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一走,孟沛远的眼神立刻变了,变得有些烦恼,白童惜跟他是八字相冲吗?为什么她周围的那些人,他一个都待见不起来。
“嘀铃铃”
内线响起,孟沛远按下免提键,只听对方问道:“孟总,我昨天忘了问了,我们要把dream的生存空间挤压到什么程度才收手?”
孟沛远微垂下头颅,睫毛在皮肤上打落一片阴影:“直到它们倒闭为止。”
对方呼吸一重,头大的说:“可是,这种饥饿营销可能会引起其它企业的不满,再者,其它酒厂把产品放在我们这儿售卖,可我们打上的标签却还要略低于它的生产成本,久而久之,怕是合作商要亏本呐。”
孟沛远漫不经心的说:“要解决他们的不满,还不容易吗?按照他们给的价格将他们囤积的酒全部买过来,我们再低价抛售,正好解决了我们将来面对的库存稀缺的问题,还有,合作商若是不满的话,你就把差价给他们补上,泰安不缺这点钱。”
对方还想说点什么,通话就被孟沛远单方面结束了。
……
那人刚把话筒撂下,身旁的同事急问:“如何,孟总怎么说?”
那人把孟沛远的两个决策巴拉巴拉一说,只听其中一人震惊道:“孟总疯了吧?”
另一人推测道:“听说孟总和乔总的儿子早年结仇,怕是孟总一直憋着一口气想,就等着今日一并算总账呢!”
又有人说:“商场如战场,我倒不是对咱们孟总没信心,只是盛极必衰,我是担心孟总年轻,斗不过老谋深算的乔如生。”
泰安集团楼下。
看到孟知先儒雅的背影时,白童惜搓着小手一路小跑着过去,哈出一口冷气道:“爸!”
孟知先转身,看着她笑了笑,随手指了个方向,意为邀她到车里谈。
点了点头,白童惜钻进副驾驶座后,奇怪道:“爸,平时跟着你的那个司机叔叔呢?”
孟知先笑容转淡:“你妈把他辞了。”
“为什么?”
“因为怕司机载着我跑喽。”
如果这话放在以前,白童惜绝对会把它当成一个笑话听,而现在,白童惜却对孟知先抱着十二万分同情。
“不过我自己有手有脚,没了司机,大不了自己开。”孟知先换言道。
白童惜不自觉的问:“爸,你不觉得自己很被动吗?”
孟知先喟叹道:“这件事是我先对不住月清,放在那里都说不过去,爸不是不能强硬,是一旦强硬,就会被骂薄情寡义。”
“爸,要不你和念慈阿姨一刀两断吧?不然妈是不会放过她的!”
“你妈手段残忍,我现在不跟念慈栓在一起,那不是在帮念慈,而是在害念慈,前者月清还会顾忌我,没法对念慈下狠手。”
白童惜想了想,又觉得有道理。
“我今天叫你下来,是有一份东西要交给你。”孟知先反手在后车厢翻出一个黑色袋子,郑重的交到白童惜手中。
白童惜捏了捏塑料袋,里面薄薄的一层,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
察觉到白童惜孩子气的举动,孟知先眼底划过一抹宠溺:“想看的话,你可以现在打开。”
“噢!”白童惜把袋子撑开一条缝,接着颠倒过来,任由里头的文件滑落到膝盖上。
“遗嘱”两个字随着文件的掉落跃入白童惜眼帘,她看着上面孟知先的名字,又看到上面她的名字,再扫过上面的金额数后,整个人都恍惚了下。
半响,她才瞪大双眸问孟知先:“爸,这是?”
孟知先坦然道:“这是爸最近两天委托律师事务所立的遗嘱。”
白童惜被几句话砸的立马清醒过来:“爸,你身体康健,现在就立遗嘱是不是太快了点?”
孟知先笑意淡淡:“不快,人生在世,免不得有意外会发生,爸先把要划分你的那份提前交给你,爸也好安心。”
“可是……”看着上面的10个亿,白童惜有些消化不良的说:“这未免太多了。”
孟知先哭笑不得:“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傻气?天底下还有人嫌钱多的不成?何况,爸做的是正经买卖,这钱你拿了,也不烫手。”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白童惜忙解释:“是我没有资格要这么多。”
孟知先嘴角勾出个弧度,故意道:“放心,我留给沛远他们那份才是大头,这点蝇头小利,你就收下吧。”
10亿还是蝇头小利?骗谁呀!
白童惜嘟嘟嘴,不过算了,这钱孟知先执意要给,那她就先收下,就当是孟知先部分财产的移动保险箱吧,万一将来人家需要,她再原数奉还。
“那爸,这10亿我一定会妥善保管的,哦对了,如果我拨出一点去理财,你同意吗?”白童惜想着利滚利,她至少可以占点甜头。
孟知先哑然失笑,他这个二媳妇怎么会这么可爱呢:“你看看合同上是怎么写的。”
白童惜细扫过合同的每一行,在看到“孟知先已故”几个字后,大囧:“爸,对不起,我绝对不是在咒你早逝啊!”
“没关系。”孟知先早就把白童惜看成是自家姑娘了,当然不会去计较这一两句玩笑话。
见孟知先没有生气,白童惜轻吁出口气,问道:“那,爸,我可以帮到你什么吗?”
孟知先沉吟两秒:“你今天打电话给我,已经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之后的事你不要插手了,爸不想看到你和沛远为了这事闹矛盾。”
白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