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妖怪是不是吃枪药了啊。”秦言含糊不清的低声说着,似乎生怕附近的京千岁听见。
“他把小雪的结婚请柬当成了圣旨,现在有人敢违旨不尊,没当场把人斩了都算客气的了。”夏正阳有些诧异的瞥了瞥已经溜达到附近花坛看小花的京千岁,“京门城说大是大,可他们这种级别的相互间都应该认识,等会宗无出来一看见京千岁就知道能不能惹,理论上应该是打不起来啊。”
“哈,这个你就不清楚了吧,我告诉你,到了他们那个级别才麻烦呢,都是你给我面子,我给你面子,你不给我面子,我就不给你面子,别说揍儿子这么严重的事了,坐一桌吃饭都能因为没让一条鸡腿较起劲来。”秦言挤了挤眼睛:“况且宗无应该还没认识到严重性,谁又知道京千岁把韩京雪的结婚请柬当成圣旨看待呢。”
“京千岁!”远远的一声怒吼从里头传了出来,很快就见到一行人从里面冲了出来,带头的真是宗无。
此时的宗无看上去怒火冲天,一个大跃步直接跳到京千岁身边,吼道:“你是不是当我宗家经商了已经没人了!”
宗无就在身边吼,可京千岁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更是视若无睹的把宗无当成了空气,依然两手负在背后看着花花草草。
这让宗无的眼睛里都冒出怒火来,声音陡然低了下去,冷声道:“京千岁,你是不是想开战。”
这一次,京千岁终于有了反应,扭头像是刚看见宗无,“哟,宗无,宗家族长啊,你刚才说什么?”
听了京千岁阴阳怪气的话,宗无眯起了眼睛,这似乎已经是他真怒之前的标志表情:“你一个连后代都没有的老太监,想开战老子奉陪到底,我倒是想看看是你京家先死绝还是我宗家先无后。”
夏正阳料到了会有摩擦场面,可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听上去十分严重的结果,并且没能想透他们话语中提到的一个意思,于是看向秦言:“他们说的开战,是什么意思?怎么就到了死绝和无后的程度。”
“开战就是开战啊,既分高下,也决生死。”秦言撇了撇嘴:“别看宗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都是虚的吓唬人而已,肯定开不了战。”
顿了顿,秦言又道:“几百年前定下的停战协议,说开战就开战啊?闹着玩呢?”
“停战协议?”夏正阳对那种级别的家族确实是属于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除了比较牛逼的几个家族,剩下的都是半斤八两,今天你赢一场,明天他赢一场,时间久了,他们发现输赢参半,约架气势上谁也没怂,到头来什么甜头没吃到,家里人少了一半,他们算了算,再这样接着打一百年,孙子都要打没了,所以他们就签下个停战协议,当时我们风水堂有份作为担保人签了字。”秦言撇撇嘴:“虽然过去几百年了,休养生息差不多了,但现在是文明社会,说能打就打么,那还要国家干什么。”
这边秦言刚说完,那边的京千岁已经极其轻蔑的看着宗无:“你玩的起吗。”
“你!”宗无气急无声,身体都气的抖了抖:“还真是欺我宗无经商后没人了啊!”
“宗先生,你好你好。”秦言在边上瞧着门清,这开战是开不起来,但关系确实很僵了,只能上前当起了搅屎棍,“今天我是代表韩京雪小姐来给您送请柬的,刚才可能跟贵公子有些小误会,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是?”宗无的气被秦言拍的顺了许多,可实在是没认出来眼前这位到底是谁,“你是韩家的?”
“不不不,我没有那个福气。”有京千岁在场,秦言可不敢乱开玩笑,要是在以前一定就顺棍子往上爬了,但现在不行,自己要是说是韩家的人,说不定京千岁能当场把自己打出屎来,“我就是临时替韩京雪小姐跑跑腿。”
“跑腿的?”宗无呼吸一窒,刚顺下去的气又憋了回去,而且比先前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一个跑腿的都能与他平级说话了,“韩家给我派送请柬就让个跑腿的来?”
“有跑腿的给你送已经是看得起你了。”一旁的京千岁阴阳怪气道:“你宗家早就不算京门十世了,现在还想什么待遇在那自个儿美呢。”
“你!”宗无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整个人迅速抓狂:“老太监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忍你很久了!”
京千岁甚至连话都欠奉,只是一脸藐视的看着。
“宗先生,别生气别生气。”秦言的两只眼睛都要发黑了,本来都快把宗无的气给理顺了,可京千岁又往里丢了个炸弹,虽然说请京千岁出来是枪打出头鸟,可按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还真要开战,而开战的后果很严重,况且自己就是风水堂的,当年作为担保之一,要是事后被人知道自己在场还让两家打了起来,那下一代总师的位置也别想了,为了自己的前途,秦言只能黑着眼上了:“这位是夏先生,韩京雪小姐的未婚夫,我们是一起来给宗家送请柬的。”
“未婚夫?”宗无尽管在聚德门里见过夏正阳,可当时也只是想着是宋婉君的乡下亲戚之类的,却没想到来头那么大,竟是韩京雪的未婚夫!
这一刻,宗无后背渗了一层急汗,有些后怕,嘶嘶抽着冷气,“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吗?”秦言笑笑,“三天后就是韩京雪小姐大婚的日子,你觉得我现在敢开这样的玩笑吗?”
宗无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