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开敌人主力,等待天黑。此时温盖特部队正在靠拢,不过英国人走的谨慎,还带着太多骡马和重火力(主要是4门3英寸迫击炮和弹药,这是徐冲最需要的火力),显然15公里丛林,一晚上走不完。
敌人这支部队果然有一套,靠着进进出出骑兵送信,完全不用电报通讯,竟然支撑起了指挥。不过这样原始的指挥方式不可能不存在弱点,指挥部很细致难掌握很细致的动态也没有去向的及时反馈,各部队在原始森林里渐渐走乱了,一些师团主力,为了追击蛛丝马迹(主要是英国人留下的)渐渐远离了师团指挥部。徐冲把自己侦察部队分割的乱七八糟,但是这些人带着电台,或躲在山上,或藏在树上,可以十分有效第侦察敌人动向,然后通过完善的电台向中继站发送,再进行汇总供评估。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手上有一份8个小时前刚更新的地图。
日军一直可以探测到附近的各种通讯和语音呼叫,日军电台在静默状态下不是什么也不做,他们知道附近有中英的游击队在活动,规模可能是两个空降连或许还有一两百人的克钦游击队。
所以丸山师团长决定小心从事,当然在一座大桥被袭击后,他担心的不是自己指挥部会被端掉,他预料敌人游击队还没有那样的好牙口,他担心的是其他几路进军方向被敌人发现,对桥梁和道路进行破坏。所以他一方面控制通讯,不让敌人获悉自己去向,一方面将主力向前压,随时准备粉碎敌人对工兵的袭击。他有些忽视了自己的指挥部有些脱节;徐冲反其道而行,没有袭击前方筑路部队,而是瞄准了他的项上人头。如果得手,他在200师或者将来的第5军,就算站住脚了,这样的功劳能和周有福平起平坐,要不然,褚亭长立即提拔自己就太怪异了。
他一人一骑,不断跟踪敌人部队,更新位置,入夜后敌人在林间空地宿营,大致得到了以下情报:敌人指挥部跟随一个不满员的大队的步兵,另有通讯和辎重部队,两个野战医院和随行伤员,人数大约2000人,但是战斗人员只有一半。
大部分部队没有重武器,但是又一个机枪中队,不过部署很草率,重武器根本没有卸下大车,也没有占据指挥部附近的所有制高点,警戒圈很大,但是巡逻队很少,显然敌人并不防备自己可能被袭击。
入夜后,他将战马拴在野外树上,一个人潜入敌人宿营地进行潜伏,预备白天射杀敌人高官。
尽管没有携带夜视仪,但是他的夜间渗透基本功是419所有人里最好的,即使只是借着月色和一身树叶,仍然轻而易举穿透营地外围防御圈,对敌人武器、马匹数量和指挥部位置进行了进一步核实。
与此同时,英**队还在不断靠近中。温盖特不断来电询问敌人规模,果然对袭击敌人联队指挥部有些忌惮。他听闻徐冲立下首功破坏一座大桥后,也想拣一个软柿子捏,但是他的主要情报来源是空中侦察和无线电窃听,而空中侦察在这一带密林效果很不好。所以,至今只消灭了几名迷路的日军骑兵。
徐冲给了他一个总要情报,说是有一个脱离战斗部队的连队指挥部,他也只好悻悻而来。敌人一个联队指挥部附近可能还有二三百人,包括辎重中队和其他部队,虽然非战斗人员很多,但是这样的规模是他考虑攻击可行性时的上限。他希望袭击的最理想的目标,是远比自己兵力少的敌人,最好是一次消灭一个小队。这是他反复询问敌人兵力的原因。徐冲可以猜到英国人的怯战,因为温盖特和斯利姆整天都在电台里谈这些战术,谈怎么用三到五倍兵力打日本人。所以他故意隐瞒来的敌人的兵力。要是让他知道敌人又两千人,还不把屎吓出来。
但是徐冲很精确第掌握了敌人的本质,战斗部队,就三个中队,没有一门比掷弹筒更大的炮,英国人的4门3吋炮,十门51毫米迫击炮,大量的自动武器,足够把敌人打出屎来。
黎明时他的部队按照他的部署,开始靠拢。他的精锐潜伏小队,同样轻松穿透了敌人外层警戒,占据了一个有利山头。日军正准备吃饭然后开拔,警戒部队已经开始收缩,完全有恃无恐的样子。
从周边的情况看,最近的敌人步兵大队在15公里外,而且隔着两座山,这意味着敌人很难迅速察觉并赶来支援。当然前提是,必须第一时间歼灭敌人通讯部队,以免他们发报。这件事徐冲交给他的黑枪手们,他要求射击任何看上去像通讯设备的东西,第一枪务必打电台,第二枪打才打附近的人。
清晨,日军部队正在开饭,第2师团指挥部例行开会,他们的警戒圈撒出很远,徐冲一直留在警戒圈内,依靠他神乎其神的伪装。
他爬在树上,可以看到敌人头头脑脑们开会,因为天气炎热,帐篷只支起一个顶。
日军军官们穿着衬衫和短裤,坐在一块黑板前讨论行动,黑板上挂着地图。徐冲距离指挥部大约350米,带着军犬的巡逻队每10分钟从他脚下走过一次。
他颇有兴致地查看敌人的作战部署,用8倍的望远镜大致可以看到敌人部署,当然徐冲更想知道那些人里谁是丸山中将,因为都穿着衬衫并没有军衔标志。必须从年龄神态上判断,不过日军的等级森严,他觉得可以从这方面做出判断。
附近的野战医院开始晒绷带,病号们例行到附近树林里拉稀(无法为这么多肠胃病人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