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给曾打了个电话。
“亦老弟,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电话里传来曾熟悉的声音。
“呵呵,彼此彼此,”我笑着,“多日不见,老兄最近可好?”
“托你的福,一直还在喘气,最近案子挺多,整天忙得没白没黑的。老弟你今天给我打电话,不会只是问候我的吧?说,有什么指示?”曾说话很直接。
“是有事,是这样的,三水集团的董事长,夏纪,刚被你们的人带走了。”我说。
“哦,这事我知道,三水集团涉嫌偷漏税的问题,经侦那边办的案子。”
“经侦的人你很熟悉吧?”我说。
“同一个系统的,自然是熟悉的。”
“那好,是这样的,我想请你给经侦办案子的兄弟打个招呼,别为难夏纪,别对他来硬的动粗的,可以不?”我说。
“哦,呵呵,兄弟,这个夏纪和你啥关系呢?”曾笑起来。
“夏纪的一个亲戚是我朋友。”我说。
我此时说的亲戚自然是老栗了。
“我明白了,一定是夏纪的亲戚知道你关系广社会资源多,请你帮忙给打个招呼的,是不是?”曾说。
“对,是的,我没有熟人,只能找你了,不知道老兄肯不肯能不能帮这个忙?”我说。
“你老弟既然亲自找我了,我自然是要帮这个忙的,再说了,这个忙也不让我费什么心,经济的案子,一般是不来硬的,再说了,夏纪是大老板,怎么着也会给个面子。行,没问题,我待会给经侦的哥们说下,让他们多关照下夏纪就可以了。”曾答应地很痛快。
“那就谢谢老兄了。”我说。
“都是哥们,什么谢不谢的,见外了。”曾说,“对了,我听说这案子是高层亲自抓的,很关注,我关照兄弟在里面不受罪好说,但是夏纪要既然进来了,想轻松出去,恐怕没那么容易了。作为我来说,能帮你的也只能是关照下,其他的,我是无能为力的,兄弟你要体谅。”
“这个我知道,我只是完成夏纪亲戚托我的事,其他的,我也帮不上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说。
听曾的意思,这案子很有可能是雷征亲自抓的,雷征这次是亲自出马了。
“明白就好,这偷税漏税,数额大了,可是触犯国法的,触犯了国法,那是谁也不好帮忙的。”曾说。
“嗯,是的。”
“还有事吗兄弟?”
“没有了。”
“那好,我继续忙了,再见。”曾挂了电话。
和曾打完电话,我沉思片刻,摸出手机给阿来发了短信:“有空没?”
片刻,阿来回复:“谁?”
看来阿来记不得我的手机号码了,起码是没有保存下来。
“亦克。”
“我日了,亦克亦大侠啊,难得你主动找我一次,哈哈。”阿来回复。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有空没?”
“有空啊,干嘛?”
“不干嘛,想约你一起喝茶。”
“卧槽,约我喝茶,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太阳还能从南边出来呢,来不来?”
“不去。”
“不来就拉倒。”我将手机放在桌子上,点燃一支烟,慢慢吸着。
过了一会儿,阿来果然沉不住气了,又发来短信:“只是喝茶?”
“你说呢?”我回复。
“我猜肯定不只是喝茶。”
“聪明。”
“嘿嘿,有好事没?”
“没有好事还约你出来?”
“啊哈,什么好事?”
“你猜。”
“你直接说,猜个屁。”
“不猜就算了。”
“妈的,那我猜猜。”
“猜吧。”
“发财的好事?是不是?”一会儿,阿来回复。
“算你聪明,答对了。”
“丫的,磨磨唧唧不早说,快说,到哪里喝茶?”阿来一听有发财的好事,似乎亟不可待了。
“半小时后,在开发区永泰路23号海边的那个茶馆二楼单间会合。”我回复。
“ok,没问题了。”
我收拾了一下办公室,随即就开车出发。
20分钟后,我到了茶馆,在二楼要了一个单间,要了一壶上好的龙井,然后让服务员出去了。
打开窗户,眼前是大海,海上雾气很大。
看看周围,没有什么可疑痕迹。
点燃一支烟,慢慢吸了几口,想起了老栗。
此时的老栗正在夏威夷度假,此时的他应该早已知道三水发生的事情,不知道老栗会做出如何的判断,不知道老栗会怎么出手来处理这事,不知道他会不会想到我正在出手这事。
老栗不在,三水和夏纪遇到困境,我自然是要帮忙的,责无旁贷。
只是,对方来势汹汹,雷征亲自出马抓这事,我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到底有几分胜算。
但只要有一分可能,我就要尽力去做。
我不能眼看三水和夏纪遇难而无动于衷。
我知道此时夏纪在里面的日子不好过,虽然曾会给办事的人打招呼不给他来硬的,但那里面毕竟不是酒店,在里面呆的滋味是很难受的,我深有体会。
正琢磨着,房间门被推开,阿来摇头晃脑地站在门口。
阿来如约到了。
我看着阿来:“你来了。”
阿来身体一晃一晃走进来,脚后跟往门上一磕,将门关上,然后一屁股坐下,端起一杯茶,看了看,闻了闻,抬头看着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