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集团这次见面,我和秋彤还有吉建之间达到了很好的默契,不用排练就彼此配合地很好,谁也看不出有什么破绽,谁也想不到我们之前有过一次愉快而和谐的聚会。/32/32501/
接着简单的寒暄之后,我简单给吉建介绍了下发行公司的工作内容和结构布局,吉建认真地听着,不住点头。
“发行可是我们集团发展的龙头啊,我干了多年监督工作,对基层部门的经营工作是个外行,看来今后我要多向秋总和亦总学习才是。”吉建说。
“吉主任客气谦虚了,你是集团高层,高层都是有水平有能力的,该我向你学习才是!”我忙说。
“高层也未必就是全能的,学习任何时候都是必须的!”吉建笑着,然后对孙栋恺说,“孙董事长,提个请求,我想等几天来集团经营部门蹲几天,到发行公司来熟悉熟悉,了解了解集团经营部门的工作,学习学习,不知可否?”
“当然可以!”孙栋恺笑着。
不管孙栋恺心里是怎么想的,他都是没有理由拒绝一个新来的集团高层到基层部门熟悉工作情况的,这是规则,他即使是集团老大也要遵守,更何况吉建是从上面下来的,不是从下面提起来的。
接着,吉建就到别的经营部门去了。
吉建走后,我心里还继续感慨着,管云飞此时心里必定是很舒坦的,雷征和孙栋恺此时心里必定是很不快乐的。
当然,我心里是很安慰的。
我的这种感慨持续了一天,直到下午和老栗喝茶的时候还在感慨。
“圈子里的人事安排,真的是变化莫测啊,实在是摸不透,找不到规律!”我感慨地对老栗说。
老栗微笑着看着我,边品茶边说:“万变不离其宗,再莫测其实也是有规律可循的,吉建如你所愿到了你们集团,这回你满意了吧?”
我点点头:“嗯,我很满意!”
“好啊,你满意就好!”老栗呵呵笑起来,“能让你满意,我也算是感到安慰了,算是给你有个完美的交代了。”
“你感到什么安慰?你给我什么完美交代?吉建的工作安排和你有什么关系,好像这吉建不是乔士达安排的,倒是你安排的。”我笑起来,觉得老栗此话说得很有意思。
“呵呵,这话说的倒也是。那就是乔士达给你一个完美的交代了,这样说可以不?我刚才说错了可以不?”老栗笑着说。
“这话还差不多!”我点点头。
一会老栗说:“在体制内做事,你可一定要保持清醒头脑。”
我点点头:“我一定不辜负你!”
“不是辜负不辜负我的问题,是要不辜负你自己,一个人做事,首先是要丢对自己负责!”老栗说。
“嗯,好,不辜负我自己,我对自己负责!”我说。
“如果你以后要是做了贪腐之人,那我也不活了!”老栗说。
“你为什么不活了?”我说。
“让你气死了,我还怎么活?”老栗说。
我哈哈笑起来。
“即使不让你气死,你做了贪腐之人,早晚要有报应,早晚要被抓进去,我们是朋友,看到你如此胡作非为进去甚至作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岂不是很悲伤,说不定伤心过度就走了。”老栗又说。
老栗的话让我的心里一动,我不由又想起了李舜,想起了老李。
我不由叹了口气,说:“不知李舜他父母此刻是怎么样的感受和心情。我想去看看他们,却又怕去看。”
老栗说:“摊上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还能有什么感受?或许他们是该真正反思一下了,自己的儿子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子不教父之过,我看他们首先是要深刻反思自己在教育孩子问题上的错误。”
我说:“李舜已经远走高飞了。”
老栗不动声色地看着我:“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因为……李舜在临走之前给我留了话,让我今后有事多找你请教。”我说。
“这么说,你见到他了?”老栗说。
“是的,我送他上船走的,此刻,现在,他应该在公海上了。”我说。
“你告诉我这些,难道就不担心我去举报你?”老栗说。
“当然不担心,要是在你手里载了,我也认了!”我说。
老栗嘿嘿笑起来:“哎,情大于法啊,我舍不得你啊,即使你犯了错,我还是想庇护你的。”
“我这顶多算是犯了个小错,你庇护不庇护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要是犯了大事,你能庇护我,那才真是够朋友,不过,我也看出了,你这个商人其实也没那么大的本事。”我说。
老栗又呵呵笑起来。
接着,老栗说:“唉,李舜这一出事,可是难为了秋彤这孩子,这孩子不知要为此遭受多大的打击和折磨。”
听了老栗的话,我不由心情有些黯然。
“不过,你们年轻人,多遭受一些苦难是没有坏处的,不管这些苦难你愿意不愿意接受,有时候都是人生里躲不过的劫,注定的。”老栗说。
“所以,假如我遇到了大难,你会袖手旁观让我去接受炼狱般的所谓锻炼,是不是?”我说。
老栗看着我,微笑着,点点头:“不错,基本回答正确!”
“其实真到了那时候,你不是不想帮我,而是你帮不了我,所以你就打着锻炼我的旗号让我去受苦!”我说。
老栗哈哈一笑:“也可以这么认为!随你怎么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