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沫明白后,望向了冷崇绝,这个总指挥师确实不简单,每一步棋都是将萧心晴死死的控制住,让她乖乖的说出,她害了碧乙。
“可是,我在家一点都没有发觉,你们怎么布置的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置的呢?”
冷崇绝扬眉道:“你去卧室的时候,萧心晴在你的卧室里,梨冰就带人布置了她房间里碧乙死去时的样子。而我则在书房里,和你父亲谈一笔交易,我主动提出说注资给萧氏,他一旦得到他想要的,必定会对我客气三分礼让四分,我说送了一些礼物给萧心晴,兄弟们搬上去放好,但不能给她知道,所以她被萧凌霄支去了你的房间,而你再去书房时,你父亲已经得意妄形,失去了思考能力。”
好慎密的心思!萧以沫不由感叹,他的每一个环节都是紧密相连却又环环相扣,少了哪一个环节都会功败垂成。
“那么你提出赞助萧氏公司,也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并非是为我才赞助萧氏公司,对吗?”
“以沫……”冷崇绝握着她的小手,“知道你担心我,我那一刻是感动的……”
萧以沫没有说话,只是有一种情动的暖流在指尖流淌,他传来的是他对她的保护和宠怜,她则是传给他一种柔柔的关心和感动。
“可是,可是……为什么萧心晴是光着身子在房间的?”她总觉得有蹊跷。
冷崇绝揉揉她的长发:“我不是没有去吗?”
“……”那就是承认有说了!萧以沫瞪他。
哈哈!吃醋的女人最大!
冷崇绝决定直接将她抱起来就往房间走,安慰吃醋的女人啦。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萧以沫恢复去水瓶画社上班,各大八卦杂志的负面新闻依然不减。
特别是妹妹杀人嫁祸姐姐,究其原因是因为争夺同一个男人造成的。而那个男人,就是黑街大少加总裁冷崇绝。
此次新闻一出来,萧以沫在水瓶画社的身份变得敏感了起来,很多人窃窃私语,很多人羡慕嫉妒恨,还有很多人将谣言越传越广。
她依然会每天收到一束雏菊花,这束花,只要她来水瓶画社上班,她就会收到,似乎已经成了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了。
而很多人开始猜测,这束花一定是冷崇绝送她的。
对此的纷纷议论,萧以沫一概不理。
因为,理也理不到。
索性,就别再去理。
一日。
萧以沫和鸿弈一起,到碧乙的墓地去看望他。
鸿弈道:“以沫,你不要再受这件事情的影响了,过去了的事情就让它过去。”
萧以沫声音沙哑:“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碧乙是我们两姐妹恩怨情仇的牺牲品,他本可以在画界有一番作为,最后却惨死在了一场无聊的爱情战之中。”
“爱情这东西,谁又能说得清呢?在爱情的国度里,没有对错之分,亦没有正义和邪恶之分,有的只是,爱情本身就有罪。”鸿弈也感叹唏嘘。
萧以沫重复这一句话:“爱情本身就有罪?”
“人本身没有罪,有罪的是爱情本身,爱情使人犯罪,甚至罪不可恕。”鸿弈淡淡的道。
“我怎么觉得社长的话这么有哲理啊!”萧以沫吸了吸小小的俏鼻,望着这个使人平静的男人。“我听了之后好受好多了呢!”
医院。
萧以沫收到萧凌霄住院的消息,赶了过来。
颜如玉一下子仿佛也老了十多岁,她正坐在萧凌霄的病床边,苍老而憔悴的看着萧凌霄。
心血管主治医生说:“病人刚刚从急救室抢救出来,你们会谈的时间尽量缩短,要给充分的时间让病人休息。”
萧以沫看着紧闭着眼睛仿佛毫无生命气息的萧凌霄,她似乎还记得十二岁那年他牵她手回萧家的情景,只是最近一桩又桩惊心动魄又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她的心离这个萧家,离她的亲人们也是越来越远。
“以沫……”
萧凌霄的声音很微弱,但萧以沫还是听到了。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的走到他的跟前,看着他又老又病的样子,一时之间泪水也涌了出来。
无论怎么样,他是她的父亲,血脉相连的父亲,虽然曾利用过她的婚姻,但也曾牵过她的手,抱过她小小的身子。
“以沫……”
萧凌霄微微的伸了伸自己的手,萧以沫有些迟疑,她呆愣了三十秒之后,却还是伸出手握住了父亲的手。
“爸爸……”
她这一声哽咽的呼唤,令萧凌霄想紧紧的握住,奈何受到病创的身体却使不上力。他虚弱的道:“以沫,爸爸不是个好父亲,当时萧氏危在旦夕,我选择了非寻做你的丈夫,我当时并不知道非寻和冷崇绝之间有交易。爸爸对不起你……我让你受苦了……如果我有别的办法,我不会这样……”
萧以沫听到这里泪如雨下,她的婚姻是交易再交易,当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成定局时,父亲一声对不起,又岂能弥补她心里的伤痛!
“爸爸不祈求你的原谅,但爸爸想你以后好好的生活,属于自己的东西一定要争取,没有什么东西会送到你的眼前给你去选择……你这孩子的心性太善良,而且特别容易死心眼……”
萧凌霄说完几句之话,一时呼吸不上来,脸色也越来越不好,他握着萧以沫的手也渐渐的松开……
“爸爸……”萧以沫不敢置信的叫道,可她手心里父亲的脉象越来越微弱,她冲门口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