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是晕机加恐高啊,果然是太不中用了!
“张口,吃药!”
以为,自己就算会昏厥,也不会有人理的,但这一瞬间,苏筱晓凭着仅有的意识,还是清晰地耳闻易天沉厚的声音温润地响起。
努力睁了睁眼睛,就这样看到他一张近乎完美而妖魅的俊脸靠近于苏筱晓眼前,他的眉正微微地轻蹙着,面色凛然而起,根本不像刚才调侃戏弄别饶主。
头皮不由地一麻,看着他,脑子忽的又短了路,不知道为何会沉下了脸,更猜不透他眸子里的幽光为何焰烛簇簇;而这张脸,好多次就这样在苏筱晓眼前放大,而每一次,都让苏筱晓忘了如何呼吸,但这一刻,苏筱晓似乎经不住晕眩的折腾,终于……
“呕……”
“ood,你这女人真的吐了,sky,她…她都吐到你身上去了,你快放开她,快放开她…”
“好臭好臭,臭死了……”
“sky,你快离远一点,快去洗一洗,快去…”
“天啊,我受不了了,乘务长,乘务长,让人快过来处理一下,快……”
……
是谁在苏筱晓耳边慌乱地叫嚣?
苏筱晓忘了怎么来,又忘了怎么失去意识,就连怎么在空中渡过那漫长的十多个时,都一无所知。
更不知道,自己为何又躺在了床上,望着头顶上那吊瓶里的药水一点一滴顺着那导管溢流而下,手背一处,正插着针头,迎接着那透明的液滴输入体内。
苏筱晓怎么了?怎么会在输液?
“醒了!”
茫然中,温和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苏筱晓睁了睁疲倦的眼皮,迷蒙地看到一身白袍的丁逸风推了推鼻梁间的眼镜,镜片中的光芒就这样反射到苏筱晓的瞳孔当郑
“丁医师?”轻皱一下眉,等适应了这里的光度,苏筱晓才缓缓地扶床而起,浑身有一股快要散架的感觉在折腾着,“我…怎么晕过去了,这又是哪里?”
刚问一句,发现喉咙如被火烧了一般,艰涩地疼痛起来,就连声音都变得低哑,晃了晃脑袋,刚好看到门外迎来了在飞机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她正托着一杯温水,递到了苏筱晓面前。
“你都忘记了?”丁逸风笑了笑,镜片后面的目光显得有些玩味。
苏筱晓对那女子点点头,接过了那杯水,了声谢谢,喝了一口,再问丁逸风,“我忘记了什么?”
苏筱晓好像只记得在机舱内被秦梦教训了一下,然后苏筱晓好像恐高,然后晕机,然后……
哦!对,苏筱晓晕机了,而且还,还…
“啊!”轻叫一声,苏筱晓连忙捂住了嘴巴,额头滑下三道黑线。
丁逸风摆弄一下输液管上的滑动关,调了一下点滴的速度,再侧头看苏筱晓,然后噗噗地低笑,“终于记起来啦?”
苏筱晓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干笑两声。
当然!苏筱晓是记起来了,苏筱晓还记得苏筱晓吐了,而且吐到易天的身上了,朦胧间更记得秦梦当时反应是如何的过激,甚至还回想到她那焦急的叫嚷,和扭成苦瓜状的俏脸,至于易天…他什么反应,咔嚓一下,像被剪断了一截胶片,剩下一片空白。
糟糕,他什么反应呢,左思右想,脑子发疼了,仍旧想不起来,猛的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心里滋生了不妙的预福
不记得了,这似乎不是一件好事啊,就是这样才危险啊。
纠紧眉头,拍了一下脑袋,痛感如被蚂蚁啃咬着一样,麻痒麻痒的,相当难受。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丁逸风突然间靠近了苏筱晓,一脸忧色。
“没,没有啊。”苏筱晓吓了一跳,慌忙往后移了一下身子,苏筱晓只是有些许睡觉醒来后的头疼而已,不需要这么大惊怪吧。
“真的?”
丁逸风似乎不太相信,他又逼近了几分瞅着苏筱晓,镜片背后的眸光变得有些锋锐。
苏筱晓慌的猛点头,“是,是啊,你以为是什么?”
苏筱晓的回答让丁逸风一怔,随后镜片背后那尖锐的锋芒渐渐地徒了瞳孔深处,接着他缓缓地站好了身子,眉心一舒展,神色换然泰之。
推了一下镜框,他又嘿嘿地笑,“没有,职业病而已,而且只不过是想逗逗你开心。”
“啊!?呵!呵呵!”又愣愣地干笑两声,面部的表情有些抽筋。
丁逸风想逗苏筱晓开心,这话让苏筱晓听得实在十分的不适。跟他只是见过三四次面,不算熟悉,也不至于到了可以开玩笑的地步吧,上一次在重症病房门前还见到他对苏筱晓存有异心,连词都话中带话的,他现在这样子,又算什么意思呢?
“咳咳!”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苏筱晓的思路。
太过投入的思绪,完全忘却了室内还有那个女子的存在,苏筱晓有些不好意思地脸起来,“抱歉,我一时走神了。”
女子抿抿嘴,礼貌性的点一下头,“苏小姐身体若是没事的话,我这就去跟总裁报告一下情况!”
“报告情况?”
这怎么好像例行公事一样?苏筱晓狐疑地瞧着她,一脸的不解。
“是的,我是总裁的理事秘书,叫陆悦,这些事情本是我的工作范围内的职责。”
她微微颌首,弯眉眯笑,嘴角边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若是她脱下那副大边框黑色眼镜,女人天生的娇媚和她独有的魅力,必定会夺人眼球,更会让人过目不忘。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