东峦矿山之事,会不会与乙浑有关?”
“**不离十,倾城,你一定要小心乙浑和东平王,之前在路上刺杀你的那些奴隶杀手,便是乙浑派人收买,你要小心提防身边的人,以防被他们再暗害。”
“当初我舅舅的死,与乙浑脱不了干系。但乙浑与我素不相识,他是柳如霜的表兄。毫无疑问,就是柳如霜请她表兄出马对付我的。”顾倾城冷笑道。
“乙浑手段残忍,他既与你后母联手,不达目的,不会轻易罢休。即便皇宫,也会危机四伏。”拓跋濬还是担心道。
“你放心,即便危险重重,我也会应付自如的。”顾倾城向他笑笑。
拓跋濬看着顾倾城,沉吟道:“或者,我干脆把那个毒后母给灭了?”
“以暴易暴,不是正当途径,而且我们必须要证据确凿,要她认罪才能将她伏诛。
这段日子,我明白何谓越挫越勇。闾左昭仪想毒害我,都不能得逞呢。”
顾倾城大有不将她们放在眼里之色。
“闾左昭仪和你那个毒后母都是居心叵测,这样的人,为何还要姑息!”拓跋濬不置可否。
顾倾城看着大将军担心的脸色,又笑道:
“那样的人,我岂会姑息?只是现在我忙于老祖宗的寿宴,还腾不出手来对付那个毒妇。我会注意自己安全的,你就别担心了。”
“要杀你那个后母,不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的事吗?”拓跋濬不以为然的冷笑。
顾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