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解了我,”于嵪没有理睬肖玛丽的冷嘲热讽,坦然对肖玛丽说:“我是慎重,哪怕你是苗斯德,依然是我喜欢的人;但是如果你是苗斯德,我就会有心理上的障碍,我必须做出选择,不知道你是否听懂了。”
肖玛丽笑道:“和你经常在一起,我懂,所以这么多年,我们各过各的生活,各寻各的乐趣,难道你没有查过,我和苗斯德的dna是否吻合?”
“苗斯德的dna被篡改了,像她那样的一个大人物,想要改掉自己dna数据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于嵪并没有上当,平静地说:“当我发现自己想和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共同生活的时候,才知道有些事不这么容易忽视。因此我总有疑问,说出来也不是那么轻松,我想独自背上这个包袱,不让你有一丝难过。可是有的事情谁也控制不住,一旦开始担心,就会发现需要担心的事情越来越多。”
“这么多年,你已经有所发现了?”肖玛丽低声问;于嵪的头向后仰了仰,又把目光落在可乐杯上:“我希望有一个简单的解释,你将有机会来解释,可是我没有简单,你的电脑里清白得就像故意给我检查一样,在那么一瞬间,我就知道有些事迟早能对上号,这使我感到痛苦,让我没有再坚持娶你。”
“我相信你的判断力。”肖玛丽嘲讽地说:“你是一个老手,自然不会说出全部的情况,只能掩饰住重要的东西,你不会凭着一个破电脑来做判断,你另外有发现,你认为什么事对上号了?”
“你给予我的帮助。”于嵪抬起头来看着肖玛丽说:“你对网络技术了解得象专家那样透彻,我详细看过你的档案,很平常的一个小女孩,学的还不是计算机,而是美术;并且你从未取得计算机方面的证书,哪怕是最简单的一个证书。”
肖玛丽疑惑地说:“这方面不是……”
“你不应该去跟踪柴重,”于嵪继续说下去,就象没听到肖玛丽的话,“你想证实柴重的身份,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当初去救柴重的人,有一个人经常会去关注柴重。很不幸,他发现了你安排的追踪,通知了柴重。”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你为什么从来没有谈论这些事情?”肖玛丽惊讶地问,一个长达十年的陷阱,于嵪和柴重是何等地坚韧;于嵪摇摇头说:“你做得很巧妙,一开始我们并没有察觉是你,只是怀疑周围的人,但是你在圈子里。当时我和柴重讨论,怕是苗斯德的同伙在能逼着你去干。”
肖玛丽失望地看了于嵪一眼:“如果没有凡伊,你还是确定不了,实际上你到现在也确定不了,不要废话了,如果你想冤枉我,就把我抓回去打官司;要不然现在就给我走,然后不要再来,每个月的分红我会照样打给你。”
于嵪笑了起来:“我就不能就守在门口吗?万一你逃走了怎么办?真的和凡伊没有太大关系,主要是你的兴趣很广,人的兴趣是后天培养的,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对某件事感兴趣,我请人做了三次心理画像,都显示你好象在某个指定的时刻会去做一些事。”
“上帝,你的判断力太可怕。”肖玛丽喊过来一个服务员,指着于嵪说:“我不想见到这个人,把这个人给我轰出去。”
服务员看看于嵪,又看看肖玛丽,无奈地说:“你们搞什么,老板,要是不想让我干就直说,一个老板要我把另一个老板赶出去,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
于嵪示意服务员离开说:“玛丽,我肯定你比我还希望这桩婚事,我们在一起的岁月也是快乐的,我说过,即便你是苗斯德,也不会成为分隔我们的理由。我痛惜这种情况的出现,痛惜你可能是另外一个人,但是不能改变我喜欢你的事实。”
“我从来没想得这么远。”肖玛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哀鸣,双手捂着脸说:“我只想和另一个人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所以我珍惜一切,真的,我从未想得这么远。于嵪,你这个混蛋。”
于嵪一筹莫展,他的睿智在这时候似乎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靠着自制力说:“玛丽,要是我伤害了你,我向你道歉。”
“没有必要。我认为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于sir,你要是不抓我的话,我要准备营业了。”肖玛丽擦干了泪水,倔强地站了起来:“你要是不走,和往常一样帮忙。”
渊文笙坐在离高速入口处四百米远的汽车里等候,一直到天黑动都没动,很多经过的人和车都以为车里没有人;渊文笙嘴里嚼着巧克力,低头看了一下时间,东鲤梁的几个同伴先后离开了,各坐各的车子,其中一个甚至骑着一辆新款的摩托车,这些人都没有再回到这条路上。
是东鲤梁等人的生活像是上班,还是那些人去做了其他的事情,渊文笙对于整个事态有着与慕翠彤完全不同的看法,如果东鲤梁真的是一个耍阴谋的家伙,就不暴露他与木婉妙之间的联系,把那些保镖摆在明处。木婉妙已经死了,东鲤梁的做法无疑是在招惹火九基金的仇恨,渊文笙相信,火九基金找姜飞帮忙是一回事,恐怕另外大队的人马已经到了元望市。
可是为什么东鲤梁不肯离去?是恐惧和内疚,还是某些更可怕的东西在制约着他,从资料上看,东鲤梁是个聪明能干的家伙,现在明显在做蠢事。东鲤梁出来了,一个人上了车,汽车前灯的灯光从渊文笙车上扫来,缓缓地朝渊文笙身后驶去;渊文笙依旧躲在轿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