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童惜的慎重,左先生年轻俊美的脸上划过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讶异。
下一秒,他醉醺醺的靠倒在自家小助理的身上,冲白童惜竖起一根大拇指:“白董……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听你的!呃~!说实话……我最欣赏你这种爽快又不失诚意的性格了!呃~!抱歉……吃得有点多,打嗝了……呃~!”
靠!
白童惜等人面如酱色,这左先生到底喝了多少酒,吃了多少肉啊,这酸爽!
小助理十分丢脸的和白童惜打了番官腔后,便急着想要把他们的老板送回家。
白童惜适时的开腔:“让汤叔叔送你们一程吧。”
小助理被他们家老板八爪鱼一样的搂着,单薄的小身板还真有点撑不住,只好点点头道:“行!那就多谢诸位了!”
“白董,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汤靖侧了白童惜一眼,他不是没注意到她最近的出行十分不便。
白童惜本想拒绝,但又听安心忧心忡忡的说一个女人走夜路不安全,强烈建议她跟他们一路。
见小丫头这么担心她,就跟她当初在泰安集团认识的晓洁一样,白童惜心口一暖,自然而然的咽下到嘴边的拒绝,应了声:“好。”
一行五人离开了包厢,又出了餐馆,直奔汤靖那辆加长型的商务车而去。
五人逐一上车后,汤靖优先把左先生送回他口中所说的酒店。
路上,不顾小助理的拉扯和白眼,左先生执意和白童惜畅聊着。
当然,畅聊只是左先生自个儿的想法,白童惜则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伴随着左先生的提问,白童惜敷衍的“嗯”了声,卷而翘的眼睫毛在车顶灯下打落一片阴影,让人望不进她的眸底,探索不了她的思绪。
左先生眯着一双似醉非醉的眼睛,像是在研究一个课题般的睨着白童惜,她的气质沉寂到近乎死寂,最关键的还是名有夫之妇,真不知道“乔”为什么要让他与之接触。
呵,这般无趣的女人,大概也就只剩下“孟太太”的这个头衔,比较吸引“乔”的注意力了吧?
白童惜俨然不知自己成为了别人的研究对象,她此时的心思,全都飘到了孟沛远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汤靖把车停到了五星级酒店门口,回过头,对像是醉得不轻的左先生说:“左先生,你下榻的酒店到了。”
长长的“唔”了声,左先生懒懒散散的伸了个懒腰,他生得手长脚长,动作的幅度又大,即便商务车的空间比一般的小轿车要宽敞,但被他这么一伸展,他的左手和左脚还是碰到了白童惜。
对此,白童惜的眉梢微不可见地一颦,这位左先生,是否太随性了点?
但他的随性,又不像是在刻意占便宜,因为她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的杂念。
这也是她能一路忍受他的问题到现在的原因。
抻完懒腰的左先生慢慢地蜷缩回他的手手脚脚,对白童惜呵出一口酒气:“白董,期待我们……下次再见……”
白童惜忍住偏头闪避的冲动,强撑起一抹笑意:“还请左先生回房后,好好休息!”
之后,她象征性的问了左先生的小跟班一句:“需要帮忙吗?”
她不知道小助理这豆芽般的身板,能不能支撑得住这个长手长脚的男人。
小助理没吭声,只冲白童惜一指窗外。
白童惜扭过头去,就见两个身着黑色制服的男人,恭恭敬敬的候在车外,扫过他们胸口挂着的名牌,郝然是这间五星级酒店的服务生。
白童惜回眸问小助理:“你是说,让他们帮忙就可以了?”
小助理点了点头,不同于左先生对她的过分热情,他倒是客气得很:“所以不用劳烦白董相送了,就此留步吧。”
白童惜没什么情绪的“嗯”了声,开门给他们二人放行。
瘫成一滩泥的左先生被小助理搀下车后,白童惜当即对汤靖说:“汤叔叔,我们送安心回家吧。”
汤靖透过后视镜,奇怪的睨了白童惜一眼,以她为人着想的性格,每次户安全抵达住处入口,是绝对不会走的,怎么今天她却这般急不可耐?
奇怪归奇怪,汤靖的手脚可一点没落下。
他将油门一松,方向盘一打,瞬间将富丽堂皇的五星级酒店甩在了脑后。
耳闻商务车的行驶声越离越远,原本一滩烂泥的左先生当即身形一挺,如同僵尸般蹦得笔直。
小助理见怪不怪地揉弄着被压疼的细肩,虽然不清楚他家老板在搞什么鬼,但有一点他是十分肯定的,那就是他家老板号称千杯不醉,酒席上那几杯葡萄酒对他来说,那就是漱口水,一点滋味都没有!
对上左先生瞬间清明乃至凌厉起来的凤目,小助理忍住打寒噤的冲动,小小声的质疑道:“老板,你为什么那么想不开,要跟一个臭名远扬到随时可能宣布破产的公司合作?”
唇边勾起小小的弧度,左先生低缓的说:“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小助理弱弱的提醒:“老板,我记得你说过不搞有夫之妇的,你嫌脏来着。”
左先生轻“哦?”了声,一副“我说过吗?”的表情。
之后,在小助理无语的眼神中,他从衣袋里翻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不久,只听他一本正经的对手机里的那人抱怨道:“乔啊,你要我接触的人,今天晚上我接触到了,怎么说呢,美则美矣,但没什么灵魂啊,跟我谈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