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香将手轻轻抚摸上文竹的枝叶,文竹孱弱的枝叶被那双极具透明感的纤纤玉手衬托,更加凸显出轻盈的美感。像盘一样圆的橘红色月亮挂在西边的天上,乍一看去,正在喜香的头顶之上,温柔的月光使得美人更加的美艳动人。
喜香含笑着欣赏这别具一格的盆栽:“春婶经常打理它吧?”
“唔,那是自然,春婶能干,自己一个人就能整理这院子。”
“不过我觉得这里还缺点什么。”
“嗯?准三叔母觉得还少什么?”
喜香笑容放大,没有看着洛可儿,不过眼神倒是开心:“你这个丫头真会惹人开心。我看这里缺少一些鲜艳的颜色。”
“可是这大冬天的,哪儿会有什么鲜艳的颜色。”
“不如重点梅花?”喜香建议。
“我也提过这件事,不过春婶说梅花太苦,恐怕不吉利。”洛可儿显得有些郁闷,毕竟她是十分喜欢像是樱花梅花菊花松柏这一类代表品质高尚的植物,可惜洛家没有。
“唉,那就没办法了。”喜香也叹气着,跟着脚下挪了一步,没曾想,踩到了一块棒棒糖,那轻柔的身体立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手掌被磨破了皮。
鲜红的血从喜香那洁白的手掌中涌了出来,虽然不多,却也令人感到锥心的疼。
“哎呀,这是什么?”喜香捡起将她绊倒的东西,“这是……棒棒糖?”
洛可儿心中惊呼不好,那个棒棒糖是自己的!一定是从口袋里滑出来的。她感到极为愧疚,脸一下子红了,急忙走过去将喜香扶起来,小声道着歉:“对不起,一定是我不小心让它从裙子口袋里掉了出来。”
喜香明明手破出了血,却仍旧笑嘻嘻地宽慰洛可儿:“没事啦~摔一跤而已,如果你不嫌弃,就带我去处理伤口吧。”
“嗯,好呢。”洛可儿听着这轻柔的语气,心中十分舒畅,搀扶着喜香走进了房子。
洛可儿找到春婶:“春婶,急救箱在哪儿?”
三叔这时也在客厅,正巧看到喜香那纤细小手上面的泥土和血迹,十分生气又着急:“喜香!你把手给摔破了?你的免疫力低于常人,伤口碰到脏东西会感染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看把你急的。”喜香莞尔一笑,“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
“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定然不会让你单独夜出了。”三叔充满爱意地抱怨着,摸着西乡的头。
喜香像个被宠溺的小女孩一样,好看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目不转睛地望着洛叔。伤口被春婶处理完了她都没发现。
洛可儿心中对这两个人的爱情羡慕不已,虽说三叔整天吊儿郎当的,却意外地爱他的未婚妻。
但是,现在不是羡慕的时候,寻找小猫才是最要紧的事情。洛可儿鼓起勇气,再次回到那堵墙后面查看,沿着每个地方仔细寻找线索,却什么都没找到,只在地上发现一些透明液体。循着液体的踪迹找到了一块红布,红布里面盖着什么,洛可儿拉开一看,竟然是一面镜子,而小猫就在里面疯狂呼叫着!虽然镜子里面的世界有丰富的食物和多种多样的玩具,但是那个世界不是现实的世界,所以小猫怕得要命。
这是何其恐怖的景象,昔日自己悉心照料的孩子,一下子就被人害成这个模样,令洛可儿无法忍受。
“呀!”洛可儿心中害怕又悲痛,想要喊出来,但是理智的她及时止住了自己的叫声。
这……到底该怎样才能将小猫就出来呢?这个镜子又是个什么东西?总之,现在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发现小猫的事情,我必须装作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不然会打草惊蛇,有可能还会害了小猫。
现在自己需要做的,是理清思路,最有可能害小猫的到底是谁。
首先,今晚第一次靠近那堵墙时,小猫就在那里,正在被人挟持,当自己过去看时,他们却不见了踪影。巧的是,喜香这个时候来到附近,和自己聊起天来,她又没站稳,被自己的棒棒糖滑倒。这一切会不会太巧合了些?而且自己并不确定那糖是不是自己的,只不过因为洛家只有自己一人爱吃这种,又有将糖果放在口袋的习惯,因此会认为那是自己掉的。
所以,还有一种可能的情况:喜香来到附近,很有可能是为了某个人做掩护,她故意和自己说话,故意摔倒,全是为了让抓走小猫的人得以脱身。可是,自己感到墙后面时,那人已经带着小猫逃走了,完全不见踪影,而且那块红布和镜子应该已经在那里了,小猫已经被关在了镜子里面。既然如此,为何喜香还要继续混淆自己的视线呢?
对了!洛可儿恍然大悟,那个抓走小猫的人一定是三叔。她是为了让我回到客厅时,能够看到三叔平静地坐着,而不是气喘吁吁地刚回去的样子。如果三叔气喘吁吁,一定会被我怀疑。还有,喜香如果因为我而摔倒,磕碰了手,再加上三叔故意在我面前说出她免疫力低于常人很多的事情,导致我对自己的“过失”产生自责的心理,从而更不会怀疑到他们两个的头上。
这就是洛可儿能想的可能性最大的情况,她实在太聪明,总是能够另辟蹊径,从不同于寻常的思考角度入手,快速找到可信度最高的假象。
可是,如果真的是三叔所干,为何他要将小猫关在镜子里?
失魂落魄地走回客厅,三叔和喜香都已经不在。她突然想要查一查喜香的底细。
跑回房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