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母刚被外孙驳了面子,现在又被女婿驳,真的是强撑着一口气才没有气晕过去。
她求救似的看向孟景珩和孟天真,不复刚才质问的语气,小心翼翼的问:“孩子们,你们也不要妈妈了吗?”
不要妈妈?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才是冷血动物一样。
孟天真忍不住回道:“外婆,我觉得是妈妈不要我们了!”
“”郭母猝不及防的问:“天真,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们的妈妈多爱你们啊!”
哦。
孟天真面无表情的问:“如果她真的爱我们的话,为什么总是做出让我们既丢脸又受伤的事呢?
当时,她开车要撞我小嫂子,结果却险些要了我二哥的命,
如果她真的知道错了,就不会在我二哥和小嫂子复婚的时候又跳出来搞事了!
试想想,如果我小嫂子找不回了,那么我二哥就等于丧妻又丧子,他未来的日子要怎么过?她想过吗?”
“”郭母一时语塞。
“还有,我小嫂子被绑架后,是我大哥负责调查此事的,万一我小嫂子找不回来了,我大哥和二哥因此闹矛盾了怎么办?
还有,是我带她去婚礼现场的,我以后要拿什么面目去见我二哥?如果她真的爱我们”
说到这里的时候,孟天真再也压抑不住的出了一记冷哼:“她拿什么说爱我们?她爱的只有她自己!她以为只要把小嫂子除掉了,家里所有人就又会围着她转,听她的话了,她可真是自私啊!”
孟天真的话,仿佛一记无声的耳光般,干脆利落地抽在了郭母的脸上,让她不仅脸上无光,还觉得火辣辣的疼。
她想要求情,但郭月清做的事委实过分,她求一句,孟家就有十句在等着她,她真的不敢再求了,生怕听到更多郭月清做的丑事。
想来想去,她决定去探监,把孟家说的这些事拿去和郭月清对对,再做打算。
思及此,郭母更巴不得脚底抹油,溜个飞快:“孟老,今天是我们多有打扰,我们这就回去了。”
“姐姐”郭母的妹妹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她一个眼神制止了。
好歹是亲家,孟老亲自站了起来,并让孟知先去送。
“等等。”就在这时,孟沛远突然开口了。
眼见孟沛远是看着自己喊的“等等”,郭母不由脚下一顿,心里同时燃起了一丝希冀:难道她的外孙心软了?
与此同时,其他人一并看向孟沛远,只听他出人意料的说道:“在离开前,您是不是该向惜儿道声歉?”
郭母瞠目结舌:“你要我向她道歉?!”
孟沛远点了点头:“您辱骂了惜儿不止一次,一声道歉,不多吧?”
郭母简直要被气死,她今天受到的耻辱,比她这辈子加起来的还要多!
她猛地看向孟沛远的怀中人,好像逼她道歉的是白童惜般:“白小姐,你可真是”
“好样的”三个字还没道出,就被孟沛远凉凉打断:“您可想好了再说,免得又得多道一次歉。”
众人:“”
“好!外、婆、道、歉!外婆这就向你的妻子道歉!”郭母涨得老脸通红,瘦小的身子更是抖得跟筛子似的:“白小姐,对、不、起!”
语毕,她谁也不看,飞快的往门口走去,但她年纪大了,又气得全身抖,走起路来就跟得了羊癫疯似的,一抽一抽的,让人觉得有些不忍直视。
郭母的弟弟妹妹在一愣过后,连忙追了上去。
“你呀!”落后他们一步的孟知先,在经过孟沛远身边的时候,叹了口气,但眼里却有着不明显的笑意。
孟沛远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生过,甚至还有闲心将五指当成梳子使,替怀里的小女人梳了梳头。
白童惜扬起瓷白的小脸,看着他道:“真是服了你了,连你外婆的面子都不给。”
孟沛远被她专注的眼神一盯,不由心神一荡,只觉为她做什么都心甘情愿:“谁让她骂你呢。”
白童惜忍不住笑了笑,随后又意识到不妥的敛住了:“那以后是不是谁骂我,你就要跟谁作对啊?”
孟沛远毫不犹豫的说:“对。”
“你不用这样的。”白童惜担心的咬了咬下唇。
孟沛远伸手,将她的唇瓣解救出来,放在指腹下轻轻按压着:“既然他们都可以肆无忌惮的诋毁你,为什么我不可以肆无忌惮的反击回去呢?惜儿,是你太善良了,就像个”
“像个什么?”白童惜一说话,唇瓣就会擦过他的指腹,暧昧徒生。
孟沛远眸光一黯,差点就这么循着她的唇吻了下去,缓了缓后,他说:“像个包子一样。”
白童惜不甘示弱的鼓起脸:“说我像包子?那你是什么?”
“我是你老公!”孟沛远说着,俯身在她软乎乎的颊边咬了口,当真尝到了甜甜的滋味。
“你们真是够够的了。”孟天真在一旁捂着脸叫道。
原本挺低迷的气氛,在孟沛远和白童惜的你侬我侬下,一下子就被冲淡了,大家都只顾着看他们了,哪还有心思想别的啊。
在听到孟天真的吐槽后,白童惜下意识地躲开孟沛远还要凑过来的俊脸,探头道:“天真!听宫洺说,你上次去医院找我了?”
“对啊对啊!他都跟你说啦?”孟天真闻言走上前来,挤开孟沛远,缠住了白童惜的胳膊。
“嗯,你来找我什么事呀?”
问这话的时候,其实白童惜心里已经有谱了。
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