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门求见的萤火集团台北分公司的总经理冯安,是受冷雨裳所托而来。
姓冯的是本地人,虽然跟乐少没有过直接接触,但在台北做生意多少也跟台湾第一社团走过些来往。
进门后,冯安带着一副虚假的笑容上前跟乐少握手。
结果被无视了,原因是乐少不喜欢他这样一副各方面都很圆的肥胖形象。
“冯先生是吧,你我素不相识,我与你们萤火集团也没什么瓜葛,你这次上门有什么事吗?”
被无视了,姓冯的却不急不恼,不羞不躁,甚至心里一点起伏都没有。
依旧是如之前般一副假笑的样子。
“乐少,我这次来是为了四海盟的强仔小弟被杀一事。”
“你也是为了这件事?”
乐少指了指冯安,又指了指白辛树等人。
“怎么,你们认识吗?”
双方互相看了看,然后齐刷刷地摇头。
乐少不明白为什么萤火集团的人会上门,又问。
“这几位为江枫求情我能理解,冯先生,不知道你跟那江枫又是什么关系,你们萤火集团与他又是什么关系?”
姓冯的还是如初般一脸微笑,社交性的微笑,很假,真的很假。
“这个……乐少,我并不认识那个叫江枫的人,只是受我们大小姐所托,前来求乐少卖萤火集团一个面子。”
“卖一个面子,我凭什么要卖你面子?”
“我们大小姐说了,只要乐少您此次高抬贵手放江枫一马,日后有什么需要萤火集团效劳的地方我们定当听从吩咐。”
此番前来,正是受冷雨裳所托替江枫的事跟四海盟讨个人情。
乐少又冲飞机摆了摆手,示意他把刀子收起来。
“是吗,卖你们萤火一个面子也不是不行,不过,要让姓冷的亲自过来求我。”
虽然冷雨裳在电话里已经知会过自己会来台北,但提到要亲自求四海盟一事,冯安还是不敢贸然答应。
“这……”
“怎么,很为难吗?”
“这个,希望乐少可以宽限几日,我回去立刻跟我们大小姐请示。”
“好啊,三天,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一过,就算天皇老子来求我都没用。”
“知道了,多谢乐哥,我这几天回去跟我们大小姐请示。”
冯安一边答应着一边转身离开,乐少只说了句不送便不再理会。
既然答应宽限三日等冷家的消息,白辛树、苏半夏等人自然也不用一刀还一刀了,至少暂时不用了。
苏半夏拽了拽白辛树的一觉,脑袋往他身边靠了靠,小声道。
“哎,这个人就是雨裳找来帮忙的人吗,怎么看上去那么怂。”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那么横。”白辛树咧着嘴,嘴唇几乎都不动地呛了她一句。
然后,又傻笑着望向乐少。伸手指了江枫的姐姐和母亲,又指了指苏半夏和自己。
“乐哥,既然要等冷家小姐的回复。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先回去了。”
乐少潇洒的点了点头,吩咐道:“当然,我这个人最讲信用了,飞机,送他们回去。”
“不用,”白辛树连忙挥手拒绝,傻笑道,“不用了,多谢乐哥,我们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乐少只是喜怒难测地看着他们,飞机铁青着一张脸,那感觉有些酷,也有些可怖。
“少废话,乐哥说送你们回去就送你们回去,快点走吧。”
飞机哥身高不过175,黑着一张脸的气势像是要吃人的巨人。
碰上这么一位,白辛树也不敢再推辞,只得道谢着跟飞机哥走了出去。
然后,飞机哥亲自开车将这几位送回了西门町。
江枫母亲经营的餐馆位于艋呷老街,家也在那里,姐姐江芸尚未婚假,跟母亲住在一起。
苏、白二人先一起跟着回了家,说了一些让江枫母亲宽心的话,便一起回了同在西门町的酒店。
乐少给了他们三天期限,虽说这不代表三日后事情便可以解决,至少可以稍稍喘口气了。
酒店1832号房,这间朝阳的客房是白辛树的房间,苏半夏住他对面的1835,此前江枫所住的房间。
雨停了,灰色的云层逐渐散去,重新露出湛蓝的颜色。
明媚的阳光斜照进来,一点一点驱散着屋里的潮湿。
苏半夏站在窗前,打开窗户,探出头去左右俯视了一下,好像是是在想有没有人监视。
“我这着急忙慌的过来都没顾上问,阿枫妈妈不是在这边又结婚了吗,她夫家的人呢,怎么不见有人过来帮手呢。”
提起这个问题,白辛树冷哼一声,满是鄙夷的摇摇头。
“不说这个还好,提起来就一肚子气。”
苏半夏回过神来,一脸不解地望着他。
“一肚子气,什么意思,是夫家的人不讲亲情吗?”
“何止不讲亲情,简直就是败类。”
苏半夏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听他继续往下讲。
“本来餐厅是芸姐的继父和他弟弟合伙开的,开始还好,后来由于经营不善入不敷出,欠下了高利贷。”
说到这里,白辛树就觉得气不打一出来,稍稍顿了顿。
“芸姐的继父去年得癌症死了,她二叔和奶奶不想承担债务竟然一家老小跑路去了大马……”
听完这些话,苏半夏又是替江枫母亲可怜,一边感叹人性之恶。
“竟然有这种事,伯母也真是倒霉,怎么碰上这么一家败类。”
“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