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雨分析着目前的形势:“童童,你人虽不在建辉地产,可建辉地产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都是你妈妈留给你的,你是建辉的大股东,如果你不同意上任,那么剩下的人选就是雨扬了。”
白童惜转身,挑挑眉说:“慕秋雨,你这招以退为进玩得不错呀,明知道我在建筑业一点建树都没有,怕只怕到时一上台就会被董事会的人按着脑袋说我没本事,现在白家门下多了一个正牌女婿,他娶了白家二小姐,又是天生的工程师,接管建辉地产名正言顺,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在我面前装好人呢?”
慕秋雨轻叹口气:“我说这些,并不是图建辉地产什么,我只是不忍心看着你爸爸的身体垮掉。”
白童惜气一滞,如果她不放权,又没治理建辉地产的能力,那么将来白建明出事,她必定是建辉地产的罪人。
半响,她再开口时,多了份思量:“要说服我,就让白建明亲自来跟我谈。”
病房。
慕秋雨回来的时候,白建明正起身找水喝,她忙走过去,按住他抖个不停的手:“我来吧。”
白建明苦笑,放下水壶:“老了。”
“才不是!”慕秋雨轻斥,眼眶发烫。
怕爱人伤心,白建明自觉转了个话题:“你刚才去哪了?”
慕秋雨把水杯递给他,扶着他坐回床上:“童惜过来了,我在外头和她聊了会天。”
白建明执杯的手一紧:“她人呢?”
“走了。”
白建明自我安慰:“还好……还好她还挂念我究竟死没死。”
慕秋雨犹豫了下,说道:“我把你的意思都转达给她了,不过她希望,由你亲口告诉她决定。”
白建明点了点,欣慰地说:“她现在至少愿意听我说话了,换作以前,估计会一走了之,毕竟,她那么恨我。”
慕秋雨安慰:“建明,将来她若得知所有真相,一定会对你改观的。”
白建明神情一凛:“当年的事,绝对不能向她提半个字,我情愿她就这样恨我一辈子,都好过让她再伤心一次!”
门外,站着前来探视的莫雨扬,他的冷眸微眯,不知慕秋雨口中的“真相”指的是什么。
可惜,之后的讨论声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喝水的轻响。
香域水岸。
白童惜是自己搭车回来的,想必是她之前的态度惹恼了孟沛远,等她下楼时,那辆熟悉的兰博基尼已然不见踪影。
按理说,依孟沛远的开车时速,他早该到家了,可此时家中黑漆漆的,只回来她一个。
他去哪儿了?
几乎是这个问题刚冒头,她的脑海里就响起一把声音:诗蓝,绯闻女星,卓雨……
他可以落脚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她根本无须为他操心。
洗完澡,爬上床,白童惜思考着慕秋雨对她说过的话,陷入了人生的第一个迷茫……
翌日清晨,星期六。
白童惜穿着丝质睡衣在小洋楼里绕了一圈,发现孟沛远果然一夜未归。
回房换了身飘逸的长裙,她挎上肩包,漂漂亮亮的准备出门逛商场。
好友曾说过,女人如果连爱自己都做不到,又谈何让别人来爱你。
刚开门,就见外头站着两人,白童惜饶是再冷静,也被面前的场景刺激到了。
这是怎么个意思?丈夫带着情人开垦她这一亩三分地来了?
门口的诗蓝正仰头和孟沛远说着话,见小洋楼的门忽然被打开,还以为是孟沛远的家人,结果偏头一看,她的脸色“唰”的煞白!
半响
“学长……你和白、白主管莫非是邻居?”在诗蓝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可能。
孟沛远还未说话,只听白童惜轻笑一声朝他们走近,顺带挤开了诗蓝。
小手蛇一样攀上孟沛远的脖子,白童惜媚眼如丝的纠正诗蓝:“小学妹,你误会了,我们不是邻居哦,我们是在同居。”
最后两个字拉着长音,起强调作用。
虽然白童惜不清楚诗蓝这声“学长”是什么鬼,但“师兄师妹”这类称呼,宠溺又透着淡淡暧昧,第六感告诉她:危险。
她贴在孟沛远怀里,鼻尖充斥着他衣服上的酒精味,嘴里笑着,心里却恨不得扒了他这身皮!
和诗蓝风花雪月了一晚还不够,现在还敢把人带到她眼皮底下,存心要膈应死她是不?
孟沛远低头看她,眸光坦荡,像是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
诗蓝见他们举止亲密,心中已是掀起惊涛骇浪,之后又被白童惜一句“同居”压得喘不过气。
诗蓝眉眼苦涩的朝孟沛远看去,只见他伸手揽住白童惜的腰,向她介绍道:“诗蓝,这是我的妻子。”
如同被雷霆击中般,诗蓝久久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白童惜眼中掠过异色,他居然……承认了?
孟沛远随后对她说:“诗蓝是妈请来的家政,以后每个周末都会过来帮忙,你也能轻松点。”
两句话,解释了两个女人的身份,一个是妻子,另外一个却只是……帮佣。
白童惜细眉颦了又松开,但她还有不少疑问,比如诗蓝为什么要叫孟沛远“学长”,郭月清又为什么会请她过来做家政?
诗蓝强忍下心头翻卷的不适,艰难的说:“原来,白主管竟是学长的妻子……我到现在才知道。”
白童惜笑笑:“整个泰安,目前只有诗小姐你知道。”
听出了她话里的警告,诗蓝忙说:“这件事我一定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