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乙见雷淑响掐林沫的脸蛋,心里猛然一痛。
他发过誓,林沫小姨只有他一人能碰得,其他人若碰了,那么,他只有死。
雷乙就是小姨身边的一条狗,一条忠诚的狗狗,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欺负呢。
既然是一条狗,那么就应该有狗的兽性。
谁都看得出雷淑响的包藏祸心,借机敲诈,暗指雷乙和林沫,明抢莲雾。
他之前吃了雷乙家的母猪就算了,现在他敢打小姨的主意,那么他就该死了。
“天狗星”在脑海里闪过,沥过胸膛,雷乙暴怒了。
“怎么,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你想打架?”雷淑响根本就没将他放在眼里,一个脑瘫儿还能咋地,之前还不是被自己欺负着,就算出现奇迹他不脑瘫了,今儿个他也变不了天。
可是雷淑响忘了,他连雷木双霸都敢打,何况他一个乡村痞子。
“砰砰砰……”
雷乙捉住雷淑响的衣领,一拳,两拳,三拳,四五六拳打在他的脸上。
雷淑响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十几拳,连嚎叫都来不及,而且毫无招架之力。
他脑海里闪过一丝恐惧,但,痛在脸上占据了主导,暂时忘了死亡已在逼近。
“雷乙,放了他吧,别闹出人命。”林沫知道雷乙一旦发怒,后果很难想象,此时在她眼里,他就是个小霸王。
“小姨,我说过的,谁敢动你,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雷乙的语气冰冷到了地底,他身上荡出的威压和乖戾之气,足以令飞过的虫萤折断翅膀。
“咳咳——”
雷淑响脸部血肉模糊,朝手心一吐,吐出了三颗牙齿,触目惊心。
雷乙的动作太快了,快得雷淑响的思想跟不上脑神经的疼痛。
回过神来时,他难以置信地瞪着雷乙,嘴巴漏风道:“雷乙,你竟敢打我?”
“打你是轻的,老子现在就杀了,拆你的肉当晚餐。”
雷乙不再废话,飞起一脚,将他踹飞,然后跟过去,一肘擂在他的胸膛上,让雷淑响当场吐出一大口血。
当雷乙再次举起拳头时,林沫捉住他的拳头道:“雷乙,放了他吧,不然就要出人命了。”
雷乙心里虽那么一软,嘴里喊道:“小姨,他今天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字。”
雷淑响的双眼终于露出一丝恐惧,他万万没想到今天会栽在一个脑瘫儿的手里,而且,他变得如此强大,他死都不相信。
他一直将雷乙踩在脚下的,今天反过来被踩,就算是死,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你打啊,你个脑瘫儿,你打死我啊。”雷淑响忍痛叫嚣。
雷乙提起他按在一颗莲雾树上,一拳又一拳地落在他的腹部上,打得他连连吐血,而莲雾树连一丝震动都没有,这力道掌控得好啊。
“雷乙,再打他就真的死了。”林沫跟了过来,焦急万分。
“小姨,我就是要他死的,你不能心软。”
一直以来,雷淑响没少在这三颗莲雾树上讨好处,连吃带捎的,这些都可以不算,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对小姨动手动脚,这是雷乙难以容忍的。
雷乙暴戾起来,双眼寒光一闪,竖起两根手指,倏地变长,举在雷淑响的面前。
此时落入雷淑响眼里的手指,就像一把锋利的剪刀,随时可以剪断他的喉咙。
死亡的气息令雷淑响一阵窒息,他开始恐惧了。
再恶的人,面对生命危险,什么脸面通通都可以抛掉。
命都没了,还要脸面干什么。
雷淑响脚下一软,从树上滑落,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跪是跪下了,但雷乙知道他心里不服,如果此时放了他,那就是放虎归山,将来还会对小姨不利,非打残他或震慑他的心魂不可。
雷乙当即抽出腰间的藤蔓,“啪”一抖,眼前的一块大石头顿时四分五裂,冷声道:“你的脑袋有没有这块石头硬吗?”
雷淑响眼前浮现自己脑浆迸裂的景象,恐怖的眼眶跟着崩裂,真正的恐惧袭上心头,猛然磕头喊道:“雷乙,不,雷大哥饶命啊,我家里还有七十三岁的老娘,我不能死啊。”
“可是,你已经触碰了我的底线,我的逆鳞就是我小姨,你对我小姨不敬,就得死。”
雷乙举起藤蔓,朝雷淑响的脑袋拍过去。
林沫一见,大惊失色,如果雷乙这一藤蔓下去,他非死不可,急忙跨过去将雷乙紧紧抱住,温柔的嘴唇捂住了他的嘴。
她泪流满面,雷乙打人处处都是为了自己,他是真心爱她的啊,他爱的是他的小姨啊。
雷乙感受到她身体的温软,嗅到她的体香,以及舌尖味蕾她香甜的唾液,手里的藤蔓猛然收回,回应着小姨红唇烈焰。
从死亡里逃生,雷淑响再也不敢停留,爬起就跑。
进入村道,雷淑响浑身哆嗦,要不是林沫帮他挡住雷乙,恐怕此时已到冥王爷那儿报到了。
经过雷乙的家门,雷淑响心有不甘,一脚跨了进去。
他干了许多坏事,之所以至今还能活着,全因他的赖皮,不怕死的无赖。
他总算知道雷乙的不好惹,可他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报复他。
见到叶紫,雷淑响张血淋淋的嘴巴道:“嫂子,我看见林沫小寡妇和你家雷乙紧紧抱住一起了。”
叶紫一听,身子一阵摇晃,村民们说的都是真的。
“他俩还亲嘴了,吧嗒吧嗒响,我见到了都感到羞耻。我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