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在仙界待了不少时日的月见渐渐和东华帝君以及一堆小仙娥熟络起来,东华帝君也着手开始准备修复月见灵魂的事儿。

因为有东华帝君包庇月见,天帝也实在不好为难月见,再加上长殊对月见有意思,天帝想这其中他兴许能占点什么便宜。

一轮明月撒下一片清辉,月见沉沉的睡在太虚宫深处的寒玉床上,一旁是东华帝君以及为其护法的君华仙。

当明月升到太虚宫上方,东华帝君抬手捏了几个手决,虚空之中浮现出一瓶黑色的精致瓶子,瓶口飘着缕缕青烟。

“这是……月见的灵魂吗?”君华仙盯着那黑色的瓶子看了许久,他蹙着眉头看向东华帝君,“帝君,这灵魂破碎时间未免也太久了……能成功吗?”

“这是我从地府借来的收魂瓶,由收魂幡和结魄灯的灵气练成,天上地下只有三个,能够很好的保存破碎的灵魂。”东华帝君微微蹙眉,说实话他的感觉不是很好,“但是月见还少了一缕魂魄,虽说这样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说话间那黑色的收魂瓶忽然开始猛烈的颤抖,瓶身竟然出现了一条条裂缝。东华帝君暗道一声糟糕,连忙招呼着君华仙护法,使出仙气包裹住收魂瓶避免灵魂泄露出来。

之后便是长达三天三夜的灵魂修复工作,东华帝君体力还算好,中间并没有什么不适,但是君华仙却是不行了,途中他法力耗尽虚脱的晕了过去,东华帝君硬是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当东华帝君将收魂瓶里的最后一缕魂魄融合在月见的身体里,他长长的松了口气,看了看月见的情况之后连忙跑去扶君华仙了。

“我没事……月见怎么样了?”君华仙喘着气,虚弱的问道。

东华嘴角微扬看了一眼寒玉床上睡得沉沉的月见,轻轻道:“他无事,只是苦了你了。”

说着东华帝君便打横抱起君华仙转身出门而去,顺便吩咐茵茵把月见带回去好好修养。

因为君华仙帮助东华帝君护法三日,身体还有些虚弱,他便被东华帝君拉着在太虚宫住了好几日,被吃了好几日的便宜,君华仙气的牙痒痒。

过了几日,君华仙打死也不愿意待在太虚宫了,任凭东华帝君怎么拉也拉不住,无奈东华帝君只好去看看月见的情况。

这几日月见一直睡在寒玉床上,寒玉床灵气浓郁,适合妖者仙者凡人共同修炼,也适合拿来孕养身体。茵茵刚刚给月见擦干净了脸,东华帝君就默不作声的走到了床边,着实吓了茵茵一跳。

“东华帝君?”月见一见着东华帝君不仅没有像往日那般露出撒娇般的表情,而是一脸惊恐敬畏的看着他,然后扒拉着小短腿要下床问安。

见到月见这般反应东华帝君愣了一下,他慢慢蹙起眉头,看着月见一见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脚,然后惊奇的问自己:“我……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变小了?我不是……死了吗?”

很好,月见不仅没有失忆,反而记忆恢复到他死亡的那一刻了,他这个样子他该如何向长殊交代?

原本东华帝君是打算恢复了月见的灵魂,一般来说月见恢复了灵魂之后是会失去一些记忆的,东华帝君想的是如果月见不小心把长殊妖祖给忘了,他至少还能诓一诓他,等长殊来要人直接告诉月见他是你命定之人就好,到那时长殊也算是欠了自己一个人情,可谁知月见的记忆会回到他死去时的那一刻呢?也许是伤害太大了吧。

“你能活过来全是因为长殊救了你,因为你没了ròu_tǐ,他把你仅存的一缕魂魄放进母猫的身体里,然后你以猫崽子的形态活了下来。”东华帝君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词措,不管怎么说月见还是喜欢长殊的吧。

闻言,月见愣了一愣,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自嘲道:“帝君是弄错了吧……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会救我?”

东华淡淡道:“那是真的。”

这样的事情实在令人难以接受,月见扶着额角缓了一会儿,许久才抬起头看向东华帝君,怅然道:“如此甚好,我们也两不相欠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记着他,我要向天帝请罪。”

一时间东华帝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叹了叹气,将长殊心悦他要娶他,以及自己收了他做义子并且天帝不会怪罪的事情告诉了月见,月见听的一愣一愣的,张大了嘴巴觉得难以置信。

“他要娶我吗?”月见顿了顿,他细细想了想,摇摇头,轻声道:“可我并不想嫁给他啊。”

这下完了。东华帝君微微蹙眉,自知自己这样再逼着月见接受长殊也实在不好,他安慰了月见几句,让他好好修养身子,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说罢东华帝君便负手离去,月见望着东华渐渐消失的背影心里一阵难受。

“月见,你还真是桃园里的那个月见啊。”茵茵在一旁将事情听的完完全全,她双眼闪着光一脸羡慕,“长殊妖祖说会娶你,你曾经那么喜欢他,你不是应该高兴才是吗?”

“可我……可我现在……”月见顿了顿,他发现自己完完全全没了对长殊的感觉,仿佛感情被抽去,又仿佛自己喜欢长殊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爱过,“我不爱他了呀,所以我并不想嫁给他……东华帝君说是长殊妖祖救了我,可我却是因他而死……换而言之我与他之间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你前几天还亲昵的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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