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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梅一愣,然后看着我,惊喜地叫起来:“哎,哎,怎么是你啊?”
“不错,是我!”我面无表情地说。
“你是干这个的?”付梅带着意外的口气说。
我没有说话,目视前方。
“这几个人是你的手下?你是他们的头?”付梅又问。
我还是不说话。
“你到底要怎么样?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付梅的声音突然有些紧张。
“带你到该到的地方去!”我说了一句。
“该到的地方?哪里是我该到的地方?你这个骗子,我本来以为你是他的朋友,原来,果然,你是便衣,你假仁假义把我送到这里来戒毒,一定是别有用心,你是想利用我,你是想陷害我,是不是?”付梅大叫起来,“告诉你,你是便衣我也不怕,老娘就是吸毒,没有贩过,吸毒多大的罪我心里清楚……”
我不做声,任凭付梅在那里唠叨。
“既然你要把我送进去,为何当初又要带我来戒毒?”付梅不解地问我。
我深呼吸一口气:“付梅,好了,休息会吧,你说累了没有?我给你说,我不是便衣。”
“不是?那这些人,这车,是干嘛的?”付梅说。
“不要多问了,待会儿你什么都明白了,带你走不是坏事。”我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
付梅总算暂时闭了嘴。
我突然觉得很累,心里很烦很乱,同时,还有一股巨大的惆怅和失落。
想到付梅今晚就要被李舜带走,想到付梅走之前也没有见到丫丫,想到付梅或许这么一走就永远也不会回来,永远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丫丫,永远也不会知道那天她见到的漂亮可爱女孩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我不由觉得这是很残忍的事情,不由心里感到十分恍惚。
其实,本来,我还打算等几天带付梅出来转转,制造一个机会让她再“偶然”再遇到丫丫,虽然不会告诉她丫丫是她的女儿,但能让她亲眼看看,对我自己也算是心里有些安慰。可是,这个机会已经没有了。付梅今晚跟随李舜一走,按照李舜的说法,她极有可能是再也不会回到海州,再也看不到丫丫。
母女不能相认本就残酷,却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我心里感到巨大的遗憾和伤感。
或许,这遗憾是永远的。
一想到是永远的,我的身体不由颤抖了一下,心里感到更加忧郁和惆怅了。
车子很快到了滨海大道,回到出发点,那辆特警车正停在路边。
车上的人都下来了,穿着雨衣在周围警戒,只有李舜没有下车。
我们的车开过去,停在侧面,然后我探腰伸手打开车门,对付梅说:“下车,过去吧。”
付梅看了看我,满面惊疑之色。
“去吧,那车里有个人要见你。”我说。
付梅又看了看我,我冲她微微一笑,点点头。
付梅迟疑了一下,然后下车,缓缓往那辆车走去。
付梅走到车跟前的时候,车门突然打开。
车门打开的一瞬间,我看到了车里坐着的李舜,此时,他的脸色异常苍白,面部肌肉不由自主在抽搐,目光冷酷而又犀利——
这时,我突然听到付梅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厉尖叫——
在听到付梅发出尖叫的同时,我转过身,走到海边的亭子里,看着黑暗中的茫茫大海。
我无法知道此时李舜和付梅是怎样的心情,我努力去体会他们此时的感受,但我也无法真正完全能体会透彻。
因为我不是李舜,也不是付梅,我无法走进他们的世界。
我没有看到随后发生了什么,只听到车门关死的声音。
车门关死,李舜和付梅就进入了他们的世界,没有人去打扰干扰他们。
特战队员在周围默默守护着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我站在亭子里,点燃一支烟,默默地吸着。
此时,我的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我似乎努力想让自己没有意识没有思想,我想让自己变得麻木,在这种有意识的麻木里不去想更多。
此时,我的手机突然来了短信,打开一看,秋彤发来的。
“你在哪里?”她问我。
我回复:“在海边。”
“一个人在风雨交加的海边?”她问我。
我没有立刻回复,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她。
片刻,她又发来一条短信:“你和李舜在一起的?”
“嗯。”我回复。
“他是不是今晚要离开?”她问。
看来,李舜或许和秋彤说过自己何时要离开,不然她不会这么说。
“是的。”我回答。
“他此时在干吗?”她问。
我犹豫了一下,回复:“坐在车里。”
“你呢?”她问我。
“在车外。”我回答。
“你在车外,他自己在车里?”她问我。
我又没有回答,我无法回答。
一会儿她说:“你不方便回答吧?”
我还是没有回复。
“好吧,我不问了。”
她没有再发短信过来。
我松了口气,却感到十分压抑和空落。
秋雨还在下,秋风还在刮,寂寥的夜,寂寥的我。
想到正在我身后不远处的李舜,想到经历悱恻的丫丫妈妈付梅,我的脑子里突然涌出几句话:英雄何去何从?红颜无泪无悔。一生的浪荡漂泊,只为换来一次刻骨铭心的爱。一曲流光飞舞,试问还有谁为你,碾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