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并且,这两个警告都和同一物事有关呢?是因为有两个人遭遇并洞穿了同样的事情吗?还是同一个人经历了眼前的神秘事件,并在危机关头留下了对后人的警告吗?

不可能!

高川确信,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他们同样遭遇了眼前的状况,才留下警告”的结果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在这所学校里的都是普通人,而普通人根本无法对眼前的状况及时做出反应。即便是他这个素有经验的神秘专家,在正常人的素质状态下,都无法留下只言片语,又怎么可能会出现“正常人的学生留下警告”这样的事情呢?

所以,留下警告的肯定不是人。

至少,不是正常的人。

将其当成是某个神秘专家的警告也太过顺其自然了,与之相比,高川更宁愿相信,这两句警告本身就是陷阱的一部分。从陷阱的角度来说,如果存在两个触发器,那么,当第一个被触发的时候,第二个的触发机制肯定是和第一个相反的。

当自己不顾警告,抬头上看,导致地狱犬的降临时,正常的逻辑都会对下一句警告严加遵守,但从陷阱的角度来说,这反而会触发更进一步的危险。

在正常情况下,既然能够如此深刻的想起这两句“警告”,那么,面对扑来的地狱犬,人们伸出的手会下意识收回来吧因为,警告已经给出了:不要将手伸进狗的嘴巴里。

但是,高川判断了,这是错误的。

所以,他才不顾一切,将手更进一步伸进了“狗”的嘴巴里。在被那抽象画一样的利齿刺穿身体前,他的手率先触摸了到什么。那是一种十分奇怪的触感,说有实体也不尽然,这种触感足以用“空虚”来形容,反而像是从充满了空气的地方伸进了真空里,手的受力顿时产生了相当大的差异。

高川觉得自己的手臂在自内而外地膨胀,并且,以一种更快的速度向深处滑去。若要形容,那就是“手臂陡然间变大了,以更凶猛的力量向内部击打”,但是,这样的变化并非是他主动去做的。他的身体甚至被这股向深处击打的力量牵动,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一个骨碌就冲进了地狱犬的喉咙深处。

就在高川觉得自己向前摔去的下一刻,膨胀的手臂终于像是砸中了什么,他听到了相当清晰的如同玻璃破碎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这才察觉到自己正躺在厕所的地板上。

他的脑子有一片空白,就像是被看不见的橡皮擦去了一小块,而他并不知道被擦去的到底是什么内容。

地板的瓷砖晶亮,就像是一直都有人打扫的样子,和之前学校旧厕所的观感完全不同,但是,格局是一样的,他正躺在那只地狱犬扑下来的隔间里。他按着太阳穴,小心翼翼地爬起来,率先注意到的就是天花板上的吊灯,堪称简洁优美的花纹线条,就像是五星级酒店的吊顶灯,根本不是一所普通高中的厕所所会有的。

怪异的明亮,怪异的优美,怪异的干净,全都拥挤在这个和学校旧厕所一模一样的格局中,让那怪异的感觉成三倍增加了。

高川还记得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期间或许还发生了比自己所能感知到的过程更长的状况,不过,自己的确是因为地狱犬的突袭,才到来这里的没错。

不要抬头;不要把手伸进狗的嘴巴里。他全都做了,所以,才来到这里。眼前的怪异并不让他感到畏惧和迷惑,反而,他觉得这正是自己的第二个选择正确的结果自己没有死于陷阱,那就定然和“江”更近了。

自己和“江”之间的距离,并不是正常直线的距离,甚至不是寻常意义上的距离。“程式”的作用,并没有让自己一下子就和“江”站在一块,而是形成了一条能够接近“江”的通道。这其中,女巫vv的力量一定是不可或缺的,进而言之,自己暂时还没见到“江”也没关系,只要继续下去能够见到“江”,就足以证明“近江陷阱”是有效的。这个陷阱的确能够让无可名状的“江”以一种更确定的性态、地方和方式出现在观测中。

能够被观测到,能够接近,能够触摸,就能够与之战斗而这正是战胜敌人的前提。在这之前,既无法实际观测,也无法确认其状态,只能用“无可名状”去描述的“江”,不要说击败了,就连它在哪里都无法确定。

自己还在前进,这就是最好的结果。高川内心中的颤抖渐渐平稳下来。他当然是恐惧的,面对“江”,面对神秘事件,面对那无法预测的状况,面对那宛如剧本的身不由己,没有人会不恐惧。

高川深藏恐惧,维持着情绪的稳定,毫不犹豫就走出了厕所。果然如他所料,厕所外的景象已经不再是校园里了,但是,仍旧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肯定有哪个“高川”曾经遭遇过类似的状况。高川眼前的世界同样充满了末日的味道,但却又不像是他曾经见过的那被辐射尘埃和黑雨淹没的大半废墟的城市。他身处的地方正是一栋楼内,大约是三层高度的地方,厕所外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一侧是整齐一排的玻璃窗,穿过玻璃向外眺望,刻意看到阳光明媚,绿色的茵毯,矮小的树木,有一个小池塘,泉水从人鱼石雕肩膀上的水瓶中流出,树荫下设有长椅,还错落着一些单杠,沙坑,秋千和跷跷板之类社区游乐设施。

温煦、宁静、祥和本应可以从这里找到如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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