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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爱国直接和正往车跟前走的管云飞擦肩而过,过去之后,回过头,冲我微微点了点头。
我暗暗松了口气,我擦,成了,关键时刻到底没有掉链子。
接着管云飞上了车,四哥开车离开了度假村,送管云飞回家。
路上,我默不作声,通过观后镜看着管云飞的动静。
“对了,刚想起个事,打个电话!”管云飞自言自语地说着,边伸手到风衣口袋摸手机。
我屏住呼吸看着观后镜里的管云飞。
管云飞的手突然停住了,轻轻咦了一声,然后摸出一个不大的小袋子。
管云飞从袋子里摸出一个微型录音机。
管云飞看了看,接着把录音机放回到袋子里,随即又摸出一个叠成四方的信纸。
管云飞皱皱眉头:“小亦,今晚你看到谁动我的风衣了?”
“没看到谁啊,”我说,“对了,就孙董事长吧。”
“哦……”管云飞点点头,面带困惑之色,然后说,“打开车后座的灯。”
四哥随即打开灯。
管云飞随即打开信纸,凑近灯光开始看。
看了一会儿,管云飞脸色突然微微有些变了,眼神开始发亮,立刻将信纸又叠好,对我说:“小亦,今晚,你真的只看到栋恺动我风衣了?”
“是的!”我说。
管云飞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管主任,怎么了?”我说。
我知道管云飞当然不相信孙栋恺会往他风衣里放那个东西的,打死他都不会相信。但他知道更不会是我,因为我一直就没有靠近他,更别说动他的风衣了。
我要的就是在这个效果,越是让他的思维发生混乱越附和我的意图。
“没什么。”管云飞随即将袋子放进风衣口气,略一沉思,摸出手机。
片刻,我听到管云飞说:“乔……我是云飞……我有重要事情要当面向你汇报。”
此时我最希望听到的就是这话。
不知道乔士达在电话里对管云飞说了什么,管云飞没有再说话,放下手机对四哥说:“掉头,去办公大院!”
四哥答应着随即掉头,直奔大院。
我坐在前排没有说话,此时,我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继续通过观后镜观察着管云飞,他此时眉头依然紧锁,面带困惑,带却似乎有显得有些兴奋。
我知道他为什么兴奋,也知道他为什么困惑。
只不过,管云飞兴奋地很镇静,困惑地很淡定。
进了大院,车子开到办公楼下,管云飞没有立刻下车,说:“今晚的事,你们两个,不准告诉任何人。”
我回头看着管云飞:“哦……”
“就是我上车之后的事!”管云飞又补充了一句,“这事不准和任何人提起。”
我和四哥忙点头。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管云飞说。
“不用送你了?”
“不用了,我自己有办法回去。”管云飞说着打开车门,直接进了办公楼。
四哥随即开车离开。
我随即摸出手机打给了方爱国:“你们马上赶到大院,不要进去,在门口密切注意进出的车辆。”然后我将管云飞和雷征的车牌号告诉了他们。
我此时是不宜在此地久留的。
方爱国答应着:“马上就过去。”
然后我让四哥送我:“四哥,你说管云飞刚才是不是在演戏?”
“我看不像!”四哥说,“我们做的很隐蔽,没有露出什么破绽,管云飞没有理由怀疑你,也没有必要在你面前演戏。”
“那就好。”我自我安慰地说着,松了口气,“好戏开始了,就等着看下一步了,今晚将是决定成败的关键时刻。”
我知道,管云飞此时无暇去想风衣口袋里的东西是如何出现的,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东西能说明证明什么。
管云飞显然看懂了那东西,明白那东西意味着什么,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去做。
他没有直接找雷征,是十分明智聪明的做法,也正合我意。我想做的也正是将乔士达扯进去。
到了我宿舍的小区门口,我对四哥说:“你先回去吧,明天照常上班,不要出车,如果有人给你派车出去,你就说我直接给你打招呼了,说我今天要用车。”
四哥会意地点点头:“明天上午,是方爱国留给你最后的期限了,是不是?”
我点点头:“是的,如果明天中午之前秋彤再出不来,方爱国就要直接把这事向李舜汇报。依照李舜的脾气性格,一旦他知道了这事,说不定就会冲动,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那样反而会将事情弄砸。不过这事我也不怪方爱国,他有他考虑问题的出发点,他有他考虑问题的角度,作为他的位置和角色,他这样做似乎也无可非议。”
四哥沉默了片刻:“你说老李会不会将这事告诉李舜呢?”
“我想老李比我们更了解他儿子,他断然不会的!”我说。
四哥点点头:“不知道今晚都会发生些什么。”
“我们该做的都做了,虽然好事多磨,但终归我们的计划得以顺利实施,需要做的事情都做了,剩下的,主动权不在我们,看他们怎么办吧!”我说,“按照我的思路和设想,或许今晚就能出结果,当然,今晚我们是看不到的。”
“好,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事随时和我联系。”四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