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给过他选择了,不是吗!
不是她,就是陆思璇,二选一,很难吗?
如果不是因为突然有了身孕,孟沛远以为,她还会在这里受他气的吗!
面对白童惜的连声指责,孟沛远心情不由的恶劣了起来,他厉声道:“我跟陆思璇之间清清白白,她现在在北城孤苦无依,我帮她护她全凭在往日情分上,我瞒你也是因为我父亲、爷爷的缘故,我不想因为第三者而走漏了风声,你还要我解释几次!”
白童惜见他到了这份上还要逞强,忍不住跟着火冒三丈:“你跟陆思璇之间清清白白?那你当初在下沟村是在与谁忘情相拥!你帮她护她全凭往日情分?既然是情分,证明你心里先对她有情,才想着尽一份责任!你瞒我是因为爸和爷爷的缘故,不想因为第三者而走漏了风声?呵……话说的好听,你当你是外交官吗?说穿了!你只是从未交托信任给我而已!”
该死的陆思璇!
白童惜胸口重重起伏了下,每次都是因为陆思璇,她才会在孟沛远面前失控得像个疯妇!
与其说陆思璇是孟沛远的罩门,不如说陆思璇是她白童惜的死穴,只要稍微触碰一下,都要她付出千倍万倍的痛!
今天原本就舟车劳顿,再加之为了乔乔一事,又被抽了一大管血,白童惜的精神早就有些疲软。
偏偏,此时还要为了陆思璇大动肝火,简直是在降低她的生命值!
孟沛远死死睨着白童惜,那眼神跟要把她活吞了似的,他给建辉地产投资,跟他给予陆思璇方便,到底有什么关系!
卷翘的羽睫往孟沛远那张活像是要冻死人的俊脸一扫,知道他现在气得想杀人,白童惜却毫不退缩的说:“你既已选择了陆思璇,就少插手我公司事务,我不想泄露公司的机密给外人听!”
“外人”一词,叫孟沛远目眦欲裂:“我是外人?那又是谁跟你同床共枕,亲密无间的?鬼吗!”
白童惜面上一赫,十分不满他打嘴炮的时候要拿床榻之乐来助涨威风。
她轻“”一声,人面桃花别样红:“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除非你完全放弃陆思璇,否则投资建辉地产的提议,我概不接受!“
孟沛远霸道死个人:“若是我非投资不可呢?”
“抱歉,我方公司一致对外,坚决不接受你的投资!”白童惜脸上写着“我的公司,我说了算”八个大字。
孟沛远冷哼,倒是十分熟悉流程:“单凭你一个人就可以代表一个公司?事关公司利益,不都是公司董事们开会表决的吗?”
孟沛远有相当的自信,能让建辉地产除了白童惜以外的其他董事,全都踊跃表决让他入股。
白童惜怔了怔后,大概也明白了孟沛远意欲何为,她咬牙切齿的说:“你就算是投资了,我也可以一夕之间败得精光,让你连本带息一分都讨不回来!”
孟沛远云淡风轻的说:“那我就再投资。”
清楚他不是在开玩笑,白童惜气急败坏道:“就当是我求求你了,你就把建辉地产当个屁,放了吧!”
祸祸了她还不够,还想祸祸建辉地产,做梦吧你就,孟沛远!
皱了皱眉,见过求他帮忙的,却从没见过求他不要帮忙的,孟沛远一时真不知道该拿白童惜如何是好。
“你在担心些什么?”他直觉不只是因为陆思璇这么简单。
闻言,白童惜唇间溢出一丝苦笑。
是啊,她在担心些什么……
她在担心那些流言蜚语的重伤,还有那些明里暗里等着看她和建辉地产走向覆灭的眼神……
她清楚孟沛远此时是好意,但却摸不透他这份好意是否来得快,去得也快?
如果是别的什么人从建辉地产撤资,她还勉强撑得住,但若是有朝一日孟沛远与她翻脸,从建辉地产撤资,那她就不仅是个失败的经营者,还是一个活生生的弃妇!
她不愿让自己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便只能狠心拒绝他的提议!
有陆思璇在,未来她跟孟沛远之间便有诸多变数,她跟孟沛远牵扯不清也就罢了,但若是连累建辉地产也跟着她一并与之纠缠不清,那才是真正的糟心!
出神间,她的身侧忽然靠过来一个结实紧致的胸膛:“没听到我在问你话么?”
白童惜向左一瞟,就见孟沛远站得累了,一屁股坐在她身边,正用两指轻柔的把玩她侧额的碎发,只是他的口吻,依稀带着被忽视了的危险。
白童惜把手搭在了自己的小腹上,眼神似小鹿般清纯无辜:“我在想……我们什么时候下楼吃饭,我饿了。”
说到最后,她羞涩的垂目笑了下。
方才的争锋相对,仿佛是一个梦般,此时展露在孟沛远眼皮底下的,又是那头任他揉捏欺负的小白羊。
“……”揉弄碎发的手势一顿,他真想就这样将之扑倒,身体力行的满足她。
叮铃铃
就在此时,那个被孟沛远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又不厌其烦的响了起来。
白童惜这次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小手一抻便将手机抓来,扫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后,她笑着对孟沛远说:“妈的电话。”
那笑中,暗含了两分狡黠,郭月清的电话,孟沛远不可能不接。百度嫂索半.浮生缠痴错爱:权势上司虐宠妻
而孟沛远的确没有令她失望,在听到是郭月清的来电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接过手机,有些不自在的接起:“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