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限自顾地欣赏着手上的璀璨光芒,装作不经意地问:“听说,庞太太那出事了?”
轻寒闻言,立马柳眉倒竖:“叶大小姐,我现了,你就是故意的,把我往风口浪尖上送呢。”
“哪有,我是真的想帮你多认识一些人,当然,顺便也帮我打探下消息,我哪里知道庞太太没事,那个傻瓜微微却出事了呢。”叶限眼睛一转,“到底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谁知道,反正看不到血,我注意她颈部有也没有伤,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张开一些,那样子倒是有点像是……被吓死的。”
被吓死的?叶限微微愣了一下:“不会吧,花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花瓶?你送给庞太太的那个?有什么说法吗?”轻寒立马抓住叶限话中的重点。
“那个花瓶,也许会让人陷入噩梦中,不过,这不关那个微微什么事,你讲讲,沙龙到底生了什么事。”
轻寒知道叶限的性格,她不主动说的事情,怎么问都是没效果的,要想让她说的更多一些,那就是让她产生兴趣。
于是轻寒便大致讲了一遍下午生的事情。
“我刚进门,就听到文太太的叫喊声,那声音凄惨极了。庞太太正坐在沙上,急忙就往卫生间跑,陈太太捏着麻将还在说风凉话,说什么文太太不会和微微厮打起来了吧。先是庞太太第一个冲进去的,接着是我,最后才是陈太太和那个麻将搭子,我当时站在门口,看着庞太太正扶着文太太起身,文太太浑身抖,地上一摊水迹,她都吓尿了。”
“所以,你拦在门口,陈太太和那个麻将搭子都没进去?”
“是,那俩人也没有进去的意思,都站在门口大呼小叫,我耳朵都要被她们喊叫的聋掉了,女人啊,真是可怕。”
轻寒想起陈太太狂喊叫的样子,忍不住撇了撇嘴,在她眼里这比死人还要吓唬人的。
“然后庞太太就扶着文太太去换衣服?”
“对,我就叫佣人赶紧打警察局的电话,很快,小武警官就带人来了。”
轻寒想了想继续说,“文太太精神稳定一点就说见鬼了,说透过花玻璃看到里面有黑影闪过,那卫生间的门都关着,也没有窗户那黑影一定是鬼影,说微微是被鬼给吓死了。”
“原来如此。”叶限点点头,手不住地转着自己戴着的那个钻戒。
“最奇怪的是,微微今天带了一个很大的钻戒,陈太太和那个麻将搭子都形容说像是麻将牌。”
轻寒说到这,故意瞟了叶限的手一眼,叶限笑道:“你这丫头,真是鬼,不错这应该就是微微带过的那个钻戒,不过现在它是我的了。好不容易才找到那个车行那辆车,你以为大晚上一家家找过去很容易吗?”叶限抬起手,得意洋洋地欣赏着珠光宝气。
叶限一得意起来就滔滔不绝,将怎么在戒严时遇到了文太太,又如何现她有问题,然后记住车行名字和车子的号码,终于找到这个戒指的事情讲了出来。
轻寒看着那钻戒,忍不住皱起眉头:“真是奇怪啊,文太太拿走戒指果然不是为了据为己有,而是要扔掉,她为什么要扔掉呢?这个戒指到底有什么秘密?”
叶限盯着自己的手,叹口气说:“这么好看的戒指,竟然被那个大马猴子戴过,我这心里怎么就这样不舒服呢?我该找个好日子给它开开光做做法事,让这戒指从此跟着我过好日子,再也不会明珠暗投。”
“要不要再请个道士打个平安醮啊。”轻寒打趣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叶限瞪她一眼,手在不停的转着那个钻戒,“这么大的戒指,这么好的钻石,卖出去的商家一定会有记录的,看来是需要找到这戒指的主人是谁。”
“这个主人能将微微和文太太联系到一起。”轻寒忽然说道。
叶限笑道:“能把这俩人能联系在一起的,就只有男人,文太太的男人。”
“不错,那个文先生据说是在警备司令部的,不过我觉得奇怪,文太太又美丽又有气质,那个微微根本完全比不上,文先生为什么会去找这样的女人呢?真是想不明白。”
“吃惯了大鱼大肉,也许想吃糠咽菜几天,这位文先生真是阔,这么大一个钻戒直接就送了人,最好笑的是文太太口口声声说什么鬼影杀人,却还藏起钻戒想扔掉,我对这个钻戒最初的来历更感兴趣了,到底是什么让文太太这么害怕呢?”
叶限和轻寒都盯着那个戒指,灯光下,戒指光芒璀璨,将人的眼睛牢牢地吸引过来。很有点夺人心魄的光彩。
庞太太的房间在二楼,窗子正对着后花园,今晚有很好的月光,后面小花园光亮亮的,微风轻拂。
大概是今天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佣人李嫂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走到小花园坐一会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