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春日醒来已经可以动了,她起身替寻芳掖好被子,便简易发装乔扮成以往清秀的模样,取了件旧衣穿上,扮作少年上街。
正好赶上秋市,市面上到处都摆满的各种稀奇的玩意,不少打扮别有风味的外族人也自占一隅抢卖着一些怪异的鉓品与食料。
酒烂楼与商铺则挂着横幅、侧幅的宣布语,色彩多样,看一条街都被装点得斑斓花样百出地招揽客人。
春日一路老牛漫步地闲悠着逛着,边思考着如何去见水如意,当初曾答应过他的来水无月城便去寻他,既然现在来了便顺便去看看他也好。
曾听他说过可以直接去城主楼找他,春日初来乍道,寻思着路改怎么走才好。
这时身边走过一名神色匆匆的男子,春日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倒不是他长得有多出色而是此人手中提了一大包用布包裹得并不严实的银子,胸前鼓鼓的从春日这个角度侧看过去正好瞧见此边边角角,疑是银票,身怀巨款也好在是在水无月城内,这种管治严谨的城市才没被劫个人财两空的下场,否则……
等一下,春日奇怪他到底要拿这些钱赶到哪里去,看他表情兴奋带着激动,倒不像要去花钱,反而像是去捡金子。
对他顺溜过一眼,春日势如闪电伸手抓住他的手,着急地说道:“你怎么这样慢,就快赶不及了。”
那男子先是怔愣片刻,反应过来就惊讶道:“怎么可能,不是说要卯时才开始吗?还有你是谁啊?”
春日这才回过头,吃惊道:“呀,你不是黄大哥吗?”
那男子没好气道:“什么黄大哥,我叫,与你那黄大哥半点关系都没有好不好?”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春日歉意地看着他,变睫下一双盈盈星眸一住不住地盯着他。
叫的男子不知为何看着她失了一会儿神,觉得她的眼睛很美。
不过想到脑中另一张绝色的脸,他马上醒了过来,见春日东张西望茫然寻人的样子,心中一软不由得问道:“你在找那黄大哥?”
“嗯!”春日微笑地颔首,指着先前赶路的方向道:“黄大哥说要带我去前面看一些很有趣的东西,但是又没有明说,只叫我今日在这里等他,我一见郑大哥一身打扮与黄大哥相似便不慎误认了人,请郑大哥见谅。”春日朝他拱手。
看着他指的方向,再联想到他说的有趣的东西,也就明白了,大家都是男人嘛,他猜他已经知道那黄大哥要带这小兄弟去的地方了。
于是他豪气道:“小兄弟,既然你找不到你黄大哥,干脆郑大哥带你前去好了,反正我原本就要去那里的,走吧,我们一起去?”
春日回头看了看,又犹豫了半晌才道:“那谢谢郑大哥了。”
“小事,快走吧,我们提前去占一个好位置。”说完步伐急促起来,认真走路,竟让春日一时之间插不进话。
没走多久,春日站在国色天香院门口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她曾以为这男子巨款必要是去窃香暖玉,或是准备赎哪位落难佳人,没错她是猜到了开头,只是要忽略一些重要组成成份,首先他是去窃香暖玉,只是不是去而是去小倌馆,也不是去赎哪位落难佳人,而是去拍卖哪位落难公子的!
站在门口春日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近退维谷的感觉,原本在街上看到他拿着大笔的钱财便猜测着他的身份,在见到他腰间悬挂的玄金水字腰派,心中便有了计较,便有意引起他的注意然后稍一探测出他的姓名,便确定这位就是骐国派来边境驻守的郑为国将军的独子。
如今各国之间相处紧张,春日有意想从他套上关系探听各国的消息,却没想到落得如今的局面。
看春日一副稚嫩的童子鸡模样,略显粗矿的脸闪过一丝担忧,就他这身板还不到他肩高,就怕等一下进去不是嫖而是被嫖的份,想了想他道:“小兄弟,等一下你不要乱跑,跟在郑大哥身边看看热闹就好,等我将月公子拍下后,我们就离开。”
春日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说,一时之间有点不明白看起来这么正经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来小倌馆,听他话中意思像是不过夜便走,难道这件事另有隐情?
春日望着门篇上写着国色天香妖娆大字,笑得随风吹拂,暖回大地。她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郑大哥,我们进去吧。”春日先一步踏入而也疾步追上,笑容中有三分敬佩地问道:“小兄弟,想不到你年纪轻劝竟然还会做诗。”
在麓江大陆重武但并非轻文,拥有出口成章的学生也是那些只为武刀弄剑的粗人们羡慕的一件事,一般普通人家根本字,粗略地在武馆中学点杂功便满足了,而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则大多数名门正派以正统的方式学习武艺,但基本上没有专门请人来教文学方面的知识,所以就算是大多数贵公子也只是认识些文字,但并非能称之为有学问的人。
是以对春日出口成诗带有一丝尊敬,他对文采要求不高,因为实在也无对比的对象是以春日在他心目中不自不觉也上升了一个台阶,当然春日并不知道这些,她没想到自己偶然念出的随口诗,竟结下如此的果,现在的只觉得突如其来的恭维有种言过其实。
其实通常这个时辰国色天香楼并末正式营业,但由于今天晚上特殊些,要接待的客人比平时来往的要多些,于是便早早开门迎客,只可惜过惯我早送晚迎的