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垂脸,心中一惊。暗想,长公主将闲染公子与那贱妹妹一起请来帮自己撑腰。
可当时,意外出现的二皇子怎么会今天同时出现,那闲公子到底是什么生意人?她家霓岚资产遍布,那样的才俊,自己如何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姑姑,想祁儿没!”琴子祁轻笑入殿,慵懒的声,在殿内徐徐展开。
跪拜一地调教得体的宫女太监们,也经不住那双勾魂摄魄的眸,纷纷多看一眼。
长公主高兴,笑一半的脸却看见琴子祁的身边人,表情一瞬僵硬。
紧跟其后,吓死人的妆,风度翩翩的闲染与异常规矩的夙灯,惊鸿一瞥的闫诀。
一个接着一个,走进来的人,诡谲了正殿的气氛。
常青赶忙走到高台之下,示意长公主。
琴姮也知自己一时失态,但眼中只看见一人。
“姑姑自然是想我的宝贝祁儿。”终于,长公主笑得很不上心,尤其琴子祁身边人,让她心惊。
繁花一眼只有闲染,但是,他身边为什么会有别的女人!比自己老的女人,为什么?是他的夫人,不,他怎么会有夫人。可,他真的有夫人了?
乌嫣局外人的观察偌大的宫殿,典雅显奢,布局正常。
高台上的长公主肯定年过三十,但身材匀称,风韵犹存。
深红长裙暗纹有凤,头饰繁琐,黑丝高髻,眼神犀利,终年养出的气定。算不上多美,却很有久居高位的气势。
尤其,此刻,盯着自己的视线,穿过她的脑,盯在自己身后,那眼中的惊愕假不了!
这长公主,是在盯着自己身后的沈镜月还是拈花?
“参见长公主,公主殿下永安。”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朱红公服的沈镜月面色如常,行的是君臣之礼,她撩袍单膝下跪,垂眸,双手作揖。
“月儿,我的月儿,你还不快起来,都多久没见过你来看望本宫了!”长公主眸里尽是说不清的柔情,她直接冲下高台。
沈镜月抬眸快速瞟了一眼乌嫣,被热情的长公主伸手扶起。
“礼不可废,月儿公事繁忙,没能提早看望长公主,是月儿的错,不过这一见,公主安康,月儿也就安心不少。”沈镜月眉梢僵硬,说的词却意外矫情。
乌嫣蹙眉,这对话能不能再官方一点。她印象中的沈镜月,武功不错,气魄有点,还挺潇洒。九门副督与长公主?能是什么关系!
“月儿,你哪有错,都是本宫的错,都是本宫一人的错。”长公主想继续说。
沈镜月却摇头制止。
长公主神色全是懊悔,双眸泛光,展开双臂,一把用力的搂住沈镜月,恨不得将对方搂入自己的怀中。
“公主,都过去了,不是您的错,您就别继续自责了。”沈镜月一瞬黯淡的眸,这才将手掌轻拍长公主的后背。
乌嫣后退一步,本看戏的双眸骤冷,这一幕,这语气,似成相识。
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幕,不就如此。
繁花坐在此刻最高位,俯瞰大殿的形形色色。居高临下,这感觉太美,她望着还在泛疼的柔荑,盯着没看自己一眼的闲染。
常青常公公侧头,这上面的位置,可不是有命就能坐的。
繁花终究还是缓缓起身,权在下,她是不可以单独在上。
“对了月儿,你这公服没褪,是和祁儿来我这办公的吗?”叙旧结束,琴姮这才放开想勒死人的拥抱,将视线落在身旁的人身上。
常青赶紧走到长公主身旁一一用心的介绍,“公主,这几位是与繁小姐起了误会,您让我去请来的闲染,闲公子,和她的妹妹。”
这模样,怪不得繁花下车后,有了那些个流言碎语。
“商人闲染见过长公主。”
“夙灯,见过长公主。”
闲染作揖,夙灯屈膝双手叠腰侧,行礼。
不过长公主没注意到,常公公说妹妹的时候,手是指着琴子祁身边的乌嫣。
乌嫣瞧长公主眼里根本没自己,那就别行礼。
沈镜月瞪了她一眼。
乌嫣无声嘟囔,屈膝很快起身,又不看自己,她行什么礼!
“这位是您请上门的客。”常公公控制自己忍不住上扬的音调。
琴姮走近了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此,如此的倾城才俊,自己何时请的人,她怎么不知道。
常青看出长公主的迟疑,赶紧将府前收的请帖递给长公主过目。
“原来,你就是买下我那栋别院的闫诀,闫公子!”几日时间,超过繁家的霓岚首富,市井朝廷最热的话题,居然这么年轻。
“在下闫诀,见过长公主!”双手作揖,跪!怕对方折寿,受不起他这一跪。
“看本宫真是老了,多了一笔,居然写成今个的日期。”长公主摇头,看着请帖,
当然不是今天,那一笔是他自己加的。闫诀楞了一下,才说道,“既然公主有客,那闫某换下日再访公主您。”
“巧就是缘,来都来了,难得人多,常青,下去准备宴膳。”长公主后悔,提前将那五位世家的小姐叫走,本让她们练习才艺,就是为了与这叫闫诀的人,看看有没有机会往深的接触。可这一看,怕是停一停,这样的人,联姻之事,不能简单了。
繁家,最重要的繁花,她能控制。
那比繁家更有钱的家族,恰巧买了她的别院,也要探探虚实,没有底细,‘杀’进霓岚国,本就诡异的很。
闫,闫诀!就是最近将自家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