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应祺然醒来,昭王妃的尸身已经被护卫们埋了。应祺然怔愣了好久,都接受不了现实。
先前昭王提着刀追砍他,他也只是惊惶失措的逃跑而已。而面对昭王妃的死,他竟然崩溃了,是那种无声的崩溃。
不言不语,仿若一个活死人。
好几天过后,他才从极度的悲伤中缓过来。但整个人变得更加阴沉阴郁了。
他在怨,怨恨豫王夫妇见死不救,这才害死了雨薇。所以应祺然的仇恨也越发深刻了。
可怜的格陵烨麟,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更要命的是,就在应祺然醒来的隔天,有人袭击了据点。在据点内大闹了一场,教廷死了十几个人手,受伤者更多。
应祺然那时被医师勒令在房内养伤,禁止踏出房门。一直到事情结束之后,才有手下来跟他汇报情况。
听到消息,应祺然气得从床上蹦了起来:“你说什么!据点被人袭击了?!守门的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能让人跑进来撒野!”
手下辩解道:“公子息怒,是两个守门的让人给杀了……那人太强了,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速度奇快,我们甚至连他的长相都没看清楚。”
“那他又是怎样才肯罢手离开的!”
手下回答:“后来是惊动了月渡大人,那人才逃跑的。”
应祺然愣了一愣,才道:“四叔出关了?”
手下点了点头:“是的。幸好月渡大人及时出关,否则伤亡数字可能会更大。”
应祺然踢着鞋子下榻,一边说道:“给本公子更衣,我要去见四叔!”
手下为难,提醒道:“公子,医师说你身体虚弱,吩咐您一定要卧床静养三日的。这……”
“静养个屁!教内出了这么大事情,我怎能偏安一隅不管事呢?再说了,我身体本来就没有大碍,医师是担心外祖责备,这才小题大作的。”应祺然说道。
“可是……”手下还在犹豫。
应祺然顿时沉下了脸呵斥道:“闭嘴!你是不是要忤逆本公子!叫你做你就做,哪来那么多废话!”
手下委屈巴巴,屈服于他的淫威下,乖乖地伺候他换衣服了。
应祺然穿戴整齐,这才跑去了大堂见月渡。
光明教廷有四大祭司,月渡正是其一,排行第四。能居于祭司如此高位,非三品以上强者不能胜任。
事实上,教皇和祭司们已经代表了教廷的最高战力了,而且他们各有神通,实力极强。
“四叔,您已经闭关许久,可算是出关了。”应祺然见到月渡,说道。
月渡回过头来。他是一个满头银丝的英俊男子,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异常,就像个漂亮的瓷娃娃一般。可他,是个男人。
教内都说,应祺然最俊,而月渡是最美。他俩正是光明教廷的颜值代表。
按祭司们的关系来说,月渡是枯木隆的四弟,应祺然理应叫月渡四爷。可月渡生得太精致,看上去就像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应祺然与月渡说好,不叫四爷改叫四叔,这样不显老。
当然,应祺然和月渡的关系也十分要好。不像长辈和晚辈,更像是兄弟一般。
“祺然,你不是在静养吗?怎么跑出来了。”月渡一开口,声音空灵飘渺,宛如仙乐。他的人更似是仙人一般。
应祺然面无表情,说道:“我身体无碍,不必总是躺着。”
月渡走近了两步,看着他说道:“祺然你变了,看上去比原先沉稳多了。”
应祺然表情淡淡:“四叔,人都是会成长的。只是有人早,有人晚。希望我的成长,还不算太晚。”
月渡点点头,“成长了是好事,你应该高兴。”
“四叔应该知道,最近我都经历了些什么。你觉得我高兴得起来吗?”回想起自己的经历,应祺然的俊脸完全阴沉了下来。
月渡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他道:“不就是一个豫王吗?说来也是你轻敌了。不过不要紧,我出马解决他,替你出气如何。”
应祺然看了月渡一眼,却并没有应允。只是岔开话题问道:“四叔,袭击据点的人是谁?会不会是豫王。”
月渡抱胸耸了耸肩:“不知道是谁。下头人不是说,没看到他的长相吗?不过,我几乎断定那人的实力在三品以上。否则手下人不可能毫无招架之力,任那人来去自如。”
“三品以上?看来应该不是豫王,而且他亲胞兄刚刚坐上摄政王的位置,他应该没空来袭击据点。”应祺然分析道,“那会是谁?”
月渡耸耸肩,满不在乎说道:“先不管是谁,他刚才被我震慑到了,短时间内他应该不会再来了。等我先解决完豫王,再来整治这个胆大妄为的人!”
应祺然问他:“你准备怎么做?”
月渡笑的妖娆妩媚:“直接杀上豫王府,宰了豫王替你出气,如何?”
应祺然皱眉,不赞同道:“四叔什么时候做事如此冲动了,竟然一点都计划都不做了?”
月渡笑了笑,回答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需要任何计划。简单粗暴一些,不是更解气吗?”
应祺然略微无语的看着他。要不是两人关系真的非常好,他会怀疑月渡是不是在嘲讽他。
“这次我先帮你解决掉豫王。算是你欠我一个人情,回头你得请我吃饭。”月渡笑得明媚动人,趁机捞好处。
应祺然神色不悦:“我又没求你。是你自愿替我出头的,怎还问我要好处?要是这样,我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