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雷征即使想借着董事长这个案子来挖出管云飞,但也要面对现实,不得不放弃?”我说。/0/379/
她说:“是的,这是明智之举,做到这个位置,处事都是非常谨慎的,没有绝对取胜的把握,一般是不会出手的。一旦雷征扳不倒管云飞,那么,他势必就要倒霉,就会招致包括管云飞在内收到惊吓的其他高层的迅猛反击和报复,到时候,他说不定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甚至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我说:“如此说来,董事长是高层斗争的工具,他的福祸是由斗争的结果来决定的,一旦斗争的天平倾斜到了雷征这边,那么他就会倒霉,反之,他会走运。”
“对,不过目前看来,他似乎要走运。听说上面对董事长的案子办理有明确的指示,就案办案,不准扩大化,凡是不确凿的证据,全部排除,似是而非的账目,一概排除。这或许是董事长的涉案金额越来越少的原因吧。”
“如此说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平总就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了,在高层的搏弈中,他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棋子,这个时候,恐怕没人会保他。”我说。
她叹了口气:“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啊。平总这几年做起事来有恃无恐,在腐化的泥潭里越陷越深,他自以为有董事长做他的保护伞是什么问题也没有的,只是,他哪里想到,一旦董事长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他还有什么安全可言。他的案子,和上面的高层没有任何直接的瓜葛,谁还会来关心他的死活呢?”
看了她的这些话,我默然无语。
她接着说:“其实,只要自己走得正,站得直,洁身自好,那么,就是有人想利用你作为斗争的工具,都抓不到机会。”
虽然她看不到我,但是我还是不由点了点头。
虽然我在秋彤面前已经原形毕露,但是我们在聊天的时候,还是习惯了不视频不语音。
一切都习惯了。
第二天,在秋彤的亲自安排下,采购的年货全部到位,我立刻就召集车队驾驶员将年货分批装上车,第二天发往各发行站,同时通知各站长做好发放工作。
在卸货装货的过程中,赵达剑一直站在远处冷眼观看,眼睛不时在那位供货商身上转悠。
同时,采购的购物卡也一起发往各站。
同时,秋彤将准备用来走访客户的购物卡也分别发放给了我和赵达剑,我又按照分管的部室进行了发放和登记。
一切似乎都显得很顺利。
下午,法庭那边传来消息,平总和董事长的一审判决结果出来了。
平总最后确定的贪污受贿金额为1300万元,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董事长最后确定的涉案金额为38万元,而且由于退赃积极,认罪态度好,被判处有期徒刑两年,缓期三年执行!
听到这个判决结果的时候,我正在秋彤的办公室。
我怔了半天,结果正如昨晚秋彤分析的那样,平总受到了重判,董事长从轻了!
无疑,在这判决的背后,有着高层之间复杂激烈的斗争和角逐。
无疑,雷征没有如愿以偿,他虽然成全了孙栋恺,但是他自己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无疑,管云飞等某些不知是哪几位的高层松了一口气。
对这个结果,董事长该满意了,他该知足了。
对董事长和某些人来说,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我想,有些人今晚该睡个安稳觉了。
这些人中,必然有管云飞。
秋彤深深叹了口气,说了一句:“明天下午,我们去看守所看看平总吧,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同事一场。”
我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我买了烧鸡和啤酒还有两条中华烟,打算明天带给平总。
没想到,第二天下午,我和秋彤没有去成看守所。
因为,第二天上午,秋彤突然被市监督委的人带走了。
秋彤被带走的时候,我就在现场。
当时在现场的,不仅有我,还有集团高层全体成员,还有包括曹莉赵达剑在内的集团所有中层。
还有管云飞。
秋彤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被突然闯进来的监督委人员带走的!
当时,是在集团的中会议室里,管云飞来集团进行节前走访慰问,先是亲切看望了战斗在新闻战线上的广大职工,然后召集集团高层和中层开茶话会。
当时,会议室里喜气洋洋,笑语不断,管云飞和大家一起吃着水果磕着瓜子,笑容满面,不时和孙栋恺笑谈着什么。
管云飞似乎容光焕发,心情非常轻松,似乎昨天平总和董事长一审判决后,他终于彻底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彻底从那事中解脱出来了。
当然,他知道董事长事发是孙栋恺捣鼓的结果,当然,他可能为此恨透了让他一度寝食不安的孙栋恺,当然,他知道孙栋恺和他的死对头雷征勾搭很密切。
但是,他还是和孙栋恺谈笑风生,看起来关系十分和谐。
孙栋恺似乎对昨天的判决结果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平总和董事长的事情和他从来就没有什么关系。
当然,他现在得到了想得到的东西,他的目的只是将董事长从这个位子上拿下,至于判轻判重,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当然,他心里明白管云飞有可能会猜测到董事长的落马和他的操作有关;当然,他知道董事长的落马会让管云飞一度惴惴不安,寝食难安;当然,他知道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