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苏小青就打来电话,说有病人上门求医,雷乙急忙赶了过去。
一到雷乙诊所,小爱站在门口看着乡村景色,连咯咯叫的鸡类也引起她的兴趣,一名保镖站在她身边,用鞋尖逗弄着一只蜗牛。
小爱见到雷乙走过来,急忙躲进诊所里去。
雷乙早就知道是她,但她母子俩为什么来找自己治病,他真的想不明白。
心道我真就那么出名吗?未必。
雷乙走进诊所,见小爱坐在他的问诊桌边,咳一声道:“你想看病?你坐我的椅子,我怎么为你看病?”
“嘿,你个臭小子,我都想不通我妈为什么大老远跑来要找你治病,把你当成宝。”小爱翻翻可爱的小白眼。
“我一身本事,那是名声在外呗。”雷乙自吹自擂一下,可他真不明白贵妇人为什么会知道他。
“臭美。”
……
贵妇人此时走在地笃河边,另一名保镖远远地跟着她。
“没错,这里风情清丽,的确是我梦里经常出现的地方。”叹了一声,她做了个深呼吸。
但内心惊异,她从未到过这地方,怎么会每晚都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呢?
记忆深处的海市蜃楼么。
她叫蔡维蜜,是江南省新任高官李赫坤的太太,她和老公原本感情很好,但自从老公上任之后,工作繁忙,两人独处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
不久前传来老公跟别的女人好上了,听说还是他办公室里的秘书。
大学时,她读的是贝大内科学,她跟老公是同学,两人自由恋爱结婚的,感情一直很好,她不相信他会背叛自己。
只是,也就一个月前至今,每晚她都在做一个梦。
梦里就是地笃河,还有地笃河附近的雷乙诊所,诊所里有个英俊少年,他身边有一条土狗,伸长着舌头依偎在他的脚边。
这梦境,原本多么美好,可那条土狗一见到她,它就开口说话了,说她有病,必需找雷神医才能治好她的病。
她问土狗,谁是雷神医。
土狗朝雷乙一吠,表明少年就是雷神医。
真是见鬼了。
自此,每每发梦醒来,她就腰酸背痛,肢体乏力,无精打采。
老公见她精神萎靡,对她更加的疏远了。
她本身学的就是内科学,她是个无神论者,可这个梦一直困扰着她,自己也束手无策。
她照着梦境将地笃河以及雷乙诊所样貌描绘了下来,派人四处寻找,一直毫无头绪,直到两天前,她派出去的人说,这个美景就在江海市的玉角镇。
所以,她带上女儿李小爱和保镖找上门来了。
她不仅仅是为了治病,最主要的是解开心结。
其实,当她踏上地笃村的那一刻起,她的心结已解开了大半。
她就应该出来走走,这些年当全职太太,每天都围着老公和女儿转,她都活得毫无色彩了。
往回走,进了雷乙诊所,见女儿跟雷乙大眼瞪小眼,赶紧说道:“雷神医,真是对不起,在公交车上,我们没有认出你来。”
梦境里,少年给她的感觉很英俊,但也只是一种感觉,面貌并不清晰。
也难怪,雷乙也太年轻了,要不是他为孕妇接生,谁也不会想到他是神医吧。
“没事,你们怎么知道我是什么雷神医的?我根本不是,我就叫雷乙,只是偶尔为人治治病,改善一下生活。”雷乙不忘谦虚了一下。
小爱皱皱眉,怎么听他都是在吹牛。
“你得的是什么病?”
雷乙勾勾手指,让她把手放在问诊桌上。
“我们要知道是什么病就不用来找你啦。”小爱翻白眼。
雷乙看都不看她一眼,气得她咬牙切齿,直接被人忽略,这感受真他麻的难受。
雷乙装模作样捉起贵妇的手腕,手指扣了一下,感受到她的心跳,同时感受到她的双眼火辣辣地盯着自己。
贵妇抽回了手腕道:“雷神医,我有些话要对你说,请你单独给我问诊。”
“我这不是在单独问诊吗?”雷乙都感到奇怪了,这有钱人毛病真多。
“这里人多眼杂的,我想清静点。”
啊,是你在看病,还是我在看病?
雷乙有点发懵,然后喊道:“好吧,小青,你们都到发廊里去,将门也关了吧。”
“妈,我一看这姓雷就是个小色胚,在公交车上你也看到了,你不能跟他单独问诊。”小爱抗议:“你也都看到了,他隔壁就一发廊,还打通了门,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没事,小爱你也出去吧。要不,你过去发廊那边洗洗头,这些天你陪着我到处跑也累了。”
“好吧。妈你自个小心点,有什么事你就大声喊。”
小爱也是很无奈,瞪了雷乙一眼就进了发廊,“砰”关上了门。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贵妇突然双眼迷离。
雷乙心里咯噔一下,摆出一副老中医的模样道:“此话咋说?”
“你就是我的梦中人,你别不承认。”
“啊,什么梦中人?”雷乙搓搓耳坠,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贵妇端正了一下身子,重新伸出白藕一般的手臂放在问诊桌上,俏媚一笑道:“你帮我把把脉,我慢慢说你听。”
真够狗血的,雷乙根本就不认识她,可她一来就说他是她的梦中人。
“我叫蔡维蜜,是江南省城人。连续三个月了,我每晚都在做着一个梦。”贵妇收起锐利的眼神,轻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