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休息了两天之后,苏锦笙悄悄地去看了一眼在军区的母亲。
现在的徐婉,已经不像当初那样痴傻,只是大脑神经被伤害的太厉害了,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她的样子安安静静的,看见苏锦笙的时候,眼睛明显一亮,随即嘴唇哆嗦着,也不知道想表达着什么。
苏锦笙半跪在自己母亲面前,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往,她忍不住潸然泪下。
一切的一切都怪苏承那个畜生。
这次回来,她一定要他付出相应的代价,她狠狠的在心中发誓着。
像是对母亲的承诺,更像是对自己的提醒。
“妈妈,我是小笙,你最爱的笙儿啊。”苏锦笙将小脑袋贴在徐婉的手心,忍不住像小时候一样撒娇一番。
徐婉的嘴唇哆哆嗦嗦的,明显是想要张嘴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急的一个劲的哼唧。
苏锦笙仰头,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妈妈,你知道我是小笙对不对,我知道您知道的,我知道您不会抛弃我的,对不对,您现在想要和我说话对不对,小笙都知道的,只是您生病了,现在不方便说话,咱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咱们不着急,您配合治疗,等您彻底好起来,咱们母女俩就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啦。”
她说的一脸欢快,心中却是无比沉痛。
她知道母亲肯定不愿意面对那段不堪的过往,可是彻底恢复,一定会想起那些日子。
她的心中不免惆怅,真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这件事,她突然不知道自己的初心了。
以前,她想要不惜一切代价治好自己的母亲,她想要自己的母亲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不用接受那些异样的目光。
当自己有一天知道母亲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的根源,她的心,就变得有些徘徊了起来。
母亲要是彻底清醒,那些记忆也会随之苏醒,她不知道母亲有没有彻底将这件事忘记。
自己作为女儿,在以前,在人家屋檐下的日子,她只能每个月按时探望,现在呢。
母亲不清醒,这样过一辈子,不免也是一种幸福。
但是第二种结果,是她最不愿意看见的结果,为什么明明就是一个正常人,就要活得卑微到了尘埃里面呢。
这样想着,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自己何不用权利或者财力,或者一些特殊的手段,将苏承抓起来,等有一天母亲清醒了。
她就将苏承这个王八蛋抓起来,捆到母亲面前,一枪将那人爆头。
或者是五马分尸,她相信,母亲看见伤害自己的恶人得到了惩罚,一定会释怀的。
对,就是这个想法。
这个想法在此刻在她的心中彻底根深蒂固。
离开母亲徐婉,已经是晚上八点整。
突然,她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一种难以掩饰的激动情绪,突然从脚底窜了起来。
她只感觉自己摸着包包的手都带着些许颤抖。
将手机哆哆嗦嗦摸了出来,她知道,肯定是霍渊给自己打电话了。
对,这个点,一定是霍渊。
她被自己这慌慌张张的模样弄得一惊一乍的,搞得都不敢看手机了。
悄mī_mī睁开一只眼,将视线落在了屏幕上面。
她的心同样是一滞。
是贝贝的电话。
她不敢置信的将电话接通,就听见一声有气无力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小笙,你现在在哪里呀。”
那声音,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
苏锦笙听了颇不是滋味,她的眼眶一下自己就红了起来,她的声音忍不住哽咽了起来:“贝贝,我现在就在虞城,你还好吗?”
从小到大,白贝是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起玩耍,一起成长的好伙伴。
她们只见的感觉已经超越了闺蜜这个词。
“对不起贝贝,真的对不起,当知道你被桐雅白掳走的时候,我却远在国外,什么事都做不了,你受委屈了,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找你。”
苏锦笙吸了吸鼻子,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不允许自己当场崩溃,毕竟这里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自己像个疯婆子一样,总归是不好的。
“我在家,你来找我吧。小笙,我好想你,记得给我带点好吃的哦。”白贝兴致缺缺的躺在床上,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苏锦笙听着这声音,都是一阵心疼,匆匆将电话挂断,她就要朝着白贝家里出发。
突然,一抹黑色的人影挡在了自己面前。
苏锦笙诧异的抬头:“做什么?”
来人竟然是霍祈,这个刚刚和自己去了美国,就被绑架到总公司被压榨的男人。
呵呵居然还活着。
霍祈看着苏锦笙闪着泪花的脸,心中也是一堵,他看了一眼四周,对着苏锦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请到车上,我有事给你聊聊。”说着,他打开了后座的门。
苏锦笙看着他颇为认真的脸,心想,可能真的要什么事情要跟自己交代吧。
有什么事情不能在这里当场说,还要在车上说?”苏锦笙不解的摇了摇头。
霍祁沉声道:“你知不知道你最近回国有很多人盯着,一旦你的行踪被暴露,可能引来杀身之祸。你出来也不跟老爷子商量一声。派人护送你也好,虽然这是去外面算得上还安全。难不保有些不法分子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你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你也要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一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