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瘾叫夜夜做新郎!所以,别看万少爷现在对宋白上心,实际上他并没有打算跟宋白朝朝暮暮、天长地久。
当宋白把头上和手上的珍贵首饰全都取下来给他,并且哭着恳求他救她出去时,万少爷觉得万分扫兴。在百花坊这种地方,给一个姑娘赎身所花的银子至少是共度春宵价钱的十倍!何况赎了之后又不能带回家去,家里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正妻呢!更何况万少爷觉得在百花坊里调情更有情趣。
他没有直接拒绝宋白,故意哄道:“赛雪,我的心肝儿,等我们做了被窝里的夫妻,你就算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来!既然首饰都摘了,可以洞房了!”
他伸手要去搂抱宋白,宋白动若脱兔,敏捷地闪身躲开了,避若蛇蝎。万少爷再去抱,宋白跑得离他更远。
万少爷满嘴酒气,先是笑得逍遥,跟宋白围着大圆桌追追跑跑许久之后,他终于不耐烦了,眉头一拧,眼睛一瞪,牙一咬,然后双手直接就要把桌子掀翻。
宋白在逃跑的时候一直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大的动静,怕惊动红姨,所以当她发现万少爷要掀桌时,她吓坏了,在千钧一发之际,她及时地伸手扶住圆桌。由于她恰好隔着圆桌站在万少爷的对面,万少爷双手把桌子往上抬,宋白也把桌子往上抬,这样一来,桌子就掀不翻了。而且,最出乎意料的是——宋白的力气并不比万少爷小,因为她从小就干农活,而万少爷却是常年在花丛里打滚的“白斩鸡”!
当万少爷的手使劲用力的时候,宋白的手也跟着使劲;当万少爷的手卸力的时候,宋白也跟着卸力。如此一来,桌面始终保持平衡。
他作为百花坊的财神爷,作为鱼米镇有名的富人,居然斗不过一个卖身的烟花女子,万少爷感觉自己失去了脸面,后果很严重!
“赛雪!你别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若是聪明一点,就赶紧从了爷,爷以后就是你的靠山!否则,今晚就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宋白一边流泪,一边摇头。在接客这种事上,她屈服不了。“求您,求求您,放过我……”
万少爷干脆不掀桌了,生着气,冷笑着,然后直接拿起桌上的菜盘子朝宋白的脸砸去。哪里还管什么怜香惜玉啊?简直原形毕露了!
宋白不敢以牙还牙,只能躲。
万少爷是左手中的盘子刚砸出去,右手中的酒杯又飞向了宋白。宋白躲得很辛苦,越来越多的菜盘子和酒杯砸在她身上,绿油油的青菜挂上她的头发,鱼汤和肉汤像下雨一样从她的衣裳上滴滴答答地落下,肩膀上和胳膊上被打得很痛,她却不敢呼喊,强忍着。
满满的一桌酒菜终于被万少爷给砸光了,他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而且他自个儿的衣衫上也沾上了菜汁,看上去也狼狈得很。他用手指着宋白,上气不接下气地威胁:“还不快乖乖地过来伺候老子?否则,我叫红姨进来!红姨有的是手段让你求饶!”
如果别人知道他被一个烟花女子给嫌弃了,他的面子往哪搁?说不定别人会误会他是那方面不行了!简直是一辈子的笑话!
眼见着宋白还是摇头,万少爷越来越恼羞成怒。
“贱人!老子今夜不稀罕睡你了!非要打死你不可!”
万少爷捞起袖子,开始发挥泼妇打架的本事,冲过去抓宋白的头发,还不忘了吐口水,反正他算准了宋白不敢还手打他,于是肆无忌惮,渐渐就忍不住从殴打变成了揩油。
宋白宁愿被打,也无法忍受被万少爷轻薄。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
当万少爷的脸被长指甲抓破之后,他懵了,嘴巴合不拢,痛得眼泪打转转,像个被欺负傻了的孩子。宋白趁机挣脱那双咸猪手,躲得远远的,警惕而畏惧地盯着他。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万少爷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向宋白的眼神不再有一丝一毫的迷恋,剩下的全是报复的气焰,比发狂的狗还要更凶狠。
宋白处在痛苦的漩涡里,无所适从,逃又逃不掉,眼睁睁地看着万少爷开门去叫了一堆男男女女进来。
“凡是动手的,赏银百两!她死得越惨,你们的赏银就越多!”万少爷一边龇牙咧嘴地捂住脸上的伤,一边大声宣布。
财帛动人心,被叫来的打手们大部分已经跃跃欲试了。
一个颤抖的声音问:“真的要打死吗?人死不能复生,官府会不会追究啊?”
“不用怕!这个贱人趁我睡着的时候偷我的银票,打死活该!”万少爷随口就给宋白栽赃了一个罪名。“打死之后,再从窗口扔下去,官差若是来问,你们就说她是自个儿发酒疯摔死的!还有,一定要扒了她的衣裳,让她在街上暴尸半天,看她还怎么冰清玉洁!”
接下来的场面就像一群饿狼扑向一只落单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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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
天黑了,外面凉快了,终于可以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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