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言看着地上的冬衣,眼底闪过一抹愕然,随后明白了过来,在看着慕司年不带丝毫音色的道:“慕司年,你最好不要后悔。”
慕司年看着安谨言那冷漠的神色,心里很痛,即便是我妈被你伤害成这样,你都不曾觉得自己错,现在的你,已经冷血到了连痛都无法感受到了么。
“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觉得可笑么,与其在这里跟我争执,还不如好好带你的证人下去治疗,别一不小心,失血过多而亡。”安谨言伸出左手推开慕司年,一把将插在自己右手手腕上的匕首拔了出来,温热的鲜血粘在慕司年的脸上,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安谨言将匕首丢在地上,走到冬衣的面前,蹲下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冬衣道:“我得谢谢你做了好决定,也的感谢你,让我在这一刻,重见光明。”
安谨言说完之后,直接离开了房间,鲜血顺着手滴落在地板上,犹如盛开娇艳的梅花,那么的刺眼,那么的血腥妖艳。
“怎么,犯下了错,以为这样就足够了?”慕司年咬牙,转过身盯着安谨言的背影,语气里面满满的的恨意和杀意,我不曾伤你性命,你却迫害我的家人性命,我母亲还躺在里面,而你,却像没事一样打算走?
“慕司年,别让我看不起你,有种,你对着我的心脏狠狠地来一刀。”安谨言不屑的冷笑一声,微微回头,那冰冷的眸子里面,满满的无情和冷漠,毅然已经没有了那一丁点的温度。
在慕司年毫不犹豫对自己下手的那一刻,自己的心就彻底凉透了。
果然,男人的话,也只能是嘴皮子上耍耍,其实一无是处。
慕司年犹如一头饿狼,恶狠狠的盯着安谨言,直接走了上去,根本就不去顾忌地上那个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濒临死亡的人。
慕司年一把走到安谨言的面前,将人压制在强上,下一刻直接抬起安谨言的手,打算折下去,却被安谨言麻利的挣脱之后,一耳光甩在脸上。
顿时,慕司年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安谨言,几乎是蒙圈了,自己竟然被打了。
“慕司年,不要以为我真的好欺负,大不了,你弄死我的时候,我弄死你周围所有的人,你大可试试看我敢不敢。”安谨言终于被惹恼了,看着慕司年那一脸震惊的样子,第一次用如此冷冽,刺骨却又狂妄的话语跟慕司年说话。
“我生来就是属于黑暗的人,跟我比黑暗,你慕司年,永远都不是我的对手,即便是现在,我任你宰割,但是我告诉你,我从来都不会让被人伤了我之后,还能来去自由,不在这个时候要你命,那是让你苟延残喘。”安谨言说完,一把挥开慕司年的大手,头也不回的朝着楼梯口走去,一身的寒冷和杀意,此时此刻,安谨言完全被激发了隐藏的气息,浓郁的黑暗似乎将她完全吞没。
慕司年看着安谨言那身影,终于不再等待,直接追了上去,在安谨言要回身攻击自己的时候,快速的绕开,一把将细小的针管刺入安谨言的后颈。
安谨言眉头一拧,下一刻,头沉眼重,回头看了一眼慕司年,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已经晚了。
慕司年伸出手接住安谨言,一脸的淡漠,随后低下头看着安谨言,将人抱起,直接去了四楼的隐藏房间内。
将人绑在了床上之后,打开了抽屉,从里面的暗格里面,取出一只装有红色液体的药剂,将安谨言的左手抬起来,针刺了进去,缓缓的推送着,直到液体消失不见。
做完这一切之后,慕司年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直奔三楼而去。
而慕司年刚下到三楼,李德就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慕司年,立即走上前道:“大少爷,伤口已经缝合好了,只不过,伤及脑部u,以我的经验和手术能力,不足以让夫人脑部的创伤得到很好的治疗,我们必须在七天之内完成脑部手术,不然,我们也无能为力。”
慕司年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沉默了一会才道:“就没有谁能动手术了么。”
“陆医生可以,只是陆医生已经离开了,从那天在小洋楼和你争执过后,搬到这边给少夫人医治眼睛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李德无奈的说道,我不清楚你们因为什么而争吵,但是,现在夫人的生命不容耽搁。
“不管怎么样,你都的给我守好我的母亲,不能有任何差池,陆浩铭那里交给我。”慕司年咬牙说道,转过身进了书房,慕甄天啊慕甄天,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只是走个过场,就这么急切去你的情人怀抱里面,你可知道,躺在里面的人是谁?
李德轻叹一口气,走进了手术室里面,在手术室里面的隔壁的隔壁是病房,专属的,而苏雨芙便被安置在这里。
慕司年抽着香烟,最后拨通了陆浩铭的声音,那边很嘈杂。
“慕大少爷打电话给我是想说什么?”陆浩铭一点都不惊讶慕司年会打电话给自己,反而有点幸灾乐祸,是的,幸灾乐祸。
“陆浩铭,你在哪里?”慕司年阴沉着一张脸,右手夹着香烟,轻轻的抖了抖,抖掉烟灰。
“我在哪里就不劳你费心了,我知道你打电话来做什么,但是我只能说声抱歉,这个手术,除了被你毁掉右手的安谨言,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做到不上一分一毫。
自然,除了她已经死去的师傅,他老人家也不可能从棺材板里面爬出来,挖开坟墓出来给你母亲做手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