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的声音大到张横仍然想要装作没有听到都不可能了。
扎哈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胡半仙在里面故作高深就算了,怎么这个凡尘俗世的人也这么不知进退。
里面胡半仙的声音传了出来:“这位可是连我都要退避三舍的大人物,自然可以替你解决问题。”
这语气里,颇带着些挪移的意味,大概是是有点对张横刚刚的话报复的意味。
听到胡半仙这么说,东方健也没有再喊话了,只得脸『色』迟疑地让人带着张横两人离开。
“两位,这边请!”
有人走了过来,邀请了他们过去坐车。
张横抬头一看,便见到了停在自己两人不远处的一辆桑塔纳,扎哈低声嘀咕道:“这人还真是有点意思啊,胡半仙就是国内外豪车接送,我们两就只配坐桑塔纳了。”
张横随意笑了笑,带着他一起坐上了车。
东方健的豪车队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前往了古涿鹿县的旁边几个道观和寺庙,接了几个道人和僧侣一起下山。
扎哈从窗子里看到这些道人和僧侣都一一坐上了豪车,忍不住冷笑着说道:“看起来那胡半仙也怎么样嘛,人家还不是准备了后手。”
张横则是说道:“估计不是给胡半仙准备的,而是给请不到胡半仙准备的。”
扎哈愣了一下,而后哈哈笑道:“感情人家觉得我们两个根本就没有什么能耐,所以还是做了另一手准备。”
来到东方家并不大的院子之后,张横仅仅是看了一眼便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同样也是因为风水局犯冲煞的问题。
他们走下车,和那些道人僧侣一起朝着里面走去,路上东方健跟一众人说说笑笑,开着昏腔,那些道人和僧侣倒也不怯弱,居然跟他聊得很开心。
这种在犯戒边缘试探的道人和僧侣张横倒是许久没有见到过了。
“喂,你跟胡半仙是什么关系?”当众人都落座以后,那个浓妆艳抹的东方怡情便对着张横两人朗声问道。
张横没有回答,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坐着,他只是来帮助东方健解决问题的,可没有必要跟这些人纠缠。
坐在东方健身边一个身负桃木剑的道人眼神一挑,便灼灼望向了张横,他凝视了张横片刻后说道:“想来是胡前辈的后辈之类的了,胡前辈故意派来练练手的。”此言一出,众人恍然大悟,而东方健则是埋汰道:“我这段时间也没少给胡半仙送东西啊,香火供奉一律送上,他自己不来就算了,居然还排个人来练手,忒不给我面子了
!”那个身负桃木剑的道人名为涂绯,眼神之中尽是玩味,他道观里的长辈跟胡半仙一直都很不对付,觉得被胡半仙压了一头,如今他过来却是见到胡半仙的后辈,自然在心
中思忖着等会要压他一头。
他霍然起身,望向张横说道:“师弟不用紧张,我家中长辈好歹跟胡前辈有着不错的交情,等会我会多多照拂你的,你过来给我打打下手就好了。”
旁边的人眼神皆是变化了,一副看笑话的神情。
东方健冷哼一声,显然也是不怎么待见张横。
东方怡情小丫头则是说道:“你们怎么能够这么欺负人家?第一次出来做事情很丢人么?太坏了!”
说着她便笑了起来,自然这话语不是给张横开脱的,反倒是有点嘲笑的意味。
扎哈迟疑了一下,准备站起来驳斥他们,没想到却被张横拦住了。
张横淡漠地开口说道:“我只是跟胡半仙打了个赌,过来帮助解决问题而已,若是你们不需要我也能解决问题,那再好不过了!”
此言一出,众人神情皆是再度变化。
“真是好大的口气,跟胡半仙一样只会沽名钓誉!”
“等会若是要你来解决问题,只怕会弄出更多篓子来!”
……
不少人都眼神不善地望着他,低声哼道。
东方健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骂道:“自己有多少水平就做多少事情,别夸海口,你就给这位涂绯小道长打打下手就行了!”
张横眼观鼻鼻观心,思考着天灯自燃的问题,仿佛没有听到一样。
扎哈则是阴测测地看了一眼涂绯,轻笑道:“只怕这位土匪道长等会解决不了问题要回去找家中长辈来擦屁股呢!”
东方健家里的风水问题其实说起来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不过就会因为房屋的布置问题弄出了穿心煞,导致家里人颇多犯病。
这问题其实很好解决,只要观音灵感玉来镇压就可以。
只是,若真的这么好解决的话,东方健用得着大张旗鼓地去请这么多人来帮忙么?
张横来的时候就看过了,这一次穿心煞和前面见过的天斩煞、反弓煞一样,都有一些异变。
这一次的穿心煞不但很难化解,甚至还会威胁到前来化解人的『性』命。
想来这个穿心煞背后有着不少的其他问题,这可能还涉及到了东方家的气运问题。
“来吧张师弟,你过来给为兄打打下手。”涂绯站了起来,对着张横示意了一眼。
扎哈脸『色』难看,张横是何等身份,在九黎族内都没有人敢这么使唤他,即使放在现在的玄门之中也没有人敢对他大声说话,此人居然还要张横给他打下手。
张横头也不抬一下,仿佛是没有听到一般。
“师弟,你当真不愿意屈尊来给为兄打下手?”涂绯脸『色』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