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尖叫打断了春日的沉思。抬着望去见那名绿裙女子捂住嘴,脸露不忍地看着一处,春日挑眉,原来是一名全身冰裹的男子,这不是先前跑第一的男子又是谁呢?
想必是因为内力耗尽,体内不继便停下直至冰住,看得出来他正在拚命拔被冰冻住的双脚,因为身体还保持在那一刻的模样。
绿衣女子见春日与冷峻一脸漠然,咬住下唇,美目含泪道:“他、我……我们也会死在这里吗?”
这句话没有人回答,因为答案没人知道。
谁也没去管冰住的人,三人再次无语地继续上路。
许久,绿衣女子望了眼冷峻,饱含希望地问道:“我们到底跑了多久了,到底有没有终点?”声音已有一丝。
春日了解如今的绿衣女子就跟一条蹦紧了的弦,任何一句打击的话都足以让她崩溃。
看了看似乎根本就没打算搭理她的冷峻,春日呼口气,温声道:“我们已经进来遂了,终点也绝对是有的,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只有人心存信念终点也许就在你多坚持的下一步到达。”
绿衣女子苍白的脸上粉唇微启,湿润的双眸转向春日,似乎惊讶春日开口的一番话。
这个少年比她还要瘦小,但心志却如此坚韧,相反自己的懦弱真是……太难看了!
咬住下唇,她就着衣袖擦干眼泪,惶惶不安的双眸已然坚定不少,她不会放弃的,当初北渊考生不就秉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吗?所以她绝不放弃!
想到这里,绿衣女子感激地看着春日,脸颊含羞轻声道了句谢谢,便跑开了。
春日嘴角一抽,这到底又是怎么样的一副场面?该不会惹上什么麻烦了吧。
冷峻冷眼看着春日,思虑一会,才开口道:“你怎么知过了四日?”
这是冷峻第一次主动开口与春日说话,春日难得惊讶了下。听他语气冷硬,听得出是个不太爱开口的主。
春日呵了口气给冷红的双手,双眼雾意浅浅地着看他开口道:“我心中有数。”一语双音。
在这个时代的计时方法没有以秒,分,时作单位,春日现下也不愿多作解释,其实她一路都是一直默默数着分秒过的。
冷峻微眯黑瞳,英俊的脸上泛起了冷意,显然对春日的解释不满。
可春日哪有心思管他的心情如何,再不出来她不是累死就得冻死在这里。
因为一直盯着她,冷峻这才发现春日脸上苍白,嘴唇发紫,放在嘴边的小手指间通红,明显有着受寒的情况,他肯定她如果不在明天之内到达终点就只有一个下场。
冷峻幽深的双瞳一时闪过什么,终是撇开了头断续前进。
而绿衣女子由亦步亦趋跟在冷峻身后转过跑到春日旁边,也许是意识到在春日身边更有安全感吧。
在接下来的一路他们三人过一段路就看到一两个冰雕人,而绿衣女子脸色就越来越青,隐隐有哭泣的模样。
春日的脸色也越来越差,但不是因为看见之前的考生一个个死去的原因,她感到呼息越来越沉重,似乎快到临界点了。
其实要不是因为有轻鸿手镯在,她也许连一天都坚持不下去,如今硬凭着取巧的方式坚持了五天,如今饥寒交迫,随时有倒下去的危险。
怎么办?春日皱眉暗思,突然灵光一闪,面露喜色。
伸手将掏出怀中的一瓶子,倒出两粒褐色药丸便吞下。这是她闲时练出的补气养神的药,就是当初在白家给水如意的那一瓶,虽然现在对于她的身体作用不太却可缓解体内的寒意。
拿着瓶子春日倒出四粒,二粒慢跑上前递给刚刚因着好奇一旁暗着偷窥的绿衣女,道:“这是我练的灵芝丸,可以补充点能量。”
少女虽奇怪药丸的闻道却也相信地立即吞下,沿着食道滑下不时一股暖意便散在腹部,原本饥饿嶙嶙的胃也不再那么难受了。
她颀喜地看着春日,激动道:“这药很神奇,我感觉好多了,呃 ̄谢谢你,我叫武鹦,还不知少侠姓名。”这少年已帮助了她两次,而自已却一直忘记问他姓名,想到此就更不好意思了,头不由得垂下。
“我叫春日,你不用叫我少侠直接叫我春日就好。”春日笑笑,便拿起手中另外两粒到冷峻身旁递上:“冷兄。”
冷峻意义不明地看着她,看着她腊黄的小脸因为寒冷冻起两朵红晕,一双大大的总是迷朦的双眼,炕清眼底的神彩,像是刻意的遮挡,的脸仅有巴掌大,配上他那瘦小的身体,一眼只会认为十二、三岁,但她说法谈吞,机智应变却让人觉得经验老道。
他想起当初那耻笑她废物的男人现已成为一座冰雕,而他曾嘲笑之人却还好好活着,这难道只是她运气好才能活下来?
冷峻并不这么认为,他虽炕清她,但是却知道她一定有什么底牌存在。
接过她手中的药丸,一把抓过她的手,但触手间的小手竟可完全包裹,冷峻微愣,这简直不像男人的手。
不容多想,他面色一凛,将内力手传送进春日靛内。
春日嘴唇微启,眨了眨双眼,有点错愕地望着冷峻冷硬的脸,慢慢感受体内一股火热的暖流慢慢丹田。
别说是她连一旁的武鹦也傻眼了,他竟给春少侠渡内力?!他难道不担心自己接下来会怎么样吗?
不过看他一脸轻松怕真是绝世高手,输这么一点少少的内力一点真都不碍事,武鹦暗自安慰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