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碰,疼,疼呢。”淮容吃痛直嚷嚷。
“啊,流血了!你赶紧了坐下让我瞧瞧。”
明美扶淮容在沙发坐了,抬头,见大哥拧身走了,明美当即哭丧了一张俏脸,眼睛一红,眼泪就下来了,她冲着大哥背影扬声骂道:“苏立行,你丫太过分了,你就整一土匪来着。”
淮容无端挂彩,明美心疼坏了。
知道她最怕见血,捂着头不给她看,淮容笑了笑,“别哭,别哭,不碍事的,真的,就破了点皮而已,方才我逗你呢,一点都不疼。”
“还不疼?给我瞧瞧。”明美不信,要说不疼还就怪了。
“别,你别看。”淮容躲闪着明美的手。
给她看了,保不齐又哭了,他可是见不得女人流眼泪。
“给我看看。”明美憋着嘴,声音带着哭腔。
苏立行拿着药箱过来了,大手将妹妹给拨拉到了一边,“去,边儿去,纯粹添乱不是,给你看了能咋?”
“能止疼。”淮容笑弯了唇。
看到她紧张他,心疼他,淮容乐在了心里,这下子没白挨,值了。
“平时挺机灵的,今儿咋就不知道避开。”苏立行打开药箱,取出镊子钳了脱脂棉蘸了碘伏伸了过来,命令道:“手拿开。”
“我可不敢劳烦您大驾,我自个儿就是医生。”淮容不领情。
“现在我才是医生,最好乖乖的别乱动。”劈手打落淮容捂着头的手,镊子钳着脱脂棉就是一通胡蹭乱抹。
有些疼,淮容咧嘴,“你就整一兽医啊,下手能不能轻点儿。”
“你自己要当畜牲,那我也不否认。”
苏立行手里的动作没有停,淮容气苦,今儿还真是背到家了,傍晚给鱼刺卡到了,这会子倒好,流血了还。
“以后我要是再管你那破事儿,我就跟你姓。”明美冷,抬手抹了抹湿湿的眼角。
“跟我姓,还那不是姓苏!”苏立行忍俊不禁。
他老妹那可真是有够笨的呀!
淮容瞅着明美突然呆住,他笑着伸手,明美在他身边坐下,拿着纸巾帮他擦手上的血渍,逞着苏立行转身取纱布的那会子,淮容突然就在明美唇上偷亲了一口,明美忙掐他,眼睛示意她大哥还在跟前呢,淮容偷香成功,掀唇笑的乐呵。
苏立行正背对他们拿剪刀剪纱布,他说:“被他亲,你也不怕烂嘴!”那小子一张嘴多坏,也不知道明美喜欢他哪点儿。
明美低头,她的脸红了。
因为正巧赶上了双休日,赵时凉差不多这两天都往玉泉山别墅这边跑,话说那叫来的一个勤快。
只是赵时凉不知道的是淮莹并没有住在家里,他左等右等,不时的看向门口,孔洁瞥了眼儿子淮宁,示意他别老是陪人干坐着,好歹也找个话题啥的。
既然妈妈下了指示,淮宁又怎可违背妈妈的意思冷落了人家,淮宁去爸爸书房拿了棋盘出来,渐渐的两人熟络了。只是淮宁不习惯的是赵时凉张口闭口直呼他“大哥”,他就感觉到浑身不舒服。
楚荞就坐在淮宁边上观看,其间,她为两人添茶倒水,伺候的殷勤周到。
瞅了瞅落地钟,楚荞不安的看向门口,“我去院子透透气。”
“乖,别乱跑。”淮宁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两人眼神交流,楚荞心中明白。
楚荞在院子廊道来回走着,看见淮莹的车子开了进来,楚荞笨拙的挪到了院子,她趴在车窗向屋里头努了努嘴,淮莹不解,“大嫂,您这是……”
“那个……时凉来了好些时辰了。”楚荞如实说。
淮莹一听这话,她慌了,“大嫂,我突然想起公司……还有点事儿,我就不进去了,您可千万甭说我有回来过啊。”淮莹讪笑,车子倒了出去,一溜烟开走了。
楚荞手挠了挠腮,这丫头溜的比兔子还快。
孔洁隐约听到外面的动静,她出得屋来,就见楚荞站在院子,瞅了眼远去的车子,她问:“方才谁来了?”
“许放过来找淮宁,见我在,就让我代为说声。”楚荞脸有些烫,要她撒谎还真是有些心虚的慌,她不敢看妈妈探究的眼睛。
孔洁看着楚荞,“荞荞,你可是从不撒谎的。”这孩子睁着眼睛说瞎话呢这是,她可都看见刚刚开走的银色宾利了,那是公司给女儿淮莹配的车子。
“妈妈。”
楚荞低头,她抿了抿唇无言以对。
“好了,这散步也差不多了,别回头又冻着了。”孔洁扶楚荞上台阶。
“妈妈……我错了,以后不会了。”楚荞认错态度很好。
孔洁也没恼她,只是宠溺笑了笑,说:“妈妈明白你和小宁的心思,这事儿不急,让他们自个儿先处处,合则聚,不合则散,小莹今儿不想见,那就不见吧。”
见妈妈和楚荞进来,客厅下棋的两个人均抬起头来。
“许放刚说什么?”淮宁问。
赵时凉看着楚荞,眼睛里有着丝淡淡的失落,原来方才开进来的车子不是她。
楚荞愣住。
孔洁笑着替楚荞说:“又不是啥急事儿,荞荞也闹不明白,回头让她说你细听便是,哟,都这点儿了,那丫头今儿怕是有事耽搁回不来了,那咱们这厢就先开饭吧。”
“时凉,时凉……”
淮宁起身,看着尚在神游的赵时凉,他唤了两声。
“有。”
赵时凉收回心神,起身,习惯性站直了身体,严令以待。
“这是在家里头儿,也别太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