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狐轻撩垂在颊边的发丝,嘴角噙笑,侧首打量白刹一时难以掩饰的痛切,仿佛那一瞬间他已经忘记地上还躺在另一个他一直苦苦念叨着要救的人。
哼,这倒有趣了,这少年竟然叫春日,他到底有是什么人呢?
思绪几转,泪狐眼光流转,心下打定主意了,摇曳着流质般的脚步走直他身旁边,眼梢一扬,眉目带春地注视着白刹灿烂一笑。
“怎么了?小刹儿是在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在难过吗?”
不相干?白刹眼中一震,瞬时清醒,是啊春日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才对!月才是他必须要守护的人,那……现在的他现在的心情有该怎么解释?
泪狐见他有反应了,眼中涌上了笑意,又状似不经意提起:“对了,那旁边躺着的是你一直要救的人吗?怎么见你好像并没有多着急似的,难道……”话语一顿泪狐慢慢靠近他的耳旁放低声音喃呢了一句让他强烈震惊的话。
“难道春日比起你从小誓约守护的白峁月还重要?”
“不是的!”白刹用力甩手将泪他挥开,下意识在大声反驳道。
这时一旁边性急的暴熊再也按捺不住不住了,以更大的音量大吼一声:“别再啰哩啰嗦扯那些废话了,赶紧的老子还有好多事情要做了!”
暴熊的这句话倒是让白刹如履薄冰,机伶一下倒是镇静下来了。
“不行!”白刹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一步踏前挡在白峁月与春日身前道:“人不是你们救的,所以之前约定一切无效。”
“格老子的,你说什么?”暴熊就地啐了一口水,撩起袖子就打算上前直接拳脚伺候,却被一抹绯色挡在身前。
“鬼姬你挡住老子干啥?”怒目看着眼前的红绯,暴熊急脾气急速上涨,身上都快冒出金黄色的火了。
鬼姬长睫一眯,上前就对着暴熊的脑袋猛点:“你是猪头吗?啊?用你那个所剩不少的脑袋好好想想,现在仪式没完成,现在你上去是想被契约之力折磨得只剩半条命然后再被他活刮,或者是打算拚上这条狗命也要碰到人家一根手指头?”
“这……我……”被鬼姬一阵抢白,暴熊一时被堵得的哑口无言了。
“你,你你什么,你就是个猪头再白痴再加sān_jí!”红眸一利,口唇吐出更毒辣的句子。
口舌之争暴熊这种粗人哪是鬼姬的对手,所以喃喃半天也吐不出可以争论的话,憋红的脖子干着急。
泪狐坐上观花,看得笑逐颜开:“暴熊,小刹儿身为白家之人你不能出手,但是鬼姬不就没问题了吗?何必忍坏自己呢 ̄干脆给他点教训不是挺好的?”
“泪狐!”这句风凉话让鬼姬面目一惊,然后咬牙切齿地看着泪狐,像是狠不得咬下他一块肉下来人似的。
泪狐倒是不在意,戏谑盈余双眸,轻耸双肩,爱莫能助对他投去一眼:“保重罗~”
只见果然暴熊得到泪狐的提点立马发悲愤为力量向鬼姬攻出,所谓拳拳生风,如流星坠地飞沙走石。
鬼姬如今也顾不得仇敌泪狐了,只得专注眼前的较量。
这边闹得凶,倒是谭槐像是盘根的古树静伫在一旁,出神地看着一处不言不动。
春日,刚刚白刹叫得名字是春日吧,想不到这么久还能再听到这个名字倒是让他有点意外,其他几人想必亦一样,只是他们很确定,只是名字相同罢了。
记忆中似乎有人曾对他说过:
槐,我是生在春暖花开的日子,所以你可以叫我春日,这是我自己取的,这还是个秘密可不许到处去宣扬知道吗?
然后呢 ̄他是怎么回答的呢?为什么不记得了呢?
原来这世界上叫春日的并不是只有一个人,他……谭槐无波似镜的双瞳看着地上躺着的春日轻念:难道所有叫春日的人都会如春花般璀璨过后迅速凋落吗?
“春日……”
泪狐眼眸清冷如一轮寒月,冷冷地注视着白刹,飘浮的锦锻像是一双双白色的地狱之手叫喧着血腥。
“你刚刚说的我没听清,能否再重复一遍?”轻柔的声音好像在哼唱,这时却不由得让人毛骨悚然。
“事实你也看到的,人是春日救出来的,在你动手之前他们从窗子里跳了出来,所以我并没有义务要与你们完成契约。”
“哦,现在你认为自己还有选择的余地,真是太天真了!”鬼姬此时明白了刚刚泪狐话中之话了,停下与暴熊的打斗立在空中红瞳似血地睨着底下的白刹众人。
“畜牧,老子可不打算白来趟,今天不见点血腥怎么行!”按着手指关节噼里啪啦作响,暴熊双眼鼓起似铜铃般,暴虐的气息不断从暴熊的身上阵阵传动着。
白刹不由警惕得退后一步,更是将众人护在身后更严实。
碧绿如雪玉般的谭槐温度脚步而至,眼中清澈见底但众人却一无所知只有无法与之抵抗的寒碜渗与骨子里。
“白刹,我们无法与你动手但是要动你护着的人却是容易得很,你还不如就此放手免得无辜的人因你而死,这已经是最后的劝告。”冷冷清清的声音似伶伶的水声静静地流淌而过,但在寒意森森的白刹心中却瞬间结成了冰,直激起了他们莫名的怯意。
“我……”因着谭槐的话白刹果真有点犹豫不决,正如他们所言现在他阻止不了他们,召唤出他们的级别的剑灵本来就不是他的能力,只是硬生传承而来的诅咒,让他们逃脱不了,而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