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妈妈的优盘,在他离开宋家的时候,也带走了它,之前看过这个优盘,里面只有一张全家福照片,里面除了他和妈妈,还有宋应天和宋奕。
昨晚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妈妈拉着他的手,温柔看着他,她的嘴唇再说妈妈爱你,正当他沦陷于美梦时,妈妈却突然变得很可怕,她大声质问他为什么不看她?为什么不看她?
他突然惊醒,汗水湿透全身,这是他第一次梦见妈妈,思念的同时也带着困惑,妈妈说的那个‘她’到底是什么?
妈妈生前留下的东西很多,但都不属于她,只有这个优盘。
他怀疑这个优盘不只有一张照片,一定还有某些重要信息被隐藏了。
所以他找到了段墨。
白客的徒弟。
段墨从洗手间出来没有立马回到座位,她藏在一肥大植物后面,目光略过宋砚落在四号桌处,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人,桌上放着一样的大杯柠檬水。
怎么形容这种奇异的感觉,就好像坐在一面镜子前,镜子里有一个跟你一样的发型,一样的容貌的人,你在喝水,镜中的人也在喝水,只不过,这是一面双面镜。
宋砚脑子里列出好几个备选答案,在他看来,总会有一个能引起她的兴趣,焦虑不安的心情得到安抚,他在悠闲等段墨回来。
宋砚也看到了四号桌客人。
第一瞬间是震惊,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之人,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第二眼在看时,感觉变了,外貌再怎么相似也不是同一个人,同样是喝水,段墨有种自然美,不做作,动作流畅优美,那是与生俱来,老天青睐,四号桌不是,尽管她的动作也很优雅,却总有一种违和感,像是背后苦练模仿了很久,僵硬的做着一样的动作而已。
这只是一个貌似而神不似的‘高仿’。
段墨回到座位,问道,“想到可能会吸引我感兴趣的东西没?”
手背碰了下柠檬水,温度刚好。
宋砚刚准备说话,下一秒立毛肌战栗,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段墨左手端着水杯,那人也左手端着水杯,身子60度倾斜喝水,那人也60度倾斜喝水。
纵然他知道那人是冒牌货,现在他突然怀疑那人其实是另一个时空的段墨突然穿越过来的。
“你,有什么看到四号桌的客人,她跟你,真的很像。”宋砚艰难说出他看到的刚刚那幕。
段墨放下水杯,嘴角的淡笑纹丝不变,“我看到了,不过这个不能成为我答应和你交易的条件,说吧,你想到了什么属于你的且能让我感兴趣。”
宋砚深吸口气,压住心底异样,因为他刚不经意的不瞥,他在那人身上看到宋应天的影子。
一般人思考问题都是蹙眉冥思,宋应天不是,他会下意识伸手揉耳垂。
宋砚敛去情绪,面色凝重,“我有一块璞玉,属于我,价值百万。”
“灼灼璞玉,世间少有,只不过,它还不够吸引我。”在她还是妖王时,身下躺着的宝座就是由一块块好玉堆砌而成。
突然有些想念她的专用宝座了。
宋砚扫了眼段墨手腕处的玉镯,他虽然不懂玉,但晶莹剔透他还是能看出来,她不感兴趣也是情理之中。
“这个可以吗?”宋砚摊开手心,一枚小小耳钉躺在手心,手掌周围还印有痕迹,可见他内心有多紧张。
宋砚额头渗出一层细汗,这个耳钉算不上多么贵重的东西,不过胜在别致,有种古风感觉,它的形状类似风铃,最古老的那种缩小般寺庙铜钟,连颜色都一样,黄铜色。
段墨捻起耳钉,跟宋奕耳朵上那枚耳钉一模一样啊。
段墨捏着耳钉,突然问道,“你懂风铃吗?”
“知道一点点。”宋砚刚百度过,就是以防段墨突然问起,“最早的风铃不叫风铃,而是‘占风铎’,由玉山制作,用来测风向,到后来,风铃用处不同,代表的寓意也不相同,挂在塔顶的檐上,意味着庄严平和,风水学上,摆放不同位置,作用不同,甚至有招魂之说。”
宋砚将看到的大概说了下,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继续说道,“风铃我了解的不是很多,但这枚风铃形状的耳钉我猜测它的蕴意是好的,应该能招财带来好运。”
段墨嗤笑一声,还真是无知者无畏,什么话都能信口拈来。如果这枚吃过血的风铃都能带来好运那世上就不会有邪器存在。
男生扎堆阳气重,他该庆幸。
段墨捏住耳钉,唇角的笑多了些人情味,“合作愉快。”
宋砚把优盘递给段墨,他对耳钉没有丝毫留恋,一是他没耳洞,有耳洞也不会戴这种臭玩意儿,其次,这东西是宋应天给他的。
“两天后来这里找我。”段墨把公寓地址告诉他,“没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
段墨摸了下饥肠辘辘的肚子,如果不是看在耳钉的份上,早就把他扔出去了,她还没看到鬼魅给她准备的美食,万一他还准备了其他小惊喜呢。
宋砚离开后,段墨让服务员传菜。
压在心头的石头已经敲碎,宋砚整个人都松了口气,连走路的步伐都变得轻盈不少,海大附近除了宾馆小吃,然后就是花店,毕竟每逢节日,哪怕是儿童节,也会有不少学生订花。
宋砚进了一家看起来还算不错的花店。
“欢迎光临,请问你需要什么花?是送女朋友吗?”老板热情跟他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