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枚*爆炸的同一时间,5000公里外的东京,天色已经大亮。早班电车上坐满了人,这是开战后又一个普通的早晨。街上报童们奔跑着,叫喊着大捷,来吸引上班族们的目光。
“皇军几内亚大捷,澳军七千人投降。英海军退出印度洋,逃往南非……”
行人不时停下来,买一份夹在腋下匆匆走过。与几个月前不同,大部分人这对前线不断传来的捷报已经麻木,除非是新加坡10万英军投降或者马尼拉陷落这样级别的好消息,已经很难触动大部份命中的兴致。皇军在任何战场的所有胜利,都变得理所应当。所有人在期待几内亚陷落或者缅甸全境占领这样量级的消息,并且毫不怀疑,很快就会到来。
天空中传来嗡嗡的响声,但是早上云层很低,看不到什么情况。防空警报姗姗来迟,大部分并没有显得惊慌,认为那只是又一次“市民演习”。
虽然报纸上偶然讨论一下绝对防空圈的概念,但是大部分人不会去想,头上会挨到*。昭和13年,不知死活的中国空军,派出区区两架马丁轰炸机在熊本上空投下过传单,算是忽必烈以来,日本本土遭受的一次入侵。但是这样的挑衅必遭到强大反击,卓绝英勇的皇军很快发动进攻,将中国沿海机场就全部占领,结果敌人屁滚尿流,躲到了再也够不到日本本土的大山里去了。
毫无疑问,美国人正躲在太平洋的那边瑟瑟发抖,即使他们想报复日本,有怎么可能跨过辽阔的太平洋来袭击日本本土?
15架b25轰炸机,以松散的队形接近目标。他们必须在黎明时靠近,以目视观察目标。主要目标是东京湾附近的工业区和兵营。当然并不预计能破坏多少日本军事潜力,这只是一次政治行动,仍然有一些目标被限定在目标外,并不是一般的民用目标,而是包括日本皇宫以及一些神道教道场在内的场所。
飞机接近海岸时,已经分散开来,从领头的杜立特1号座机上,已经看不到大部分的飞机,他们中有些飞向了名古屋横须贺,另一些掉队拉在了后面,由于严格的无线电静默,杜立特没有呼叫其他机群,而是准备各自为战。
飞机飞过浓厚的云层,背对着一轮朝日接近东京。领航远看到清晰的参照建筑,并引导飞机前往目标区。轰炸机纷纷打开弹舱,一些227公斤*上悬挂着大正时代日本颁发给美**人和外交官的和平奖章。现在美国人要把这些笑话还给日本人。
“看,行人走的很慢,我原以为这些高楼上会布满高射炮。”
领航员说道。
“偷袭成功了,小伙子们,把美国人的祝愿送给他们。”
飞机低空飞过东京上空,将成排的*投下。
巨大的爆炸散落地落在了东京各地,美国人既没有很严格的目标选择,也没有安装可以测量地速的诺顿指挥仪,他们就是来乱炸一气的。
惊慌的东京市民们在第一声爆炸响起时,大部分站立原地发呆,然后才意识到空袭,奔向附近的防空设施。很多人在奔跑时想:他们又是从中国起飞的?
轰炸持续了长达20分钟——因为一些拉在后面飞机稍后赶到才投弹,大部分爆炸远离皇宫,但是仍然有一枚落到了皇宫附近的伊势神宫,炸死正在祈祷胜利的祭祀人员6名,这是与历史分歧的部分。某种程度上,这枚误投的*帮了军部的忙,他们迅速进入总体战,并扩充200个师团的计划,将会很顺利地被执行下去。
缅甸伊洛瓦底江上,被炸毁的浮桥,迅速断裂开来。残破部分被过急流过写着,向下游撞过去。30分钟后,第二和第三架英军惠灵顿飞机投下了2枚*。
因为预料残存在水面上浮桥残骸可能会提前引爆*,所以第二轮多扔了一枚。
英军的一架观测机,已经悄然飞到日军头上盘旋,看到了第一次爆炸,以及火光映衬下西岸的行军队形,一切还真是如褚亭长所预料,日军正日夜兼程向东去。当然仍然成迷的问题是樱井的指挥部有没有过河?由于日军无线电管制,这件事盟军还不知道(如果不计算419小组的话)。
第二枚飘雷,迅速向着第二道浮桥过去,那是一座特别加固的浮桥,用来通行卡车和坦克。看到第一次爆炸后,浮桥上运输仍然没有停顿下来,也没有接到任何命令。实际上,整个日军都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空袭?还是敌人炮击?
又是一声巨响。躲在司令部探头探脑的樱井又是一哆嗦,接着又是第二声——同一个方向。他这才意识到,敌人的目标是浮桥。
“告诉黑田中队长,无论如何守住下游最后一道浮桥。”
“但是师团长,敌人的炮怎么打的这么准?”
身旁参谋开始瞎猜,他们从巨大的爆炸声猜测,应该是某种要塞炮,尽管在缅甸好像没有发现过这种武器。
“师团长,听!”
有人提醒道。
指挥部安静下来,听到了嗡嗡的发动机声响,似乎就在不远处云层里。
“是敌人观测机?还是轰炸机。”
“不可能是炮击,一定是空袭。”
他走出指挥部,看着前面滚滚的江流。
第三批惠灵顿飞机来的有些晚,部分原因是皇家空军只能拼凑出三架此型飞机,所以必须等第一批返航重新装弹。它投弹时距离黎明已经不远了。
又一枚飘雷飘下下游。这次它没有从第二座浮桥被炸开的豁口过去,因为第二道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