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说得有理,黑衣阴司这才不再说话了,李雨迟一下子闪到前排去坐了,将后面的坐椅留给我和玉犼。
我一上了车,李雨迟就又提起那个问题来,强烈要求我将玉蝉从玉犼的脖子下面取下来,他真的不想跟这个家伙呆在一起。
这回坏笑的不只是我一个人,连黑衣阴司都笑得什么似的,还说这只玉犼虽然尸气重,可是还是满有灵性的,跟它在一起,也能受到那灵性的熏陶,说不准这回他李雨迟就成仙儿了。
“成仙儿?它还是一个妖怪呢,跟着它,我不被熏死就不错了。”李雨迟的脸跟苦瓜似的,拉得老长。
“什么,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还会再死一次?”我揶揄地笑着,感觉李雨迟磨起人来也挺可爱的。
我在车上试着将玉蝉从石子串上取下来,可看到玉犼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时,不由得犹豫了,它也喜欢这只玉蝉吗?
听我说玉犼也喜欢那只玉蝉,李雨迟不干了,他说那是他的地盘,总得有一个先来后到的吧,怎么就可着这个小东西来了。
“你争什么争啊,这玉蝉有什么好的,不过就是死人嘴里扒出来的,我都嫌它恶心,要不是你住在里面,我早就把它扔了。”我没好气地数落着李雨迟,李雨迟这个无奈啊。
“你不知道这个玉蝉的来历?”黑衣阴司奇怪地瞄了我一眼。
“怎么,这个玉蝉有什么来历,不过就是一个古董,再有就是有可能年代久一点儿,价钱高一些。”我也奇怪地看着黑衣阴司,不知道这个玉蝉还有什么来历。
“含口!”黑衣阴司和李雨迟都叫了起来。
“你怎么会想到这是死人入殓时含口用的?”黑衣阴司惊讶地问我。
“她这是成心恶心我的。”李雨迟苦笑着说。
“什么,难道它不是用在死人嘴里含口用的吗,那还能是做什么用的?”我好奇地看着他们,看来这回我真的是错了。
“你在古董店呆了这么久,都不知道这含口与佩饰的区别,你可真是白在那里呆了这么久了。”黑衣阴司摇着头,感叹着。
“什么,还有用玉蝉来做佩饰的?”我好奇地瞪着眼睛看着黑衣阴司。
“当然了,我的大小姐,汉代起人们才用玉蝉来含口的,而且用来含口的玉蝉做工也比较粗糙,而这只玉蝉雕琢精细,上面又有一对用来悬挂的孔,这一看就是佩饰,你怎么连这个都搞不清楚。”黑衣阴司失望地说着,象是我犯了什么大错似的。
“什么,原来是这样,我一直都挺讨厌它的,看来我还错了。”我这回不大声说话了,也感觉自己好丢人,连这样的常识都不知道。
“你的这只玉蝉可不是普通的货色,那是当年黄帝轩辕出游时,采山间的灵气,溶天地的精华,凝结而成的,得到它,有羽化成仙的可能,这只玉犼当然会喜欢了。”黑衣阴司说着又笑了起来。
李雨迟气急败坏地嚷着:“你说得可真是好,虽然我知道这只玉蝉有些来历,可还不知道它能让人羽化成仙,要是真的能,那我怎么还只是一只鬼魅。”
我也觉得黑衣阴司说得太玄了,吹牛也没有这样吹的,他说这玉蝉不是用来给死人含口的,这个我相信,可是能羽化成仙,那就有点儿不着边儿了。
可是这只玉犼象是已经听懂了黑衣阴司的话,这回它更不肯让我将玉蝉摘下来了,我一伸手,它就轻轻地躲开,连躲还边向我低声地吼着。
“怎么样,我就说它危险,现在也向你吼了,还是快一点儿把它处理掉吧,要不这样,你是阴间的阴司,不如你将它带到阴间去,反正它不入轮回的话,也害不着什么人了。”李雨迟一脸笑意地看着黑衣阴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