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法官大人。在下是……」
来人其实算得上是个有为青年,如果不看他的正脸,再如果从背後望他时能顺便忽略那一根油光发亮目测营养很足的红艳艳的长辫子的话。至此,无须多讲,来人正是梵高。他语出惊人的行为就跟他爹妈赐予的比周围的小辫子足足超出一个头有余的海拔高度一样,在这一点上,他无疑是占尽先机。然而,这个事儿吧,放在大清帝国这片神奇的土地上,自然而然也就成了一个可悲的遗憾——从他那被中途打断的话语中能获得很好的印证。
人人都那麽低调,唯独你一个鹤立鸡群,还是个红辫子,你说你都这个样儿了,你说你不想出名,可是谁会信呢?
正由於话未讲完,话的後半部分非常不如意就失去了曝光的机会,因而话语的前半部分得到双倍关注。如此导致的结果就是,梵高的话成为焦点,使得梵高成为焦点,继而连同法官老爷爷也再次被推上八卦风浪的尖端。
苍天呐,大海啊,你们根本就看不见,这栋大楼的水平线是倾斜的。这是哪个开发商造的孩子啊?踩着倾斜的地基,筑建起来的自然是一座歪楼,若再莫名其妙砌个过千步的台阶才来到入口处,这是哪位德高望重的设计师脑子进水了搞出来的?这分明就是想要将全人类的眼球统统都压偏变形嘛。
然,就这样一个歪斜的大楼,竟也顺利通过验收。并能在任嚣城屹立这许多年,实在不是普普通通单抗压性强这麽小儿科。随着梵高的自我介绍横遭拦截,他未能及时表明身份,就如那不满意被人称作「阿伯」的法官老爷爷一样,被把守大门的强壮手臂堵在门口,均不得入内。
「唔该你再讲多次?你话咩?」
把守的那个手臂也拥有了人情味,或许因忽然间大风吹来无数片图文并茂最新消息讲述一个人间惨剧,这突入其来的意外事件,令这双不近人情的手臂也品嚐到了痛之苦涩。
而,这一句明显已软下来的问话,却被那些小辫子们的激烈反应引发的巨大声响充满巧合地覆盖过去了。所以,如此客气的询问,梵高是听得不太清楚的,而旁边的法官老爷爷年事已高,就更加听不见了。
当……
大笨钟非常及时敲击出沈甸甸的的宏远音韵,此物非人,无心无性,岂能踩准这个据点,很好地将芸芸众生的脑袋瓜狠狠敲一下?
且来看一看,这阵莫名大风捎来的这许多片散落的文件吧。
这个可怕的翻船事件,一大清早就将小辫子震醒,他们忽然间明白了:世事无常。似乎每个小辫子的脑袋瓜里面都一闪而过这麽一个深奥难解的自我提问:人的一生应该怎样度过?於是,他们停止了对法官及梵高的围困,眼中甚至涌动着丝丝鄙夷,这两条友,排列在一起,一d都唔衬。他们高度一致的心之所向,那就是舍弃观赏这出马骝戏。
当人们不再留意无关紧要的琐碎事,转而关心国家大事时,是不是就如漆黑的夜晚,忽而爆发出一个强刺激的光,这个光应该是蓄谋已久的,并且於艰难困苦中艰难行走着,坚持着,持续不断努力不懈朝着这目标推行着的。这个光一直深信:爱与希望永在。
这时,人群中响起歌声,那人唱道:然而悲伤的泪水啊,他却无法洗掉我心里的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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