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军师,前线只有甘将军一人把守,还是有些危险,不如本将军亲自前往,以防万一。”
“呵呵,飞狮将军不必多虑。甘兴霸此人有大才,虽是本性倨傲,但其实精明得很,有他在前线把守,飞狮将军大可不必多虑。再说以飞狮将军之才以及威望,让你把守前线,也实在太屈才了。”诸葛亮淡然一笑,轻摇着乾坤鹅毛扇。张郃闻言,微微一怔,不过对于诸葛亮也是信服,随即点了点头。
“对了,今夜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有关调拨事宜,还得麻烦飞狮将军你了。”这时,诸葛亮忽然神色一定,向张郃谓道。张郃听话,倒是有些顾虑,道:“副军师我等如此步步紧逼,莫非副军师不怕北平城内的燕军按耐不住?”
“不会!徐元直此人亮太了解了。此人可谓全才,但若真的要找出一个弱点,那就是他过于墨守成规,不懂谋求变化。换句话来说,就是不知变通,太过死板!再者此人当年在水镜学院时,便常与我讨论兵法,后来我归隐卧龙山庄,他也曾几番过来与我以沙盘对弈,可从无在亮手上占过一回的便宜。倒也不是亮自傲,不过亮敢肯定的是,亮在此人心目中恐怕早已树立了不可逾越的地位。而此番他肩负燕国存亡,对上亮这个从来没有赢过的对手,自然更是不敢轻举妄动。”诸葛亮听话,沉色喊道,并且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对于自己的分析,十分有信心。张郃见状,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忧虑,但诸葛亮素来料事如神,几乎没有过任何差池,因此张郃很快便也消除了顾虑,选择了完全信任诸葛亮的安排。
却说到了夜里三更时分,在北平东门外,忽然正见城外大约七、八百丈处,火光成片,似乎有大军赶来。城外的斥候打探后,立即传报与徐庶。徐庶得知消息,不敢怠慢,立即和几员将领来到了北平东门城上观望。
话说,徐庶来到城上时,城外七、八百丈外的火光变得比刚刚还要多上不少,并且人马嚷动的声音不断。
“斥候可还有消息传回!?”徐庶不由一皱眉头,沉色问道。他话音一落,很快便有人赶了过来,跪下等候徐庶问话。
“可知又来了多少人马?”徐庶面色严肃地问道。那人神色一沉,答道:“回禀丞相,我等斥候冒险打探过了,敌军来了起码有上万人马,并且他们还带上了营帐,似乎有意再立一营,作为前营,与后方营地首尾呼应。”
徐庶闻言,不由面色一变,这时忽然一旁传来了一阵喊声。徐庶遂是望了过去,很快正见简雍带着一支御林军的队伍赶了过来。徐庶见到简雍先是作礼一拜。简雍笑了笑,也作揖回拜。
“哈哈,看来那诸葛村夫有意步步紧逼,消磨我军的士气。不知丞相可有打算?”简雍作礼罢,忽然大笑起来,显得颇为的不羁放荡。
徐庶倒没简雍那么大的心脏,听话,面色一肃,摇头道:“诸葛孔明倒也狡猾,看出我军守备充足,却也不急于强取东门。如此消磨,确实不是办法。”
简雍听话,神色也不禁微微地沉肃起来,忽然眼射两道精光,沉声道:“我看东门这里的将士各个战意极高,皆不惧与贼人拼杀,竟然如此,丞相何不先打破僵局,杀贼人一个措手不及呢?”
徐庶一听,面色一紧,这时在旁不少将领都躁动起来,纷纷附和简雍。徐庶轻叹一声,望向了城外的光景,脸上满满都是忧虑之色,道:“若是换了其他对手,徐某或许还敢搏上一搏,但诸葛孔明计谋百出,因此!!”
徐庶话未说完,简雍忽然摇了摇头,长吁而道:“丞相若再不改这个想法,东门这里,必然是守不住的!”
简雍此言一出,在旁的将士霎时无不色变,各个露出震惊而不可思议之色。毕竟简雍位居高位,如今战局尚未明朗,简雍便说出如此丧气之话,众将领自然难以接受,并且很快许多人脸上都露出忿怒之色,各个怒目瞪向了简雍,有几人各是一脸的愤懑,逼了上来,似乎想要喝叱简雍。这时,徐庶却忽然把手一举,面色肃穆,好像忽然间有所领悟似的,双眸死死地盯着简雍,道:“简大人此言何意?”
简雍默默地望了徐庶一眼,好像能看透徐庶所有的心思似的,却又淡然道:“丞相高才,可谓当今时代的人杰之一,雍与你相比,如同星星之火比之皓月。但在战场上的对弈,却也全非决取于才能。雍认为,自信也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因素。否则早早失去信心,等同于作茧自缚,岂有不败之理?”
简雍意味深长地说道,旋即向徐庶毕恭毕敬地拱手作揖道:“当然,陛下将东门此处的战事全权交予丞相你,该是如何判断,自然还是要看丞相你如何抉择。若是刚刚雍的一番话,有所逾越冒犯,还请丞相不要介怀,雍这就给你配不上。”
简雍说罢,作揖便是要拜,徐庶见状,连忙扶住,轻叹一声道:“简大人万莫如此。你说得是理。庶已有所领悟耳!!”徐庶此言一出,在旁的燕军将领无不振奋,霎时各个眼露精光,慨然请命。
这时,徐庶忽然重咳了两声,众人立即闭上了嘴巴,各个面带急切地望去。徐庶倒是把目光投向了简雍,道:“不过,某有一虑。我军将士临时集合,并且又是倾军杀出,准备不足,恐怕免不了阵型紊乱。因此,以我之见,不如先是召集将士,安排下去,准备就绪,再是倾军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