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唐杰这一声怒斥,刚刚还火爆无比的场面顿时都安静下来,但其中派系中为首的几人却还隐隐面带不服之色。唐杰见此心中又是一阵急怒攻心,就又要发作,却被一旁的唐嘉唐预死死拉住,“大哥,大局为重啊”,唐嘉一边拉住唐杰,一边苦苦劝说道。
“哼!”唐杰猛然一甩衣袖,就将两人的臂膀甩开,“我现在也不想跟你们废话,现在是什么局势,相信也不用我多说,你们心里也明白,我不管你们平时怎么争权夺利,窝里斗,现在大家是一根绳上的蚱蜢,谁也跑不掉,你们要是还要吵下去,我就一个个把你们现在都劈了,再去钱家拉几个垫背的就是。”
眼见唐杰如此说道,唐家众修开始面面相觑起来。“大长老在上,不是我唐道不肯为我唐家出力,实在是有人欺人太甚,想我那二弟为唐家征战不知道多少场,因此身受重创,修为受损,不得矣才求唐坤匹夫这云凝露,这唐坤匹夫敝帚自珍就罢了,居然还眼红我那二弟那点家底,落井下石将我那二弟逼死不说,我二弟那孤儿寡母居然也不敢放过,此仇还未了,居然要让我为这唐坤匹夫殿后,我唐道是万万不肯答应的。”
一形容颇为丑陋,但身上气息却处于凝脉巅峰的修士梗着脖子说道,“哼,这云凝露非是我不愿给,而是你那个病痨弟弟给了他,不过也是狗眼潺潺几年,我说你们这些庶脉弟子简直不知上下尊卑,那升元剑还不是家族赐予的法器,他自己修为尽废,难道将这极品法器放在手上生灰不成,我不过是为了家族着想,想用这凝露置换过来,只是你那二弟气量太过狭小,竟然自己一命呜呼,这怪得谁,至于那贱婢与其子,自己身无长技,怎配做我唐家之人,自然是早早扫地出门,任其自生自灭了。”
一个满脸阴柔,举止颇为女态的中年修士阴阳怪气得说道,唐道闻言顿时勃然大怒,蹭的一声站起来,就要动手却被扑面而来的拂尘扫飞出去,一路上撞毁不少名贵器物,顿时便吐出一大口鲜血,萎靡在地,再也动弹不得。在场众人大骇之下,定睛已看,本来还在主位上的唐杰,一身袍袖无风自动,脸上满是杀气,直勾勾得看着远处犹自在缩在地上咳血不矣的唐道,已然是动了真怒。
刚才出过声的阴柔中年脸上笑意一闪而逝后,故作沉吟,便又想开口,却被空中呼啸而过的灵气巴掌扇飞了出去,撞破墙面后模样一时也凄惨无比,比唐杰好不了多少。
“看来久不出声,你们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今天就让你们知道,这唐家到底是谁做主”,说着唐杰再也忍不住浑身的杀气,就要结果了两人,然而举起来的手却又被唐嘉,唐预死死拉住,“大哥,这小辈不懂事冒犯的大哥,的确是罪该万死,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临阵之前擅杀大将,可是兵家大忌,望大哥念在我唐家的份上,息怒啊”,两人苦苦相劝,唐杰一阵挣扎之后却又把手放下。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们两个下去自己领一瓶断肠丹服下,若此次没有上佳表现,就自己死在外面,不要再回我唐家了”唐杰一脸冷酷得说完,便大手一挥,自有下人将两人扶走。经过这一幕,再也无人敢轻易作声,唐杰再冷哼一声便开始发号施令,将一一安排下去。
随着唐杰一阵安排,便不断有修士起身,然后躬身走出了大厅,就在其中,一面貌普通,气息不显的青年男子缓缓走出大厅之后,却没有回到自己在唐家的栖身之地,而是悄然得步入一片阴影之中后,便分成两道身影,一道依然按照之前的步调缓缓前行,一道却宛如幽灵一般,眨眼间便失去了踪迹,消失在了这片院落之中。
天语楼,天凝城最大的风月场所,在这刚刚入夜的时分,无疑是整个天凝城最为繁华热闹的地点之一,楼内只见无数莺莺燕燕各带盛妆,如蝴蝶一般在其中翩跹不已,而前来放松的各路富贵公子,英雄豪杰则是各拥软玉入怀,在这纸醉金迷中尽情享受。
而其中一个身形佝偻,形貌粗陋的龟公不断得点头哈腰,忙前忙后,在注意到一抹幽影之后,其脸色不变,缓缓踏入一偏僻根梁柱之后,等其再出来,幽影已经消失不见,其若无其事得又开始上窜下跳,走有逢源起来。
终于夜深,天语楼的酒客们大多已在大厅中散去,回归自己的客房,而此时忙碌了一天的龟公仍然没有撤去脸上的谄媚与卑微,在老鸨得一阵呼喝之中,便点头哈腰得退了出去。
待其退回房内之后,早有一个身着天狼重铠,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静静得伫立此地。这房间本来非常的狭小,但这男子处于其间,便给人一种无限高大错觉,仿佛这一片空间,都因为这男子的伟岸,而便得广阔起来。“将军”,佝偻龟公立刻单膝跪下,头深深得低了下去。
“起来吧,我当年天狼军中的亲卫,可就剩你一个了,你我情同手足,早跟你说了不必行这些俗礼。”黑暗中,钱启山的面容渐渐显露出来,而单膝跪地的佝偻龟公在钱启山此言之后,头却更低了,“将军之恩不敢忘,军中之仪不可废”,望着自己这个顽固到有些可爱的部下,钱启山一时有些哑然失笑,“罢了,你既然今夜肯来,那唐家的布置,想必你已经摸清楚了”
“是,将军”佝偻龟公此刻猛然抬头,眼中突然焕发出一阵惊人的神采,且不提在这房间中这佝偻男子如何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