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韵婵这几天的确又忙又累,休息和睡眠时间都很少,已有些精疲力尽的感觉,努力安排了这么多的事情,却被安若泰一句话就否定了,心中极为难受。
可是,听他这么一句话,只是简简单单的你辛苦了,你是我的人,她心中的委屈却一下子就神奇地消失了,整个人又满血回复了,带着血丝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精神百倍。
有这句话,一切都值了。
可不是,我只是老板的人,什么记者,什么领导,大家各司其责,各有分工,我没必要听你们的。
她突然回过头,对安若泰嫣然一笑,让人顿时觉得春暖花开。
安若泰看见他疲惫不堪的面容和布满血丝的眼睛,没由来的心中一痛,说道:“焦总,我还不知道我的办公室在哪儿呢,带我去吧。”
他也有点不好意思,把这么大一摊子事儿扔给焦韵婵就跑了,回个公司不但进不了门,还连办公室都找不到,也真是没谱了。
焦韵婵笑了笑,说道:“跟我来吧,我的大老板,你可真放心,不怕我们把你的公司卖了啊?”
她在前面领路,没一会儿就进入了一幢楼房。这里的所有楼房都是相同的,办公室什么的,设在哪里都一样,反正没什么区别,而安若泰也没想过要搞什么特殊,所以,就随便安排了一个办公室。
焦韵婵打开门。
安若泰进去了,快速地看了一眼。
办公室布置得还很不错,大班桌,老板椅,大电脑,大茶案,有几盆老山兰,还有一个大书柜,书柜里摆了很多书。
室内纤尘不染,显然有人随时在打扫。
安若泰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辛苦了。”
焦韵婵还要客气几句,却发现大老板居然伸出手来,脸上带着微笑。
这是几个意思?到了办公室里才握手?有这规矩吗?为什么要握手?这不显得很生分吗?如果不是握手,他要干什么?
任焦韵婵如何聪明,在这一刻,她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安若泰却没想那么多,居然自然而然地拉起了她的手。
是拉手,不是握手。
焦韵婵心中无比意外,虽然她早有此意,甚至很期待,可是,这样子真的好吗?没有点暗示,没有点前戏,这么直接……
安若泰微笑道:“坐。”
手却不放开。
焦韵婵百思不得其解,却依然坐在沙发上。
安若泰已将暗能量慢慢传入到她体内。
嗯,还不错。这丫头的身体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其实很健康,很有活力,只不过,有点累了。
暗能量没费什么事儿,就将她的身体梳理了一次,每个细胞的活力都恢复了。
安若泰放开手,说道:“你以后别这样累了,工作不是一天能做完的,身体要紧。”
焦韵婵被他握住手后,感觉全身说不出的舒服,精神和力量都满血回复,脑子也格外清醒,他突然放开后,又感觉怅然若失,说不出的难过。
听他这样一说,不满地说道:“你跑去玩了,我还不得拼命帮你赚钱啊。”
安若泰拍了拍她的肩,说道:“其实,我的梦想是,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焦韵婵一下子呆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这是表白还是暗示?该接受还是该婉拒?
安若泰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说道:“去忙你的吧,我先偷个懒儿。”
焦韵婵白了他一眼,这才来几分钟啊,又要偷懒,就这样也能赚钱养家?
然而,她的心情却好到极点,全身每个细胞都充满活力,走起路来,摇曳多姿,庄重严肃中,自带风情。
此时,就算安若泰将她卖了,只怕她也会笑着帮忙数钱呢。
很快,大门的百人迎宾队伍撤了,员工们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开始工作。
在一个大会议室内,一位省上的领导问道:“焦总啊,记者老师们的飞机已到了富洲,为什么把人撤了呢?”
焦韵婵微笑道:“我觉得搞欢迎仪式不合适,所以撤了。”
省上领导还没表态呢,洲上的领导就急了,声音自然而然就提高了,很威严地说道:“这怎么好呢,好可是来自全世界的记者老师,如果不隆重欢迎,引起他们不满,给我们……”
如果在五分钟之前,焦韵婵也许还会担心这些事儿,可是,现在,她却毫不在意。
“记者的本职业工作是报道新闻,我们的本职工作是作好公司的工作,领导,你想想啊,如果我们的员工不工作,却搞那些与工作无关的事,老板不同意不说,外国记者看了会怎么说?一个工作岗位上没有员工的公司?这是什么形象?这个影响大不大?”
洲上的领导不干了,极为不满:“说话,你这是胡闹,这不是你们公司的事,也是全县、全洲、全省、甚至是全国的大事,我们要热情好客,要接待好记者老师。”
焦韵婵保持着微笑,说道:“可是,这就是我们公司的事啊,我们能解决红字病毒。”
省上领导?*—……
洲上领导:#**———*
一个一直安静地闭目养神的中年人突然开口说道:“我们尊重企业的意见和安排,大家都不要争论了,也不用扣这么大的帽子,就这样行了。”
一口流利的京片儿,一股天然的威势。
这是帝都来的大人物。
在座的一下子都闭上了嘴,不再发表意见。
焦韵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