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莹莹知道大家是一片好心,可她还是害怕啊,看着黑漆漆的小楼,她犹豫道:“我……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原来是好友聂贝儿知道她心情不好,特意拉她来参加他们社团的活动。
“什么?探秘,这种活动吓死人的,我可不敢去。”
起初莹莹是拒绝的,聂贝儿摇晃着她的胳膊:“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我听心理学老师讲,心情不好的时候要适当的移情,我想来想去,能战胜抑郁的只有恐惧了。”
“这是什么神奇理论?”
“真的,我是这个社团的老人了,我现每次探险过后整个人都轻松了,因为探秘过程中的恐惧会紧紧地抓住你的心,根本无暇顾及别的事,整颗心都被填得满满的。”
付莹莹笑道:“你这形容的,还填满整颗心,怎么听都像是恋爱。”
聂贝儿去掐付莹莹的脸:“恋爱?和谁恋爱啊,和鬼吗?”
俩人笑成一团,付莹莹也决定参加聂贝儿他们社团的活动。妈妈对她说过,父母之间的恩怨情仇已经了结了,她这辈子要好好地为自己活。当时付莹莹还问:“妈妈,那你想没想过为自己活,比如说再重新结婚?”说这话时她满心忐忑,很怕徐梅会说出她最担心的那个答案。
“我和你不同,你爸爸走之前问我到底爱没爱过他,我骗了他,回答他说从没有爱过,其实我是真的很爱他的,这十年他对我很好,是个有责任感特别会呵护妻女的男人。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他走了这一切就一了百了,在我心里永远为他保留着一个角落,这十年的回忆就足够我好好地活下去,再说我不是还有你吗?你永远是我的女儿。”
想到这些,莹莹决定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为了妈妈也为了自己,那么改变自己就从多参加社团活动开始吧。
社团选择的是城郊的一个荒废的小楼。
小楼很多年没有人住了,被一圈锈蚀的铁栏杆围着,三层建筑的第三层被火烧的不剩下什么,二层外面一片漆黑,白天他们就来踩过点,正面剩下的墙上爬满了常青藤,窗户都被遮住一半。
这样一栋房子,应该是流浪汉乞丐的乐园,但事实是这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因为闹鬼啊,我姨夫是这个镇子的,据他说这里曾经是一户人家的别墅,后来生了大火,那家人都死了,这房子从此就开始闹鬼,有乞丐在这过夜都被剜去心脏死了呢,多可怕!”
聂贝儿说起可怕的事情,激动的手舞足蹈。
“啊,好吓人,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莹莹拉着贝儿的手,吓得脸色都变了。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种传说我们听过太多了,每个恐怖的地方都有这些故事,什么断头鬼啊,跳楼的鬼啊,各种鬼,可是我们去了那么多,什么事没有,赛先生德先生都进中国这么多年,咱们可是新式青年,哪能真的信那些神啊鬼啊的呢。”一个叫蔡国强的男生大声说着,同时拍着胸口,“付莹莹你放心,你的安全我负责了,跟着我没错的。”
“咦,蔡国强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凭什么我家莹莹的安全要你负责,是我负责好吧,别忘了我可是社团的组织者。”
聂贝儿拉着莹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莹莹,跟着我就行。”
聂贝儿是广东人,长得小巧玲珑,一身蜜色皮肤,圆圆的小脸甜甜蜜蜜的,男同学背后叫她糖醋小排骨,付莹莹心想这样小巧玲珑的贝儿都这么胆大,自己还怕什么,爸爸的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自己也要有新的生活才是。
就这样,付莹莹骗徐梅说去同学聂贝儿家住,晚上跟着聂贝尔的社团来到郊外这栋传说闹鬼的小楼外面。
月光下,黑漆漆的小楼更显得诡异。
“别担心莹莹,我先进。”
蔡国强挺着胸脯,大步往里走。
走进院子,付莹莹一直紧紧地攥着聂贝儿的手,聂贝儿现她满手冷汗,低声安慰说:“轻松点,没事的,大家就是图个好玩,莹莹,你可别当真,这世间哪有鬼啊,要真的有鬼,你看我们广东人号称什么都敢吃,还有个笑话说我们广东人应该是四条腿的板凳不吃,两条腿的活人不吃;天上飞的飞机不吃、地上跑的火车不吃、水里游的轮船不吃,那我们什么都吃,野味没少吃,怎么不见那些精怪来找我们呢?都是假的。”
说这话时候他们已经推开吱呀作响的门走进了大厅,屋子里很空旷,聂贝儿的声音传来阵阵回音:假的假的假的。
前面走着的蔡国强问:“呀,贝儿,你要是进化了会不会吃我啊。”
“敢问兄台祖籍何处?”
“我,四川人。”
“不吃,我不喜欢麻辣的。大家有没有江苏人?我喜欢吃甜的。”
聂贝儿一本正经地说道,大家哄的一声都笑了,小楼里的诡异气氛一下子都被驱散的无影无踪。
“听到了吗?那个广东女人吃人的。”
二楼的角落里,有声音低低地说话。
“好吓人,她说不吃四川人是因为不喜欢麻辣,她会不会吃我们?”另一个声音问。
“一定会。”
“还等什么,咱们逃吧。”
慢慢地,角落里有黑影移动。
那黑影像是细长的一条,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移动着,顺着二楼的楼梯,悄无声息地下来。
哪晓得聂贝儿正往楼梯上走,一脚踩上去,那黑影啊地尖叫一声,聂贝儿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